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的夜晚，剑桥的雪停了，窗外只剩下寂静的月光。
林奕暖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屏幕上，明薇蔷的INS主页铺展开来——
其中一张照片里，她穿着性感的高定礼服，红唇如火，正倚在一个金发男人的怀里，指尖暧昧地挑着他的领带。
配文是：“米兰的夜，总是让人心跳加速~”
林奕暖看到发布时间，手指瞬间顿住了。
她记得那一天——裴焰之突然疯了一样冲进她的公寓，将她按在墙上撕扯她的衣服。
裴焰之的呼吸里带着浓重的酒气，眼底翻涌着暴怒和欲念.....
当时林奕暖不懂，现在才明白——
原来只是明薇蔷又在外面玩火，而裴焰之，只能找她发泄怒火。
林奕暖冷笑一声，追踪到裴焰之的INS。
他的主页充斥着精英主义的做作——高尔夫球场、私人飞机、雪茄俱乐部，但每一条下面，都有明薇蔷的点赞和暧昧评论。
最讽刺的是一张裴焰之在迪拜七星酒店的照片，配文“独处的艺术”，发布时间却是明薇蔷在米兰和某位设计师贴面热吻的同一天。
“呵呵……”
林奕暖点开自己曾经的INS小号，里面还存着和裴焰之偷拍的合照——
她笑得那么愚蠢，而他的眼神始终游离在镜头之外。
原来从始至终，她只是他们扭曲爱情游戏里的pLAY的一环。
一个听话的、随叫随到、毫无抵抗能力的替身。
林奕暖此时赤脚踩在公寓的羊绒地毯上，纤细的指尖捏着威士忌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晃荡，映着电脑屏幕上裴焰之和明薇蔷的合照——
两人在迪拜的游艇上拥吻，配文是刺眼的 “余生挚爱”。
剑桥的夜色开始变得模糊，落地窗外的康河倒映着新年的烟花，碎光在她瞳孔里炸开。
一杯。
两杯。
三杯下肚，酒精烧过喉咙，滚入胃里，灼得林奕暖眼眶发热。
叮——
此时公寓的门锁轻响，冷风卷着雪茄的气息突然灌了进来。
林奕暖眯起眼，看到楚晔辰站在玄关处，黑色大衣肩头湿漉漉的。
他的眉骨在阴影下显得愈发锋利，薄唇紧抿，眼神犀利的看向醉酒的林奕暖。
“你……你怎么来了？”林奕暖声音显得有些娇柔，酒精让尾音轻飘飘地上扬。
楚晔辰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空酒瓶上。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喝这么多？”楚晔辰的声音低沉，带着长途飞行后的沙哑。
林奕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醉出了幻觉——楚晔辰明明应该此时在云城过春节。
但是酒精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扑进楚晔辰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楚晔辰浑身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他们……好恶心……”林奕暖的声音闷在他的衣襟里，带着酒气和哽咽，“明明互相背叛……却又装得那么深情……”
楚晔辰看到了她电脑上未关闭的页面——明薇蔷和陌生男人的亲密照，裴焰之虚伪的精英面具，还有林奕暖曾经天真到刺眼的笑容。
楚晔辰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林奕暖。”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像在提醒她清醒。
可她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突然笑了：“楚晔辰……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棋子？”
这句话像一把刀，猝不及防地刺进楚晔辰的心脏。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低头逼近，呼吸交错间带着威士忌的灼热：“你醉了。”
“我才没有——”
窗外不断闪烁的烟花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楚晔辰紧绷的侧脸上。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冰凉的温度激得林奕暖一颤。
是梦吗？
酒精似乎彻底麻痹了理智，却放大了感官。
林奕暖仰头望着楚晔辰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滚动，锁骨处的疤痕若隐若现。
想碰他。
这个念头像野火般窜上来，烧得林奕暖浑身发烫。
“楚晔辰……这是梦吗？”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力道大得将他拉得弯下腰。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
威士忌的甜香从她唇间溢出，混合着身上淡淡的玫瑰沐浴露味，像某种致命的蛊惑。
楚晔辰的瞳孔骤然收缩，撑在沙发上的手臂青筋暴起。
“你真的醉了。”楚晔辰的声音此时低哑得不像话。
林奕暖却突然笑的更妩媚了。
她借着酒劲，指尖抚上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剧烈的跳动：“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楚晔辰的呼吸彻底乱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林奕暖被楚晔辰狠狠推到沙发上，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腰。
“这是你自找的。”
楚晔辰的吻落下来，凶狠得像是在攻城掠地，林奕暖的唇被他碾得生疼，却甘之如饴地仰起头迎合。
酒精在血液里沸腾，林奕暖胡乱扯开他的衬衫。
楚晔辰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紧实的肌肉上横亘着几道陈年伤疤，随着呼吸起伏，野性而性感。
林奕暖的指尖顺着疤痕游走，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玩火。”楚晔辰咬住林奕暖的耳垂警告，却换来她更放肆的撩拨。
衣衫尽落时，楚晔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落地窗。
新年烟花恰好在此刻绽放，璀璨的光芒透过玻璃，照亮两人交缠的身影。
林奕暖靠在冰凉的窗面上，背后是漫天摧残的流火，面前是楚晔辰滚烫的躯体。
“看清楚——”楚晔辰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窗外，“我要你记住，今晚是谁在爱你。”
林奕暖的呜咽被吻吞没，指尖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楚晔辰的喘息粗重，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像是要把这两个月对林奕暖的思念全部发泄出来。
酒精、汗水、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交织。
林奕暖瘫软在楚晔辰怀里，听到楚晔辰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
“现在，你还觉得这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