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周天行与砂糖两人。
特瓦林的泪滴结晶放在桌面中央,蓝色的光芒在灯光下轻轻闪烁。
砂糖的目光完全黏在结晶上,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拘谨都忘了,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裙摆,身子微微前倾,恨不得立刻凑到桌前细看。
周天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砂糖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皮肤白皙,眼镜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满是想伸手捏一把的念头。
这时,砂糖终于按捺不住,小声问道:“伯爵大人,这枚泪滴结晶,您是从哪里获得的呀?”
周天行随口答道:“我把特瓦林打哭了,它掉的眼泪凝结成的,自然就有了。”
砂糖没怀疑这话的真假,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声请求:
“伯爵大人,可否将这枚泪滴借给我研究两天?
哦不,一天就好!我想带回实验室,用炼金仪器好好分析它的元素结构,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周天行点头应下:“当然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 你得用这枚泪滴,研究出一款大规模的炼金术武器。”
砂糖愣住了,推了推眼镜,疑惑地问:“炼金术武器?可是炼金术大多用来辅助生活、改良作物,做武器的话……”
周天行呵呵一笑,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没错,就是武器,而且得是那种能一下子摧毁整个蒙德的武器。”
这话让砂糖彻底懵了,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要弄出这样的武器啊?
蒙德是我们的家,怎么能摧毁它呢?”
周天行靠回椅背上,语气直白:“因为我想摧毁蒙德啊。”
砂糖更慌了:“可、可是您不是蒙德的荣誉伯爵吗?您之前还救了蒙德,打败了深渊教团,解决了龙灾……”
“荣誉伯爵是他们给的,救蒙德是顺手。” 周天行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这个人出了名的随心所欲,前脚救人,后脚把人杀了也很正常。
所以拯救蒙德之后,我就想把这里毁了,看看热闹。”
这话直白得过分,但凡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出像是玩笑。
可砂糖生性腼腆,平时很少和人打交道,根本没察觉出异样,只当周天行是认真的。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攥得紧紧的,声音带着急意:“不能这样的!周天行阁下,您不能毁了蒙德!
这里有好多人,有骑士团的伙伴,有喜欢的花田,还有…… 还有好多值得守护的东西!”
周天行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我就要这样,毕竟我很强嘛。
强者本来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砂糖的情绪彻底激动起来,脸颊涨得通红,大声喊道:“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强者应该保护弱小,守护家园,而不是随意破坏!周天行阁下,我生气了!”
她说着,耳朵都竖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周天行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嘴角勾起笑意:“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你只是个炼金术研究员,既打不过我,也拦不住我。况且我话都挑明了,这武器你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
砂糖从没这么生气过。她中午回到蒙德后,听骑士团的人说周天行如何厉害、如何守护蒙德,心里满是敬佩,才鼓起勇气来见他。
可现在看来,周天行的性格居然这么恶劣!她绝不能答应这个要求,更不能看着周天行毁掉蒙德。
突然,砂糖脖子前的神之眼亮起淡绿色的光芒,风元素在她周身轻轻涌动。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烧瓶,瓶身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还冒着细小的气泡。
这是她最新研究的炼金道具,名为 “禁?风灵作成?柒伍同构贰型”,威力足以摧毁一栋小房子。
她本不想用伤人的东西,可现在为了逼退周天行,也顾不上许多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把烧瓶丢出去,周天行就已经闪现到她面前。
他速度太快,砂糖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烧瓶就被夺走,同时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
周天行把烧瓶举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看,你不是能制造出这样的东西吗?既然能做小的,做大的也不难吧?”
砂糖满心恐惧,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哆嗦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天行看着她这副模样,淡淡一笑,抬手在她后颈轻轻一敲。
砂糖的眼睛瞬间失去神采,身体一软,朝着地面倒去。周天行伸手接住她,把她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上,还帮她理了理滑落的头发。
做完这些,周天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叹气:“奇点监狱进化成精神监狱后,好用是好用,可惜必须得击败对方才能把人收进去。
如果对方对我没有进攻的念想,就算打晕了也不算击败,真是麻烦。
不过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也挺有意思的。”
他摩挲着下巴,嘴角渐渐咧开,发出 “桀桀桀” 的怪笑:“我真的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啊,这种看着别人从信任到恐惧的感觉,还挺上瘾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枚泪滴结晶,对着灯光看了看,又随手收进了空间里 —— 这东西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用来 “钓” 其他对炼金术感兴趣的人。
周天行将砂糖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转身回到房间中央,意识一动,便进入了精神监狱,找到砂糖,与她一起快乐的讨论起炼精术的无穷奥妙。
而此时,远在龙脊雪山的雪地中,阿贝多已经收拾好行囊。
在山脚下与要展开雪山特训的冒险家协会礼貌招呼后朝着蒙德走去。
虽然天色已晚,但现在出发,明天正午刚好可以回到蒙德。
见一见那位能驱散蒙德乌云、解决龙灾的陌生人,可就在他转身要踏上归途时,脚下的雪地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阿贝多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向雪山深处。
没过多久,一声沉闷的 “咚” 响传来,像是巨大的心脏在跳动,声音穿透雪地,带着厚重的回响。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咚!咚!咚!” 跳动声越来越响,如同雷鸣般在雪山间回荡,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远处的积雪甚至开始簌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