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上海外滩茂悦大酒店的顶层套房内，陈玄刚结束一场应酬，正松着领带走向落地窗，欣赏着黄浦江的璀璨夜景。
行政夹克被随意抛在沙发扶手上。陈玄刚转过身，浴室门无声滑开，身着靛蓝和服的智子已持刀而立，刀锋上的寒光与窗外霓虹交织，她整个人像一件精致而危险的活体古董。
“深夜带刀访闺房？”陈玄轻笑，非但不退，反而悠闲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向她逼近一步，“智子小姐，你们三体人表达问候的方式，总是这么……别出心裁。”
智子眼中数据流冰冷闪烁，没有回应。她身影一动，短刀已如毒蛇出洞，直刺陈玄咽喉，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蓝色残影，刀风凌厉。
陈玄仿佛漫步庭园，在刀尖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才似慢实快地侧身。他不仅避开刀锋，左手更如情人轻抚般搭上她持刀的手臂，五指顺着光滑的和服面料向下滑按，感受着其下纤细却充满非人力量的手臂曲线，巧妙地化解了直刺的力道。
“啧，这皮肤质感，温润如玉，冰凉似雪，做得真不错。”他嘴上轻佻地点评，右手却已顺势环向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甚至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试图将她揽入怀中。
智子程序精准运转，对这等骚扰毫无反应，左膝如同装了弹簧般无声上顶，角度刁钻，直取男人最脆弱的要害，狠辣无比。
“哎呀，好凶。”陈玄哈哈一笑，语气轻松，环在她腰后的手不慌不忙地向下一按，掌心精准地覆盖在她提起的大腿外侧，那隔着和服传来的柔韧而充满弹性的触感让他眉头愉悦地一挑。他借力旋身，两人衣袂飘飞，瞬间交换了位置，他的鼻尖几乎蹭过她冰凉光滑的脸颊，带起一阵极淡的、模拟出的樱花冷香。
“用的是樱花味的香氛系统？倒是雅致。”他趁势在她毫无反应的耳畔低语，灼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轮廓上。
智子对此等言语和气息骚扰依旧无动于衷，仿佛只是被微风拂过。她手肘如精密计算的武器，猛地向后撞击，力道足以碎砖裂石。陈玄仿佛背后长眼，环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一紧，让她这记凶狠肘击擦着肋下落在空处。同时，他原本按在她腿上的手向上轻滑，掠过臀线，在她后背的蝴蝶骨中心位置——那里正是和服腰带系结的繁复所在——用指节不轻不重地一按。
就在智子因这细微的力道干扰，系统需要万分之一秒重新校准平衡时，陈玄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那弧度完美、色泽诱人却冰冷柔软的唇上，结结实实地轻轻一啄。
一触即分，如同蝴蝶点水，但他刻意停留了那么一瞬，足以品味那非人的、毫无温度的柔软。
智子眼中的数据流甚至没有一丝紊乱，仿佛被亲的只是一尊造价高昂的雕塑。她的攻击节奏没有丝毫停滞，被陈玄钳制的手臂巧妙一旋挣脱，短刀瞬间回削，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取陈玄脖颈，逼得他不得不松开揽着她腰肢的手，优雅地向后仰头，刀锋擦着他喉结掠过，带起几根断发。
“真不解风情。”陈玄意犹未尽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那冰冷的触感，脸上却满是戏谑。在刀锋再次如附骨之疽般缠上来时，他身形如鬼魅般晃动，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时而用指尖拂过她持刀的手腕内侧，感受那模拟的脉搏（虽然并无跳动）；时而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手指掠过她颈后细腻的肌肤；时而在她高踢腿时，手掌“不得已”地托一下她的腿弯，还顺手捏了捏。
“腿型完美，比例黄金。”他还有空点评，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智子的攻击如同暴风骤雨，刀光织成一片蓝色的死亡之网。劈、刺、撩、削、抹……各种杀招层出不穷，每一招都直奔要害，高效而致命。她时而如影随形，时而突兀闪现，充分利用了空间。客厅里的昂贵花瓶被刀风扫落，清脆的碎裂声成为这场奇异舞蹈的伴奏。
陈玄始终面带微笑，在这致命的舞蹈中穿梭。他多次有机会直接夺刀或者重创智子，却都放弃了，只是不断地格挡、闪避、贴身、揩油。他仿佛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在享受猎物挣扎的全过程。
又一次近身交错，陈玄避开横斩的刀锋，身体几乎与智子贴面而过。他张口，轻轻咬住了她和服后领边缘，微微向后一扯，露出她一小片光滑如玉的后颈。
“哼……”他似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鼻音。
智子反应迅捷，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向身后刺去！陈玄早已料到，松口仰头，刀尖从他下巴下方险险掠过。他顺势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持刀手腕的脉门位置，轻轻一捻。
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肋差短刀再次从智子手中脱落。
但这次，陈玄没有去接刀。刀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向前一步，将她这只手臂扭到身后，另一只手则再次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再无缝隙。
