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动真格的了!”
“筑基强者发怒,这白无忌死定了!”
“是啊,炼气和筑基可是天壤之别,就算他能打赢白少主,在筑基高手面前也毫无胜算!”
“可惜了,本以为是匹黑马,没想到还是要栽在这里……”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看向白无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在他们看来,面对一位真正的筑基强者,白无忌刚才的惊艳表现不过是昙花一现,必死无疑。
白长河缓缓站直身体,周身灵力鼓荡,衣袍猎猎作响,每一步踏出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朝着白无忌一步步逼近:“小畜生,念在你曾是白家一份子,我给你个体面,自行了断吧。”
白无忌眼神一凛,周身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你想给我体面?可惜,我不会给你们体面。我父母当年承受的痛苦,今日,我要让你们白家双倍偿还!”
“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白长河怒喝,筑基威压再次暴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当筑基强者是你能挑衅的?”
地上的白无非挣扎着嘶吼:“白无忌!别以为走了狗屎运提升点修为就了不起!我父亲可是筑基强者,杀你如同屠狗!你今天必死无疑!”
围观的人群纷纷点头,脸上满是笃定:
“没错,筑基和炼气就是云泥之别,差着一个大境界呢!”
“就算他能打赢白少主,在白长河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
“这白无忌太狂了,真以为一拳打赢炼气巅峰就能挑战筑基了?简直是自寻死路!”
白无忌却像是没听到这些议论,目光直视着白长河,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筑基强者又如何?只要我想,照样一拳轰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疯了!他绝对是疯了!竟敢说这种大话!”
“太狂妄了!简直是大言不惭!”
“等着看吧,待会儿有他哭的!”
白无非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狞笑道:“好!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父亲手下活过三招!我要看你被打成肉泥的样子!”
白无忌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如刀:“你看不到我怎么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父亲、你母亲、你那断了臂的妹妹,是怎么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的。”
“你找死!”
白长河彻底被激怒,双目赤红如血,“牙尖嘴利的小畜生!我这就送你去地府,跟你那死鬼父母团聚!”
话音未落,他猛地动了!
筑基强者的威势展露无遗,只见他双掌一合,浑厚的真气化作一条数丈长的青色巨蟒,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白无忌悍然扑去!
巨蟒所过之处,地面龟裂,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连围观的人群都被这股恐怖的气劲掀飞出去,纷纷惊呼着后退。
“好强的威势!这就是筑基强者的力量吗?”
“完了完了,白无忌这下肯定躲不过去了!”
“太可怕了,这要是被撞上,怕是连渣都剩不下!”
所有人都觉得白无忌必死无疑,不少人甚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巨蟒即将吞噬白无忌的刹那,他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简简单单一拳轰出。
拳头上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却仿佛蕴含着天地初开的混沌之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霸道,径直撞上了青色巨蟒!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气浪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整个白家大院的地面都剧烈震颤!
众人惊骇地看到,那条由筑基灵力凝聚的青色巨蟒,竟在白无忌这一拳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寸寸碎裂!
拳势未止,余威如同奔雷,悍然轰在白长河胸口!
“噗——!”
白长河如遭重击,双眼猛地瞪圆,嘴里狂喷鲜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塌了身后的几间房屋,烟尘弥漫中,再没了动静。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屹立在原地的身影,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的骇然。
“筑……筑基强者……被他一拳轰飞了?”
“我……我没看错吧?那可是白长河啊!西阳镇的顶尖高手!”
“这……这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修为?难道……难道他也是筑基?!”
“不!不可能!他可是天生废体,怎么可能突破到筑基?!”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众人看向白无忌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敬畏、恐惧,变成了如同看待怪物般的震撼。
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毫无悬念的对决,竟会以这样一种颠覆性的方式结束。
那个曾经被视为“废物”的少年,如今竟一拳轰飞了筑基强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奇迹!
白无非瘫在地上,看着那片坍塌的废墟,又看看气定神闲的白无忌,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半天才挤出一句:“不……不可能!我父亲是筑基强者!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这绝对不可能!”
他宁愿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也不愿接受这个颠覆认知的事实——那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废物,竟能一拳轰飞他引以为傲的父亲!
白无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懒得理会他的癫狂。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冲入弥漫的烟尘之中。
片刻后,只听废墟里传来一阵闷响和挣扎声,紧接着,白无忌提着一个血淋漓的身影冲了出来——正是气息奄奄的白长河。
此刻的白长河哪还有半分家主的威严?衣衫破碎,浑身是血,胸口塌陷了一片,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被白无忌像拎小鸡一样提着,双眼赤红地瞪着白无忌,声音嘶哑如破锣:“悔!我真后悔!当年就该亲手拧断你的脖子,绝不能让你这小畜生苟活至今,更不该让你成了气候!”
“后悔?”
白无忌冷笑,“可惜啊,这世间最没用的就是后悔药。”
他眼神骤然一厉,右手猛地发力——
“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庭院,白长河的左肩竟被白无忌硬生生捏碎!
鲜血混着碎骨渣从指缝间涌出,疼得他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残破的衣衫。
“小畜生……你有种就杀了我!”
白长河疼得眼前发黑,却依旧咬牙嘶吼,眼中满是怨毒。
“杀你?”
白无忌挑眉,语气带着残忍的戏谑,“我说过,要让你们双倍奉还我父母承受的痛苦。这么轻易让你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
话音未落,他左手如爪,狠狠抓向白长河的右肩——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另一条肩膀也应声而碎!
白长河的惨叫如同杀猪般凄厉,响彻整个西阳镇,听得围观者头皮发麻,不少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白无忌!你敢!”
大长老见状,终于按捺不住,须发倒竖地怒斥,“他可是你二叔!你这般残杀长辈,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就不怕遭天谴吗?”
“二叔?”
白无忌猛地转头,眼神如刀般扫过一众长老,“你们这群老狗也配提亲情?当年他们杀我父母、夺我家产时,你们在哪?你们一个个缩在后面装聋作哑,如今倒想起跟我讲规矩、论辈分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的恨意:“全都给我闭嘴!”
“放肆!”
一位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当年也是被蒙蔽!何况家主之争本就凶险,你父母技不如人,怨得了谁?你如今这般滥杀,与邪魔歪道何异?”
“就是!家族养你一场,你却恩将仇报,简直丧心病狂!”另一位长老附和道,眼中满是鄙夷。
白无非见状,连忙嘶吼:“诸位长老!别跟这小畜生废话了!他就是个疯子!快联手杀了他!不然我们白家都要被他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