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楼光北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的他都打算做好破茧而出的准备!
可一旦破茧,他们近二十年的计划将彻底泡汤,而且潘昊德可能会卸磨杀驴!
可此刻,
他能清晰感觉到宋浩然和金无悔身上散发出的浩然煞气,那是人间浩然对敌之时的转变,这股气,令他心跳如擂鼓,砰砰狂响!
莫名地,
他竟觉得若与这两人开战,自己可能会输。
尽管想不出输的理由,可这种预感却挥之不去。
屋外,
金无悔佯装要往屋里走。
但行至门口,他敏锐地察觉到一种特殊的心跳悸动,那是唯有生死之战才会引发的感应。
他明白,
屋内的楼光北此时也绝非人形。
金无悔演技精湛,故意放慢脚步,随后干脆转身,信誓旦旦地对简儒说道:
“简师爷,我跟您说,我常年在外缉凶斩寇,剑伤刀疤在所难免。我府中有特效药,包管管用,再重的伤也绝不落疤!我今天没带,这就给你回去取!”
说完,他作势就要回府取药。
简儒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可片刻后,简儒看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嘴角不由一抽。
这简直是秃子卖梳子,自己拆自己台!
简儒急忙拦住他:
“金神捕,不用,真不用,真不严重!楼县令只是怕见人被人笑而已!……呵呵。”
“呵呵呵呵!”
金无悔狐疑地盯着简儒。
“真的?”
“真的,您的热情我替大人收下了,这点小事真不碍事!”
“真没事?”
“真没事!”
“那简师爷,他们也不好意思见楼大人,就劳您代我们向县令问好,过几日我们再来看望。”
“那我们先告辞了!”
三人拱手道别!
两人抿着嘴走出县衙,脚步极快!
路上,
宋浩然一脸凝重地看向金无悔:
“看到屋内的黑气了吗?”
“嗯!”
“这楼光北绝对不是人,我才那姓简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走,事不宜迟,去青山村!”
~~~~
荡县,
一处荒凉的采石场。
殷荡揉着发麻的大腿,看着一旁变化成酷吏的何修缘舔着脸凑过来。
“何先生,您看,我今天搬了这么多石头,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何修缘微微一笑摇头:“不行,等你将当年欠我的十七两银子还清了就可以休息。”
殷荡嘴角一抽,第一次后悔当初骗了何修缘那十七两银子。
“那、那何先生,这采石场一天的工钱是多少文?”
何修缘思索片刻:“这里好像是关押犯人的,不给钱哦。”
“啊?!”
“那、那我岂不是要干一辈子?”
何修缘贱贱一笑点点头:
“好像是的哦!”
殷荡不服,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撒起泼来:
“你、你、你不能太欺龙了!”
“县内有魔,你不去处理,你让老宋他们那群的凡人去除魔,你这不是要害死他们吗?你反而来这儿欺负我!你~你这是欺龙太甚,我不干了!”
何修缘淡淡一笑:“谁言凡人不如魔?我故意离开,正是要给他们单独面对魔的机会,有一天你会看到,凡人也是有自己的力量的!”
说完,他望向远方,嘴角微扬。这次他确有私心——想让宋浩然他们独自面对这较弱的魔,也想看看人间浩然之力的极限究竟在哪。
而且他的人间之道的路很远,这次也算是一场尝试吧!
说完何修缘手中慢慢凝聚出人间之力,他感觉这人间之力的道,越来越成熟了!
真期待大成的一天!
何修缘眼角微斜,嘴角一咧。
殷荡一见他露出那标志性的奸诈表情,顿感不妙。
“淫荡同学,对不住喽,我得给你一点‘爱的教育’。没办法,你父亲花大代价请我改造你。而且要不是你太弱,让邪魔有机可乘,荡县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这、这关我什么事?我弱不是原罪!他们借水道进入荡县,怎么能怪我……”
啪!
啪!
殷荡话未说完,酷吏何修缘的鞭子已狠狠抽下,刺骨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
“啊!何先生,我错了!”
“我错了!”
“我不敢了……”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采石场上空。
远处,被关押在此的犯人们都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活,望向那边被打得惨叫连连的殷荡。
一旁的其他酷吏咧嘴一笑:“看好了,这就是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看什么看?要怪就怪你们生出个做匪的儿子,多出个做匪的亲戚!谁叫你们当初不阻止他!”
“看什么看,继续干活!”
啪!酷吏朝空中抽了一鞭,囚犯们纷纷低头,继续劳作。
随后几个酷吏对视:“这新来的哥们够狠的,这是要把人活活抽死吗?”
“不知道,也许有私仇吧,不用管他了!”
少顷!
何修缘看着殷荡:“好了,演够了没?就你这龙躯,我用钢刀抽你都没事。”
这次殷荡没有回答,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跳起来,只是身体不停抽搐,嘴角不断吐出白沫。
何修缘眉头一皱,嘴角却扬起:
“哟,演得还挺逼真。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看你快死了没?”
说完,他蹲下一摸殷荡的脖颈,这次他真的皱起眉头——这殷荡不是在演戏,他的气息正在凋零,他真的快死了!
何修缘看着手中带着“人”字气运的鞭子,嘴角一抽。
“糟了,刚才推算宋浩然他们太入神,忘记收起天道之力了……这下坏了!”
何修缘吓了一跳,幸好这“人”字气运尚未成熟,否则这几鞭下去,他今天真成了“人民英雄小哪吒”了!
他赶紧运劲,双指朝殷荡脖颈一点,殷荡终于停止抽搐。
半天过后,
殷荡全身发抖,感觉四肢无力,眼前一片漆黑。
“我、我这是死了吗?这是阴司吗?不对,我死了应该没机会去阴司的……”
这时,一个柔弱的老者手捧一碗热水走了过来。
“哎,可怜的娃,才来几天就被打成这样?”
说完,老者扶起殷荡,喂他喝下热汤。
过了一会儿,
殷荡终于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被一群穿着“囚”字的狱友围在中间。
“小兄弟,小兄弟!”老者轻轻摇晃殷荡。
“嗯……”
殷荡应了一声。
众人见他有了反应,终于长舒一口气。
“小兄弟,您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殷荡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我是嫖妓被抓进来的。”
众人嘴角一抽——现在嫖妓的罪这么重吗?
这里的人可是等于充军的罪责啊,这得嫖多少妓啊?
一旁一个较年轻的汉子无比好奇问:
“那你嫖了多少啊?”
殷荡虚弱地竖起两根手指。
“两次?两人?”
众人纷纷猜测。
殷荡有气无力的回答:
“二百年!!”
所有人嘴角再次一抽:
“这家伙被打傻了,估计又是得罪了那群狗官才被扔进来的。大家以后多照顾照顾他吧!”
pS:三更奉上,最近有事 比较赶!若写的不好,我有空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