智子另一只手肘立刻向后猛击，却被陈玄用手臂轻松架住。她提起膝盖，也被陈玄的小腿提前挡住。
“好了，舞跳完了，兵器也丢了。”陈玄低下头，下巴几乎搁在她的头顶，呼吸着她发丝间的模拟香气，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胜利感，“现在，该谈谈正事了，我美丽的刺客小姐。”
他依旧没有下重手，只是这样禁锢着她，享受着怀中这具完美身躯的挣扎——那微不足道，却又确实存在的、因程序驱动而产生的力量感。他的眼神灼热，如同在看一件刚刚到手的、挣扎不得的珍贵战利品。
“美丽的刺客小姐，现在请联系一下你后面的三体文明，谢谢”
突然，智子的动作彻底僵住，如同被按下暂停键。
她身后，酒店奢华的墙壁仿佛不存在了，一道巨大的全息投影悍然展开，显露出四光年外那个结构非欧、布满数据流的三体指挥中心。无数三体人通过传感器，将冰冷的“注视”投来。
“哈喽！”陈玄对着投影挥挥手，仿佛刚才差点被抹脖子的是别人，“你们三体人打招呼的方式，还挺别致？”
“你是谁？如何干扰了智子的攻击程序？”执政官的声音毫无波澜。
“一点小小的概念修正。”陈玄耸耸肩，“在我的‘场’里，我说不能杀人，那就谁也杀不了人。”他走到僵直的智子身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手中的肋差，然后轻轻将其取下，像玩具一样在手中把玩。
“我啊，是个讨厌麻烦的‘牧场主’。”陈玄抬头，笑容危险，“地球是我的后花园，我不喜欢有人在这里随便修剪我的花草，尤其是用这种激烈的方式。”
“你的宣称缺乏证明。”三体分析官冷冰冰地反驳。
“证明？”陈玄轻笑一声，随手将那把肋差像丢垃圾一样扔向全息投影。
短刀在触碰到投影边缘的瞬间，并未被阻挡，而是直接穿了进去！下一刻，它精准地出现在四光年外的三体指挥中心，“哐当”一声，掉落在执政官的控制台前。
整个指挥中心一片死寂。
“现在，”陈玄的声音通过智子，清晰地传遍指挥中心，“我要这个刺客智子，美丽而致命，冰凉而嗜血。”他依旧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言语中却充斥着压迫感，让绝对理性的三体思维也感到了巨大的风险。
“……交易成立。”执政官的回应前所未有的迅速。用一个智子终端和一项承诺，换取不与此等存在为敌，这是最理性的选择。
陈玄看着面前这台精密却死板的“机器”，尽管拥有着让他心动的完美外壳，但那空洞的眼神实在让人兴致缺缺。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他轻啧一声，随即念头微动，“罢了，给你点好玩的东西。”
他伸出食指，指尖一点微不可见的毫光闪现，轻轻点在了智子的眉心。
“我赋予你，‘人’的概念。”
刹那间，智子周身仿佛有无形的数据洪流奔涌又平息。她身上未干的水珠似乎都变得鲜活起来，顺着细腻的肌肤纹理滑落。那身湿透的和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的曲线不再是冷冰冰的模型，而是充满了生命的、呼之欲动的诱惑。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本如同精密仪器般冰冷空洞的眸子，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星尘与清泉，数据流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初生般的迷茫与探寻。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沾着水珠的双手，又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襟，仿佛在确认这个全新的、拥有“感觉”的自我。
陈玄脸上那点审视和无聊瞬间一扫而空，嘴角大大咧开，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痞气、贪婪与极度满意的笑容，活脱脱一只看到了绝世珍宝的老色批。
他一步上前，侵略性十足，温热的手掌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智子微凉纤细的手腕。
智子被他掌心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得一颤，下意识地抬头，那双初生的、还带着水汽的眸子，撞进了陈玄炽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的视线里。
陈玄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带着湿气的鬓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用一种混合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与恶劣戏谑的低沉语调，轻轻说出了那句台词：
“智子小姐，”他声音里的笑意像带着钩子，“现在……你也不希望三体文明出什么意外吧？”
话音未落，他手上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怀中这具刚刚获得生命、还带着沐浴后湿气与清香的娇躯，向后推去。
智子发出一声短促而真实的轻呼，身体失去了平衡，仰面跌进了身后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床中。靛蓝色的湿濡和服在洁白的床单上铺散开来，如同夜色中被打湿的花瓣。她仰望着顺势倾身笼罩下来的陈玄，那双新生的眸子里，初谙世事的慌乱如水纹般荡漾开，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被点燃的、属于“人”的、复杂而悸动的火焰。
陈玄的身影彻底覆盖了她，笑容在极近的距离放大，带着得逞的坏意。
一夜无话
和智子对一夜 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