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看着拦在面前的安室透一下懵了,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有恨铁不成钢,隐隐还有怒气?
他们很熟吗?
这辈子几乎没有接触,上次见面还是因为毛利兰。
上辈子也是几面之缘。
这人什么毛病,太奇怪了。
发现工藤新一毫无悔意,意识到不到错误的样子,安室透掏出的照片一转,直接甩了上去,“你看这都是什么!?”
“什么?”工藤新一带着疑惑,把目光投向落在地上的照片,看到一个人,眼眸一下亮了,“你还有吗?”
只要剪掉琴酒,就是他和基德的合照。
“还要什么?还需要其他证明吗?这还不够明显吗?”
安室透看工藤新一埋头捡照片,没有丝毫要解释,交代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质问:“你别跟我说不知道琴酒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跟黑暗组织的人搅和在一起?”
工藤新一的手指在照片上微微一顿,缓缓抬头,“我跟琴酒有你说的那么好?连正眼都没有过,少污蔑我!”
考虑到基德在组织里的微妙关系,他看不惯把自己变小的琴酒,也没再做什么。
这也不代表,他能跟琴酒做什么好朋友。
琴酒哪天死了,他最开心。
安室透的瞳孔骤然紧缩,“那你明知道你身边那个人跟琴酒有关系,在给黑暗组织做事,为什么毫无作为,甚至一起堕落?”
“你忘自己被誉为和平时期的福尔摩斯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你忘了自己坚守的正义与真相了吗?怎么能与罪犯为伍,甚至成为罪犯?”
“你这样的行为,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辜负了曾经每一个因你而相信正义,相信光明的人!”
他记得毛利兰提起眼前人是名侦探,立志要成为福尔摩斯,坚持正义,追求真相时眼里的光。
那是希望,也是他们坚持守护的东西。
可如今,赤井秀一死在黑暗组织手里。
曾经夺目耀眼,代表新生一代希望的人,竟在堕落。
一时,他们所有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若不能将人拉回正轨,他要怎么面对毛利兰?
她知道工藤新一变成这样,一定会很难过。
工藤新一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某种更深的、近乎恐惧的颤栗。
似乎他的决定真的很重要。
可那是他们期待自己成为的模样,不是自己现在想要,想要做的事。
“我很钦佩你坚守的毅力与决心,但……”
“闭嘴!”
安室透突然暴喝出声,背过身去,肩膀线条绷得死紧:“你任性了那么多年还不够?还要让别人为你操心?你对得起毛利小姐的付出吗?”
“你敢说自己对她问心无愧吗?你舍得她再为你流泪难过自责吗?”
工藤新一双手紧攥着,迎着安室透的目光,“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所谓正义,为了冠冕堂皇的大家,还是只是不想毛利兰对你失望?”
“不想破坏,你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我承认我自私,可你呢?没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