只见花厅门前石阶上,坐着一女子。她身姿如孤松临崖,黑发垂至腰际,月光在她发梢凝成冷霜。面容生的极美,却美得让人胆寒:
肌肤胜雪,眉如远山凝黛,眼底却泛着幽蓝冷光,似寒潭深处蛰伏的鬼魅。最骇人的是她脖颈与双臂——青黑纹身如蛛网蔓延,繁复的“千”字纹路交织成图腾,仿佛将血肉刻成了符咒。那纹身并非静止,而是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似有活物在其下蠕动。
女子身侧斜倚一长矛,通体乌黑如墨玉,刃部分作十字状,寒光凛冽。矛身丈余,她却单手轻握,指尖在矛柄雕纹上漫不经心地摩挲。杀意如实质般扑面而来,孤影瞬间的手抖得厉害,刀柄在掌心划出细痕亦浑然不觉;清秀一屁股“啪嗒”落地,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而程越也好不了哪里去。
“警告!危险!三彩联邦执行官第三席花千??,长枪十字流战力,花千十字流战力加3万,总战力!特殊技能:战斗时不死,特殊经历:服用耄耋老乌之叶!”
孤影的刀不知何时已掉于脚边,他踉跄后退半步,踩碎阶前一朵早已枯死的牡丹。三人如被钉在原地,冷汗浸透衣衫。他们这才看清,女子黑袍上绣满银丝纹络,腰间佩着九枚青铜铃铛,此刻却寂静无声。
她未动,未言,只是抬眼望来,目光如冰刃剜骨,似要将三人魂魄剜出体外。孤影脑中嗡鸣,恍惚想起中磁区那骇人的传闻:千纹娘子花千??,江湖榜上凶器“十字刃”之主,曾单枪匹马屠尽黑沙城千余名悍匪,眉间一道血纹便是当日所留。
而此刻,那血纹在她额间泛着暗红,如一条蛰伏的毒蛇。“千……千纹娘子!”孤影终于挤出半句嘶哑的呼喊,声音却卡在喉间,化作一声呛咳。
程越心头狂跳,已经打开了页面准备随时呼喊系统开启s卡,此刻那杀意如万钧重山压顶,他们几乎要跪倒在地,却觉背后院墙似有温热,原是冷汗浸透了衣衫。
清秀的指尖抠进袖口,迷药粉末混着冷汗,在掌心结成黏稠的浆。这点东西还是偷偷跟白馨凝学的。本来是想让奸商出糗,可全都被花千??的杀意碾成了尘埃。他忽然明白,他们所谓的“为民除害”,不过是孩童持竹剑闯龙潭的笑谈。
花千??的眸光扫过三人,如审视蝼蚁。程越双拳在她眼中仿若草芥,清秀的雷爪似一团秽物,孤影的双刀更是连锈铁都不如。她的沉默比千言嘲讽更刺骨,仿佛在说:蝼蚁妄图撼山,可笑至极。
“跑!”清秀忽地嘶声。那声音如破锣,却震碎了三人僵住的魂魄。程越反应极快蹬墙就跑!孤影也没犹豫抽刀插入砖缝,刀刃溅起的火星在夜色中一闪即逝;清秀慌不择路,撞翻廊下陶罐,碎片在身后炸响,其中一片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孤影跃出院墙时靴底勾住墙沿,险些坠地,却硬是扯断了绑腿,踉跄着滚进巷中。清秀跌滚在巷中,连滚带爬地窜逃。程越的衣襟被墙头碎瓷割裂,露出斑驳的肌肉;清秀的迷药袋彻底碎裂,粉末沾在伤口上,激得他痛呼出声;
孤影的靴底沾满尘土与枯叶,却浑然不觉,只顾埋头狂奔。耳畔唯有急促的心跳与柳霜那九枚青铜铃铛在记忆中无声震颤的幻响,仿佛死神在身后冷笑。
直到逃出七巷八弯,拐进鱼龙混杂的市井,三人方敢停下。他们瘫坐在臭水沟旁的墙根,喘息如破风箱。程越颤抖却发现掌心血痕纵横——方才在墙头被砖砾划破的伤口,此刻竟渗出血珠如豆。
清秀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忽觉那汗渍竟带着腥味——原是惊惧至极,汗中亦渗了血意。孤影望着自己沾满尘垢的靴子,忽地伏地干呕,喉间翻涌出酸涩的胆汁,混着尘土呛入鼻腔,呛得他眼泪横流。
“咱们……连她一招都接不下吗?有什么可怕的?”程越哑声叹道,喉头哽着一团浊气,似要将肺腑都咳出来。
清秀攥着迷药袋残片,指尖抠进泥土,指甲缝里塞满了污秽。他想起自己曾自负的毒药技艺,此刻却连花千??衣角都不可能沾到。孤影抬头望向万家灯火,喃喃道:“为民除害……今日方知,咱们这‘侠义’,不过是草芥上的一层薄霜。以后还得更加低调才行啊!……”
程越也在心里纳闷,这孤影看来并不认得花千??,估计也不知道那个拿着十字银枪的女人跟他一样也是三彩联邦的执行官。只不过第三席战力这么变态!……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疑问就是证明怎么会在这儿?
月色如洗,银辉洒满了整个府邸,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氛围。花千??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她的视线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追随着那三个鬼鬼祟祟意图潜入府邸的身影。他们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靠近,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然而,当他们感受到花千??那强烈到几乎可以凝结成实质的杀意时,瞬间如惊弓之鸟般落荒而逃,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刻,花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那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虽然以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如同收割稻草般将他们一举击杀,可这三人身份却如同迷雾中的幽灵,非同寻常。
花千骨凭借着多年的暗杀经验,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或许,他们是某个强大势力的探子,或者是受人指使前来捣乱的恶徒。总之,他们的背后或许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势力纠葛,如同盘根错节的藤蔓,一旦触碰,便可能引发无尽的麻烦,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连锁反应,将平静的生活推向深渊。
她实在不愿为自己深爱的夫君招惹上任何无谓的麻烦,那将会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之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她的夫君,只是一个在这尘世间默默耕耘的普通商人。他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惊人的武艺,只有一颗善良而执着的心。可夫君的父亲却是一位名声不好的奸商。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一想到夫君,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和温柔,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美好与丑恶。她们的相遇,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宛如一场如梦似幻的美丽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