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谢凌霄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身子虚弱的情况下。
如果是平时,她恐怕只能进入到军营里面才能看到人。
“世子。”看到谢凌霄后,林双激动的喊了一声。
谢凌霄自然是认识自家娘亲身边这个贴身大丫头的,但他不知道林双为什么要追自己到军营来,不由蹙眉问:“林双,不知道你追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林双看了下周围没人后,停在了谢凌霄身边说道:“世子,刚刚王妃问了世子妃,那军中细作乃是四公子身边的副将陈平,且那陈平盗走的机密文件现在还未被他送出军营,王妃让奴婢把这个消息告知您,或许您可以从这个方向查下去。”
听他娘又是如此简单就相信了那陆云霜的话,谢凌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想到陆云霜能清晰的说出陈平名字,或许对方确实有些他不知道的手段。
想到此,他朝林双点点头,“好的,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消息带到,林双没再停留,飞身离开了。
而谢凌霄则是在林双离开的同一时间,神不知鬼不觉飞身进入到了军营里。
来到营中最中心的那顶营帐,谢凌霄掀开帐帘阔步走了进去。
然后下一秒,营帐内男人发出惊呼,“大哥?”
说话的自然是王府四公子谢衍川,除了谢衍川外,营帐里还有十余位年龄各异的其他将领。
与谢衍川一样,这些人在看到他后,都纷纷露出不约而同的惊讶之色和喜意,有个人除外。
这个人就是谢衍川的副手陈平。
陈平在看到谢凌霄那一刻,惊讶是有的,但除了惊讶外,他眼底还多了几分忌惮。
结合陆云霜刚刚的那番话,他在忌惮什么,不言而喻。
谢凌霄并未急着打草惊蛇,他随和的走到谢衍川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是我,衍川,我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衍川回道:“不辛苦,大哥,能为大雍和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我甘之如饴。”
听谢衍川如此说,营帐中其他人也全都露出一副相同如是表情。
显然,谢衍川此刻的爱国情怀深深的感染了他们。
没错,谢家男人都很爱国,他们时刻把忠君爱国挂在口上,做在实际行动中,几十年如一日,他们不站队,不结党,不营私,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为了保护大雍而努力,老皇帝不是个昏庸的,面对这样的臣子,他怎么不信任呢?
谢凌霄没有意外谢衍川会如此回答,安抚的拍了拍谢衍川肩膀后,他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诸位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其他人全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谢凌霄拱手道:“能为大雍和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我等甘之如饴。”
说完后,这才全都一拥而上朝谢凌霄围了过来,关心道:“将军,您总算醒了,不知您现在感觉如何?”
“将军,您到底是怎么醒的?莫不是真的是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您是被冲喜冲醒的?”
面对众人或关切或好奇眼神,谢凌霄说道:“各位,我之所以能醒,全都是靠我昨日新过门的夫人救的我。”
“啊,是世子妃救的您?难道世子妃也会医术吗?”有人问道。
此刻他们一点都没把谢凌霄昏迷的事与鬼神联系到一起,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面对众人这好奇眼神,谢凌霄说道:“不错,内子恰巧会些医术。”
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娘有简单的给他说过,陆云霜昨天救治他外甥女慧儿的事,且他娘说,只要慧儿以后按照陆云霜的药方吃下去,不出一个月,她的情况就可痊愈。
所以谢凌霄猜想,陆云霜医术应该不错吧?
虽然他也不明白他娘为何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给他说,千万不要承认他醒来的事和冲喜有关,但他也不能告诉眼前这些人,这些日子他之所以没醒,全都是因为他体内住了只鬼。
所以,就只能是刚刚那个说法了。
众人并不知道这两日战王府发生的那些事,听谢凌霄说,救醒他的是他新娶进门的夫人后,全都一副不可思议神情,“妈耶,这新过门的将军夫人到底什么来路,竟是能将许多神医都没办法救醒的将军救醒, 我真是好想见见将军夫人这样的奇女子。”
“我也想见见。”
“还有我,还有我。”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把谢凌霄救醒的。
面对众人好奇眼神,谢凌霄说道:“有机会的,以后有机会我将内子引荐给大家。”
与大家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后,谢凌霄假装不解问:“诸位,不知你们现在这大白天的不去练兵,聚在这营帐内做什么?”
说起这个就来气,一先锋营营长道:“回将军,是这样的,军中进细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居然偷了我们最新的兵力图。”
“您也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一旦泄露,皇城安危都是问题,所以我等现在才如此着急汇聚在这里,准备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排查一下到底谁是细作。”
在那先锋营营长向谢凌霄汇报问题的时候,谢凌霄眼神不经意扫射到陈平身上,见陈平虽然表面上与众人一样无异,佯装淡定,可在听到先锋营营长骂他是狗娘养的时,眼神还是不自觉露出紧张与愤怒。
谢凌霄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还真让那陆云霜给说对了,这细作就是陈平无疑,就是不知道他把那兵力图藏哪了?
想到自己在来的时候,陆云霜有给自己一张符纸。
那符纸他在出来的时候有悄悄打开看过,见符纸上有写着貌似‘真话符’模样的字,谢凌霄将信将疑将那符纸从怀中摸了出来,悄咪咪拍到陈平身上。
然后下一秒,他迅雷不及掩耳抓住陈平问:“陈平,你将那兵力图藏哪了?”
陈平被谢凌霄此刻的行为给弄懵了,他下意识想反驳,说自己不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在马厩第三个马圈的那匹棕红马马鞍下。”
“陈平,内奸是你?”谢衍川第一个无法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