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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令·烽烟】

北境的风,总带着砂砾般的粗粝,刮得窗棂呜呜作响。艾言知正临窗翻看着一卷医书,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上面记载的草药图谱与现代药理有着微妙的重合,却又在配伍之法上透着古人独有的智慧。她看得入神,连白槿言端着热茶进来都未曾察觉。

“姑娘,仔细伤了眼睛。”白槿言将茶盏搁在案上,瓷碗与木桌相触发出轻响。她目光扫过书页,见上面圈圈点点标注着不少小字,有对药性的补充,也有对煎制手法的质疑,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艾言知抬眸,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总觉得这些东西能派上用场。如今这世道,多懂些总没坏处。”她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怅然,“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叶安明低沉的嗓音:“白姑娘,茹梦姑娘,主公有令,即刻备马!”

艾言知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叶安明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剑未卸,脸上还带着风尘之色,显然是刚从年永临那边赶来。茹梦也从隔壁房间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点心,睁大眼睛问:“叶护卫,出什么事了?”

叶安明看向艾言知,神色凝重:“艾姑娘,边关八百里加急,北狄铁骑已突破三道防线,前锋距雁门关不足五十里。年家军……折损惨重。”

“什么?”艾言知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骤然一滞。她虽未亲历战场,却从年永临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中,知晓年家军的战力与忠诚。能让这支铁血之师“折损惨重”,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白槿言脸色微变,迅速镇定下来:“叶护卫,主公打算何时启程?”

“今夜三更。”叶安明沉声道,“主公已面圣领旨,即刻奔赴雁门关。朝中局势复杂,此次离京需极为隐秘,不能惊动任何人。”他顿了顿,看向艾言知,语气缓和了些许,“主公说,让属下护送姑娘与两位侍女暂避城郊别院,那里守卫严密,待局势稍定再做安排。”

艾言知指尖微微发颤,她望着叶安明,想问年永临是否安好,想问他此去凶险几何,话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她知道,此刻任何多余的担忧,都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们这就收拾行装,绝不误了主公的行程。”

茹梦也收起了平日的嬉闹,攥着点心的手紧了紧:“叶护卫放心,我们马上就好!”

白槿言已转身回房,片刻后便提着一个收拾妥当的行囊出来,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小箱药品与伤药——那是她与艾言知连日来准备的,本想着或许能派上用场,没料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随军。

艾言知回房时,目光落在桌案上那方砚台与半张素笺上。素笺上是她午后写下的句子:“朔风卷雪,故园何处?”墨迹已干,却透着挥之不去的愁绪。她伸手将素笺折好,放进贴身的锦囊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对未知的惶恐暂时封存。

三更时分,月色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天地间一片昏暗。年府后门,三匹快马已整装待发。年永临一身戎装,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衬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形愈发坚毅。他腰间佩剑“定北”,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弱的灯火下泛着冷光——那是年家世代相传的佩剑,唯有主将出征时方可佩戴。

“主公。”叶安明与永安上前见礼,两人身后,艾言知、白槿言、茹梦已换上便于行动的男装,虽身形纤细,却难掩眉眼间的沉静。

年永临的目光落在艾言知身上,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短打,长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往日温婉的眉眼此刻透着几分倔强。他心中微动,走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雕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边缘处有细微的磨损,显然是常年佩戴之物。“这是我年家信物,”他将玉佩递到艾言知手中,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一丝微凉,“持此玉佩,可调动年家暗卫。城郊别院的管事见过此佩,会妥善安排你们的起居。”

艾言知握紧玉佩,玉质温润,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她抬眸望进年永临的眼睛,那双总是深邃如潭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与不舍。

“你……”她想说“保重”,想说“万事小心”,却被他打断。

“待我击退外敌,自会回来。”年永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此期间,切勿随意走动。白姑娘,”他转向白槿言,“言知与茹梦,便拜托你了。”

白槿言微微颔首:“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茹梦眼圈微红,拉了拉艾言知的衣袖,却懂事地没有说话。

年永临最后看了艾言知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他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叶安明,护她们安全抵达别院。永安,随我走。”

“是!”

马蹄声打破夜的寂静,两匹快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巷口,很快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艾言知站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掌心的玉佩已被体温焐得温热。

“姑娘,我们也该启程了。”叶安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艾言知点点头,被白槿言扶上另一匹马。马背上颠簸起伏,她回头望了一眼年府的方向,那座朱门紧闭的府邸在夜色中沉默如兽,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挣扎。而此刻,那个肩负着家族与家国命运的男人,正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那里有刀光剑影,有血火狼烟,更有叵测的人心。

“他会没事的,对吗?”艾言知轻声问,像是在问白槿言,又像是在问自己。

白槿言策马与她并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主公吉人天相,更兼年家军上下一心,定会守住雁门关。姑娘只需安心等待,便是对主公最大的支持。”

艾言知没有再说话,只是将那枚鹰形玉佩紧紧贴在胸口。风声在耳边呼啸,她仿佛能听到远方传来的号角声,那是来自边关的呼唤,也是催征的鼓点。她知道,从今夜起,她与年永临的命运,已被这乱世烽烟紧紧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城郊别院坐落在一片竹林深处,占地不大,却布置得极为精巧。管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姓秦,见了玉佩后,脸上立刻露出恭敬之色,引着众人入住。

“秦管事,”叶安明将一封密信交给他,“主公吩咐,即日起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若有异动,即刻启用暗线传讯。”

秦管事接过密信,郑重收好:“叶护卫放心,老奴省得。”

安置妥当后,叶安明便要赶回军营待命。临走前,他看向艾言知:“艾姑娘,属下军务在身,不能久留。白姑娘武艺虽不精,但心思缜密,茹梦姑娘消息灵通,你们三人相互照应,切莫大意。”

“叶护卫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艾言知点头道。

送走叶安明,茹梦忍不住趴在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竹林:“真没想到,说走就走了。这雁门关,离咱们这儿得有多远啊?”

