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霍南浔看向方通。
“你觉得我配得上你嫂子吗?”
方通下意识地摇头,感觉到房间的气压降低,连忙解释。
“不,不是,团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有点配不上嫂子,但等你好了之后,你还是可以配得上嫂子的。”
还是可以?
那还是挺勉强的!
房间的气压太低,压得方通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就知道实话不是那么好说的。
其实嫂子刚来的时候,他觉得嫂子配不上团长,但后来发现嫂子实在是太优秀了,他说不出假话来哄骗团长。
“团长,等客人走后,我就去院子里做俯卧撑!”
方通十分自觉,这些天他都已经习惯了。
团长一般不发火,事关嫂子才会展现他情绪化的一面,不过他愿意承受团长的怒火。
霍南浔:……
看这小子的神色,好像让他训练是他在闹情绪?
楼下,吃完早饭,安云溪又拿出昨天自制的肉干,糕点招待他们。
史为民和史沐阳父子俩都要幸福死了,直到毛海宁提醒他们的肚子已经凸出来了,再吃就要爆炸了,这才不舍地停下了进食。
“云溪妹子,实不相瞒,我原本是想来跟你买肉干的方子的,但是现在,我想要的特别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你出方子,我出力,咱们一起先锋食品厂推向全国,推向全世界!”
这年代能有这种豪情壮志的人不多,史为民绝对是敢想的。
这样的话要是在别的地方说出来,肯定会被人当成异想天开,但是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
方营寻和龙勇赞赏地看向史为民。
“年轻人有志向!”
他们本就是做出口贸易的,知道将产品推向国外有多重要,这不仅能给国家带来盈利,更能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
“嘿嘿,谢谢两位叔夸奖,虽然我目前还没有实现这个目标,但我会一直努力的。”
史为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云溪妹子,我觉得我们合作,以后一定能让先锋食品厂走向巅峰的,你要不要答应跟我合作?”
安云溪挺喜欢他的性格,一顿饭的时间,也了解到史为民的人品不错,合作可行,不过她的原则性问题不会变。
“如果合作,我可以提供方子,也可以提供技术支持,但我不能随时到岗,坐班也是不可能的。”
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她不会将自己困死在一个地方。
史为民一下子就想到了安云溪要照顾残疾的男人,刚才方通上楼送饭,他已经从两位叔的口中知道安云溪有个残疾军官的男人。
“不用随时到岗,也不用坐班!只要厂里遇到问题的时候,你能来厂里指导就行。”
“还有利润方面,我就给你三成的利润。虽然少了点,但目前我也只有这个权限。但我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偿你,我可以让你做我们厂的技术指导,每个月另外给你100块钱的工资,你觉得怎么样?”
史为民立刻表明态度,然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安云溪。
“好。”
安云溪没有犹豫,事少钱多,这要是还不愿意就是傻了。
“不过今天我还有事情,等明天我写了方子给你送过去。”
史为民摆手,“不行,你可是我们先锋食品厂的技术指导,厂里必须派车子来接你,明天一早我就让司机在外面等着,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他给足了诚意,安云溪也不矫情。
“好,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好好好。”
史为民更高兴的,做事得趁热打铁,云溪妹子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有很强的预感,他们先锋食品厂一定可以走向全世界。
合作谈完,史为民一家告别,安云溪给他们包了许多肉干和糕点,一家三口都高兴地不行。
“谢谢云溪妹子(谢谢安姐姐)!”
错乱的辈分一点儿都不影响他们对云溪的喜爱。
“这一家子还挺有趣。”
方营寻目送轿车离开,想着以后有机会带他们做出口贸易,先锋食品厂好了,云溪也能受利。更重要的事,史为民会看在云溪丫头给他带去利益的份上,关照云溪丫头。
他和方勇平时忙,没有功夫一直过来看云溪,就当是找个朋友看着,这样他也就能更为放心一些了。
安云溪不知道他们所想,此刻她正在打包吃的用的。
两位叔对她好,她也想对两位叔好,还有对方叔的媳妇蓉姨和龙叔的老娘唐奶奶好。
打包到最后,发现东西太多,两位叔拿起来会太累。她索性分了一部分吃的出来,让他们在路上吃,其他的全部邮寄,等他们回家后再去邮局拿。
方营寻和龙勇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里都是感叹。
有闺女真好啊!
虽然安云溪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他们已经把她当成了亲生的疼爱。
下午,安云溪亲自送他们上火车。
“云溪丫头,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们,方叔和龙叔办公室的电话你都是有的,我们俩肯定会有一个人留在厂里,一定可以接到你的电话。”
“是啊,云溪丫头,有事情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扛,你不是没有人护着的,方叔和龙叔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方叔和龙叔一定会帮你的,知道吗?”
离别在即,两位叔不停地交代着,生怕安云溪受了欺负。
“好,我要是有事,一定会打电话给两位叔的。”
安云溪有些哽咽,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被人这样关心的感觉,前世,她师傅虽然疼爱她,但小时候为了让她独立,从来都没有这样关切过她,后来师傅死了,就更没有人爱她了。
穿越到这里,她好像也有家人了呢。
即便是再不舍得分开,火车也到了开启的时候,安云溪被列车员赶下火车,隔着窗户跟两位叔告别。
火车跑,她也跑,直到火车越来越远,看不到踪影,她才失落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