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城菜市场,本该人声鼎沸,可今天却冷冷清清。清颜小馆的采买伙计小王推着空车,转了三圈都没看到平时供货的菜农——张大叔的青菜摊、李婶的萝卜摊、王二哥的肉摊,平时这个点早就摆好了,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小王心里一紧,拉住一个相熟的菜农问:“张大叔他们呢?怎么没来摆摊?”
那菜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啊?昨天柳姨娘的人来传话,把王二哥的菜摊掀了,扁担都折了,说‘再给苏清颜供货,就拆你家房子’!李婶的儿子在码头当差,被他们扣了一天,回来浑身是伤。张大叔他们吓得躲起来了,谁敢来啊?”
小王心里咯噔一下——柳姨娘虽然被禁足,势力还在!他推着空车往回跑,车把手上的竹篮歪歪扭扭挂着,里面只有几根蔫了的青菜,是他在市场角落捡的。脸上还有道浅抓痕,是抢最后一把菠菜时被菜农老婆抓的。
“苏姑娘,不好了!”小王冲进后厨,气喘吁吁地说,“柳姨娘派人威胁菜农,没人敢给咱们供货了!今天的蔬菜和肉类都没买到!”
沈掌柜的脸瞬间白了——御膳阁每天要供宫里和百官的膳,还要招待百姓,没食材就得停业!“这个柳姨娘,真是阴魂不散!被禁足了还不安分!”
苏清颜正在给太后的百合莲子羹调味,闻言动作一顿,却没慌:“别慌,小王你先去后院看看,种的番茄和青菜够不够今天用。”
小王跑去后院,回来时哭丧着脸:“够是够,可只有番茄和青菜,肉类和其他蔬菜都没有了!”
苏清颜点点头,从袖中掏出罗盘——铜盘指针猛地扎向西南方向,绿光浓得像刚长出来的树叶,顺着指针往地上淌。这是“地脉聚气”的兆头,说明那片地底下藏着水脉,种啥都能活。
“沈掌柜,你留守御膳阁,安抚客人和御厨。我带林风去西南方向找找,肯定能找到新菜源。”苏清颜说。
沈掌柜担心地说:“西南是城郊荒地,都是没人种的地,能有食材吗?柳姨娘的人说不定在那里等着!”
“罗盘不会骗我。”苏清颜笑着说,“她想断我的食材,我偏要找到更好的,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人坐上马车往西南去,走了一个时辰,停在一片荒地前。这里的土地看起来贫瘠,可罗盘的绿光更浓了。苏清颜蹲下身摸了摸泥土——虽然干,却很松软,还带着点暖意。
不远处,几个农夫正蹲在地上挖野菜,脸上满是愁容。带头的老农叹了口气:“这片地种啥死啥,今年麦子只收了半袋,家里三个娃都快饿哭了。地主还催租,再不交就要牵走我家的牛!”
苏清颜走过去,笑着问:“老乡,这片地你们种过吗?我看这里风水好,种出来的菜肯定好。”
老农愣了一下:“风水?这地没人种,都说种不出好东西。”
苏清颜拿出罗盘放在地上,绿光更浓了,指针指向荒地中心:“这里是‘聚气’的位置,只要好好开垦,种出来的菜不仅长得快,还比普通菜鲜!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供种子和农具,你们帮我种,我按市场价两倍收购,粮食你们自己留着。种得好,还发奖金!”
农夫们眼睛一亮——两倍价钱!还有种子农具!带头的老农搓着手,激动得声音都抖了:“真……真的?苏姑娘,你可别骗咱们!”
“我是御膳阁的苏清颜,说话算话。”苏清颜笑着说,“你们要是不信,去京城问问就知道。”
农夫们都听说过御膳阁的名声,立刻答应:“我们信!现在就开垦土地!”
苏清颜让林风回去取种子和农具,自己留在荒地教农夫看风水选位置:“这边向阳,种番茄和黄瓜;那边背阴,种萝卜和白菜。”老农们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
林风很快带回种子和农具,农夫们干劲十足,扛着锄头就开始翻地。有的刨土,有的捡石头,连家里的老婆子都来帮忙,端水递毛巾。苏清颜则在一旁指导:“这土要翻得深些,才能把水脉引上来;种子要间距两尺,长得才好。”
到了中午,第一批青菜种子种下去了。苏清颜看着翻好的土地,心里满意——不仅解决了食材问题,还帮了农夫。她对老农说:“明天我派御厨来教你们种反季节菜,冬天也能有菜卖,收入就稳了。”
老农们感激得连连道谢,非要留苏清颜吃午饭。在农夫家的土坯房里,苏清颜吃了一碗杂粮饭和一盘炒野菜,虽然简单,却吃得香甜。临走时,农夫们还塞给她一篮子自家腌的咸菜:“苏姑娘,这是我们自己腌的,你带回去尝尝。”
下午,苏清颜带着满满一车蔬菜和肉类回到御膳阁——这些是农夫们家里储存的,够今天用了。沈掌柜看到食材,激动得差点哭了:“苏姑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要停业呢!”
“以后食材不用愁了。”苏清颜笑着说,“我和城郊农夫合作,食材新鲜,成本还比菜市场低三成!”御厨们欢呼起来,掌勺的王师傅拍着大腿:“太好了!以后咱们的利润更高了!”
当天晚上,苏清颜正在核算成本,林风匆匆跑进来:“苏姑娘,柳姨娘的人在菜市场闹事!带了五个地痞要砸张大叔的菜摊,结果李婶喊了十几个菜农,拿着扁担和菜筐围上去,把地痞揍了一顿,还搜出柳姨娘给的银子!”
苏清颜笑着点点头:“柳姨娘这是气急败坏了。她断我的食材,反而让我结了菜农的善缘,真是帮了我大忙。”
林风又说:“还有件事,我在城郊荒地看到一只戴银铃的黑猫,脖子上的银铃刻着黑莲花——和影阁令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它在荒地中心转了三圈,爪子刨了个小坑,里面埋着半块影阁的黑布。”
苏清颜心里一沉——那只黑猫她见过好几次,居然和影阁有关!她摸了摸袖中罗盘,铜盘发烫,指针指向荒地方向,泛出淡淡的黑芒——那里不仅有食材,还有影阁的秘密。
“林风,你明天派暗卫去荒地盯着,看看黑猫和影阁的人有没有联系。”苏清颜沉声说,“再告诉农夫们,晚上别去荒地,注意安全。”
“是!”林风领命下去。
苏清颜站在窗边,看着夜色——柳姨娘的断供计划失败了,接下来肯定会联合影阁从荒地下手。那里是她的食材来源,还藏着影阁的秘密,她必须守好。可她不知道,影阁的杀手已经在荒地周围布下陷阱,就等着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