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着不符,请读者大大谅解)
灾荒的第三个月,空气里弥漫的焦灼气息似乎更浓了些。街头的树叶被捋得干干净净,连墙根下的青苔都有人挖来充饥。红星四合院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难得冒烟,偶尔升起一缕,也带着股苦涩的野菜味。
这天傍晚,李晓东刚从厂里回来,就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校服的姑娘站在院门口,背着一个旧布包,怯生生地张望着。她梳着两条麻花辫,脸蛋因为赶路有些红,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却又透着股倔强。
“雨水?”李晓东愣了一下,认出这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她一直在外地上学,算算时间,也该放暑假了。
何雨水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李晓东,眼睛亮了亮,随即又低下头,小声说:“晓东哥。”
她从小就跟在李晓东身后“晓东哥、晓东哥”地叫,那时候李晓东还没搬来多久,却总爱给她塞块糖、讲个故事。后来何大清跑了路,她跟着傻柱过活,性子也变得沉默了些,但每次见到李晓东,眼里总会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欢喜。
“放假了?”李晓东走上前,接过她的布包,“怎么不进去?”
“哥还没回来。”何雨水小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局促。傻柱这些年对她不算差,但兄妹俩总隔着层什么,尤其是在这缺吃少穿的年月,她怕回去又看嫂子的脸色。
李晓东心里了然,笑着说:“先进我屋坐会儿吧,我刚从厂里带回来点好东西,给你改善改善伙食。”
何雨水眼睛动了动,小声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小时候你还总抢我的窝头呢。”李晓东打趣道。
何雨水的脸一下子红了,抿着嘴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屋里比外面暖和些,桌上还摆着李晓东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白面和几个鸡蛋。何雨水看着那些东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年月,谁家还能有白面和鸡蛋?
“坐吧,我给你煮碗鸡蛋面。”李晓东系上围裙,转身进了灶房。
何雨水坐在炕边,看着李晓东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这些年在学校,她听了不少关于家乡灾荒的事,一路上更是见了太多饿肚子的人,心里早就七上八下的。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李晓东,还能闻到久违的饭菜香。
她想起小时候,何大清还没走,李晓东刚搬来院里,总爱把厂里发的福利分给她一半。有次她发烧,还是李晓东背着她跑了好几里地找大夫。那时候她就觉得,晓东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想什么呢?”李晓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来,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还撒了点葱花,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没、没什么。”何雨水连忙收回思绪,接过碗,筷子都有些拿不稳。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李晓东笑着说,“不够还有。”
何雨水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劲道,鸡蛋滑嫩,汤汁带着淡淡的香油味,是她这两年吃过最美味的东西。吃到一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碗里,晕开一小片水渍。
“怎么了?不好吃?”李晓东连忙问。
“不是。”何雨水摇摇头,哽咽道,“就是觉得……太好吃了。在学校,每天都是野菜糊糊,我都快忘了白面是什么味儿了。”
李晓东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块手帕:“慢点吃,以后想吃了就来找我,晓东哥这儿还有。”
何雨水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晓东哥,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李晓东摸了摸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何雨水的脸更红了,低下头,把剩下的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喝了个底朝天。
就在这时,傻柱回来了,一进门就喊:“雨水!你回来了?”看到屋里的何雨水和桌上的空碗,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又来麻烦晓东了?”
“哥!”何雨水有些委屈,“是晓东哥让我进来的。”
“晓东,你也是,跟她客气什么。”傻柱大大咧咧地说,“这丫头就是被惯坏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知道现在粮食金贵?”
李晓东皱了皱眉:“傻柱,话不能这么说。雨水刚回来,饿了很正常。我这儿有吃的,给她点怎么了?”
傻柱被噎了一下,嘟囔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总麻烦你不好。”
“没事,我乐意。”李晓东淡淡地说,“雨水,以后要是在家吃不饱,就来我这儿,别客气。”
何雨水看着李晓东,用力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傻柱拉着何雨水回了屋,刚进门就开始数落:“你说你,回来就回来,跑李晓东屋里干什么?不知道他现在跟秦淮茹走得近?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再说了,他的东西也是辛辛苦苦弄来的,你怎么好意思吃?”
“晓东哥愿意给我吃!”何雨水不服气,“比你强,我刚回来你就凶我!”
“我那是为你好!”傻柱瞪了她一眼,“行了,锅里有野菜粥,自己盛着吃吧。”
何雨水看着锅里清汤寡水的野菜粥,心里一阵失落。她知道哥哥不容易,可对比刚才在李晓东屋里吃到的鸡蛋面,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去打水,正好碰到李晓东。他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看到她,塞了过去:“这里面有两斤玉米面,还有几个窝头,你拿着,别让你哥知道。”
何雨水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晓东哥,我不能要,昨天已经吃你的了……”
“拿着吧,灾荒年,别饿着。”李晓东把布包塞进她手里,“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了,想吃什么都有。”
何雨水攥着沉甸甸的布包,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晓东哥,谢谢你。”
【叮!何雨水感受到宿主的关怀,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70(依赖)。】
李晓东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何雨水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攥着布包,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晓东哥。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水果然没少来李晓东屋里。有时是帮他扫扫地,有时是给他送件洗好的衣服,更多的时候,是坐在一旁,看着李晓东看书或者摆弄东西,安安静静的,像只乖巧的小猫。
李晓东也不赶她,偶尔会给她块饼干,或者让她尝尝空间里种的水果。何雨水每次都吃得小心翼翼,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这天傍晚,何雨水又来帮忙洗衣服,看到李晓东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小袋苹果,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托人从南方弄来的,尝尝。”李晓东递了一个给她。
苹果又大又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何雨水接过来,擦了擦,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汁水瞬间充满了口腔,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李晓东笑着问。
“嗯!太好吃了!”何雨水用力点头,“比学校发的苹果干好吃一百倍!”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李晓东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小时候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没想到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晓东哥,你真好。”何雨水看着他,认真地说,“等我以后工作了,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苹果。”
“好啊,我等着。”李晓东笑了笑。
【叮!何雨水对宿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0(倾心)。】
李晓东有些意外,没想到何雨水的好感度涨得这么快。他看着眼前这个青涩的姑娘,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灾荒年,一点温暖就能让人记很久,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四合院里,给斑驳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暖意。何雨水手里拿着没吃完的苹果,看着李晓东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知道,自己对晓东哥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小时候的那种依赖。这份感情,像院子里悄悄生长的藤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爬满了整个心房。
而李晓东,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想着该给秦淮茹她们送些什么物资了。灾荒还在继续,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好身边这些需要温暖的人,无论是温婉的秦淮茹,热烈的娄晓娥,还是眼前这个悄悄对他动心的青涩姑娘。
日子虽然艰难,但只要心里有光,有牵挂,就总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