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被按在地上，眼泪混着泥土往下淌，对着脑海里的系统委屈辩解：“攻略秦耀丰哪里是我不用心？每次给他写信，路上都要走十天半个月，等他回信又得大半个月，我就算想推进进度，也有心无力啊！”
提到秦耀强，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秦耀强，嘴里天天说我是他最宠的妹妹，转头就跟别的女人处对象！要不是我偷偷使了点手段，让他们俩闹掰，他的心早被那死女人勾走了，哪还轮得到我攻略？”
说到秦家老爷子和老太，秦菲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们表面上对孙子孙女一样好，背地里偏心到骨子里！好吃的、好用的全紧着秦耀丰、秦耀强，偶尔给我点东西，还跟施舍似的。
“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孝顺、要帮衬兄弟’，说什么‘女人没娘家撑腰不行，结了婚也得帮着娘家’，这说的是人话吗？帮娘家帮多了，婆家能待见我？到时候日子过不下去，他们能管我吗？”
就连对她还算温和的秦父秦母，在秦菲眼里也满是算计：“他们也就比老爷子老太好点，可心里还是向着儿子。总说‘女儿是外人，早晚要嫁人’，觉得我最大的用处就是将来联姻，帮衬秦家。”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更低了，“自从知道我是间谍的女儿，秦家人对我的好感度就哗啦啦往下掉，现在也就是表面上把我当秦家女儿，心里指不定多后悔没把我赶出去，后悔跟许伶断绝关系呢！
“他们怕许伶上不得台面，回家会抹黑秦家，所以宁愿跟我虚与委蛇，也不肯跟许伶和好。要不是还有苏亮吊着，我早被秦家赶出门了！”
系统又提起苏家，秦菲的委屈彻底绷不住了：“苏家就好吗？以前天天跟我说‘等我们满十八就订婚’，结果一听说我是间谍的女儿，立刻翻脸不认人，对我的好感度直线下降，差点就跌到零了！”
她抹了把眼泪，“现在我能抓住的也就只有苏亮了，他是我唯一能借力的人，可他对我的好感度一直停在八十分，怎么都上不去！我都让他占了那么多便宜，他还是那副不上心的样子，我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秦菲捂着脸呜呜大哭，声音里满是不甘：“我明明有系统，还有先知能力，做什么都比别人早一步，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为什么我亲生父亲偏偏是间谍？要是他的身份没暴露，我现在还是苏家的座上宾，哪用得着来黑市遭这份罪！”
许伶原本还按着秦菲的手，听到这些吐槽，都忍不住愣了愣，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些。
好家伙，原来真实的秦家这么凉薄，所有的宠爱都是有条件的，满脑子都是利益。
她终于明白，前世自己过得那么难，秦家人却无动于衷，根本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他们心里从来就没有她这个亲生女儿，只有对自己有用的人。
许伶又想起前世秦菲顺风顺水的日子，没爆出许父是间谍时，秦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把许昆那样的废物推到风口上。
现在有系统加持，秦菲却过得这么狼狈，她倒要看看，秦菲还能靠这系统走多远。
不过许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等秦菲最得意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系统收了。
毕竟她穿越过上千个位面，对系统的了解可比秦菲多得多，这些年也没闲着，一直在找收拾系统的手段。
虽然修仙位面的技能没留下，但玄学技能对付这种攻略系统，也足够了 —— 对付别人的系统，她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同志，差不多就行了，你看她哭得这么惨，再打下去就过分了。” 许伶正想得入神，胳膊突然被人扯了一下。
她抬头一看，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说话的是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眼神里带着点不忍。
许伶也没逞强，顺势松开了手，还对着众人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想动手，主要是她卖大米卖一块五一斤，这不是黑心奸商吗？我劝了她两句，她还想掀我的摊子。”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瞬间炸了锅。
“一块五一斤？这不是抢钱吗！”
“打的轻了！这种奸商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众人看向秦菲的眼神都带着刀子，还有几个人的目光在秦菲的米袋上打转，明显是起了贪念。
秦菲从地上爬起来，感受到那些或责怪、或贪婪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这大米肯定卖不出去了，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事。
她看着自己花十个积分兑换的一百斤大米，一斤都没卖出去，心疼得不行，却不敢再多待，背上背篓就往黑市外跑，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来黑市赚钱了，安安稳稳做个守法好公民，总比在这里受气强。
许伶见秦菲跑了，也笑呵呵地收了摊 —— 她的大米白面早就卖光了。
出了黑市，她把东西收进空间，悄悄跟在秦菲后面。
没走多远，就看到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跟在秦菲身后，明显是打她米袋的主意。
许伶也没上前帮忙，就远远站着看戏。
秦菲在系统的提醒下，也发现了身后的人，吓得魂都快没了，拔腿就跑，跑得气喘吁吁，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就不来黑市卖东西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哪用得着为了这点钱担惊受怕，真是怀念以前不为钱发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