白槿言正在检查房间的门窗,闻言淡淡道:“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需七日方能抵达。”她走到艾言知身边,见她仍握着那枚玉佩出神,轻声道,“姑娘,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养好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艾言知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她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隙,清冷的月光从云隙中漏下,洒在竹林的叶片上,泛着点点银光。她想起年永临离去时的背影,想起他那句“待我击退外敌,自会回来”,心中五味杂陈。

她来自一个没有硝烟的时代,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的乱世纷争。可自从在破庙中救下那个身负重伤的男人,她的人生轨迹便已彻底偏离。她不懂权谋,也不擅武功,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等待他。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她低声念着这句诗,指尖划过窗棂上的刻痕,那是前人留下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个相似的夜晚,相似的等待与担忧。

夜渐深,竹林里传来虫鸣,偶尔还有夜鸟惊飞的翅声。艾言知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知道,此刻的年永临,或许正在星夜兼程,或许已与先锋部队汇合,或许正站在地图前,思索着破敌之策。

而她能做的,只有在这里,守着一枚玉佩,一份承诺,等待烽烟散尽,等待那个说要回来的人,平安归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场等待,将会何其漫长,而前方的路,又将布满多少荆棘与变数。夜色如墨,将这座小小的别院笼罩其中,也将千里之外的烽火与厮杀,暂时隔绝在外。但所有人都明白,这片刻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艾言知才浅浅睡去。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破庙,年永临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处理伤口。而这一次,他的身后,是滚滚狼烟,是呼啸的敌军,是摇摇欲坠的雁门关……

她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窗外,晨曦已透过竹林,洒下斑驳的光影。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远方的战场,想必已是血火交织。

艾言知起身时,指尖仍带着梦中的寒意。她推开房门,见白槿言正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一张刚收到的字条,眉头紧锁。

“怎么了?”艾言知走近问道。

白槿言将字条递过来,纸上只有寥寥数字:“煞风异动,留意周遭。”字迹潦草,显然是急着送出的。

“煞风派?”艾言知心头一沉。这个名字她曾听白槿言提过,是江湖中最臭名昭着的暗杀组织,行事狠辣,从不留活口。

“他们盯上主公了?”茹梦端着水盆从厨房出来,闻言手一抖,水洒了半盆。

白槿言折起字条,眸色冷冽:“未必是冲着主公。如今京中风声鹤唳,权相党羽遍布,谁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们身处城郊,更要加倍小心。”她说着,从怀中摸出几枚银针,“这是我昨夜备好的,若遇突袭,可暂阻敌人行动。”

艾言知接过银针,指尖微凉。她忽然想起年永临留下的玉佩,忙从锦囊取出握紧:“有年家暗卫在,他们应该不敢轻易动手。”

“暗卫虽可靠,却防不住暗处的冷箭。”白槿言望向竹林深处,那里影影绰绰,不知藏着多少双眼睛,“我们能依靠的,终究只有自己。”

正说着,秦管事匆匆走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艾姑娘,这是方才有人放在门房的,说是给您的。”

锦盒入手沉重,艾言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绘制精细的舆图,标注着雁门关周边的地形与布防,甚至还有几处不易察觉的小道。舆图旁压着一张素笺,字迹与“砚”之前送来的密信如出一辙:“北狄有诈,当心侧翼。”

“是‘砚’?”茹梦凑过来看,咋舌道,“这人消息也太灵通了,连边关布防都知道。”

艾言知指尖拂过舆图上标注的“侧翼薄弱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这舆图是真的,那对年永临而言,无疑是救命的关键。可“砚”的目的始终成谜,这份好意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算计?

白槿言仔细检查过舆图,沉声道:“墨迹未干,应是连夜绘制。不管此人目的如何,这舆图或许能救主公性命。”

“可我们怎么送出去?”艾言知急道,“叶护卫已经离京,如今信使难出。”

白槿言看向秦管事:“秦管事,府中可有信鸽?”

秦管事点头:“后院养着两只,是主公特意留下传信用的。”

“太好了!”艾言知立刻提笔,将“北狄有诈,当心侧翼”八字写在纸条上,又附上舆图中最关键的几处标记,“烦请秦管事即刻放飞,务必送到雁门关年将军手中。”

秦管事接过字条,郑重道:“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信鸽振翅飞入云端,艾言知的心稍稍安定,却又生出新的忧虑。“砚”的示好,煞风派的异动,边关的危急……种种线索缠绕在一起,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与年永临牢牢困住。

她抬头望向北方,那里是雁门关的方向,是年永临正在浴血奋战的疆场。风从竹林深处吹来,带着隐约的杀伐之气,仿佛在诉说着千里之外的惨烈与悲壮。

“一定要平安啊……”她对着风轻声呢喃,握紧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却也让她生出一丝微弱而坚定的力量。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要在这里等下去,等那个承诺归来的人,穿过烽火,踏碎狼烟,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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