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炸亮的刹那,林舟的齿轮臂疯狂解析:“饕餮核心能量紊乱!魏明的齿轮臂在献祭自身!”苏晓突然挣脱他的手,眉心黑纹与红光交织:“哥,我能感觉到妈妈!她在哭!”饕餮巨嘴中的妈妈虚影突然睁眼,举着档案馆通行证朝两人挥手,通行证编号与魏明照片上的数字完全重合。
“住手!”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广场,三辆印着“异常伦理委员会”的装甲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穿黑西装的男人举着银色手铐:“林舟、魏明,涉嫌滥用畸变体能量,立刻束手就擒!”男人胸前徽章刻着“主任”二字,身后跟着两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手里的仪器正扫描饕餮的能量波动。
“张主任,先救人才谈逮捕!”苏晴透明的手掌挡在装甲车前,“饕餮随时会爆炸,广场还有数百名被控制的行人!”张主任冷笑一声,仪器突然发出红光:“检测到‘童年阴影精’能量,按委员会条例,容器与畸变体需一同销毁!”他抬手示意研究员:“启动‘净化射线’!”
“你敢!”林舟激活度瞬间拉满,黑雾右手裹住苏晓,左臂齿轮暴涨挡在射线前:“认知弑杀者·话术解构!《异常体伦理法案》第7条:优先保障平民安全!”绿光与射线碰撞,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互助小组立刻行动,熊孩子精操控购物车撞向研究员:“作业写完了吗!”相亲焦虑神展开简历,投影出被控制行人的家属信息:“他们有孩子有父母!”
红光中的魏明突然嘶吼,齿轮臂彻底融入饕餮核心:“林舟!别管我!‘双灵共生’不是封印,是融合!”他的身体快速齿轮化,只剩头部还保留人形,“苏晓的阴影精能中和饕餮的消费焦虑,你妈妈的意识……是融合的钥匙!”饕餮的促销灯眼睛开始闪烁,巨嘴中的妈妈虚影飘出,与苏晓的黑纹缠绕在一起。
“妈妈!”苏晓伸手触碰虚影,掌心突然涌出金光,购物小票从银钥中飘出,贴在妈妈虚影胸口。小票上的“冷静期”三字亮起,妈妈的声音终于清晰:“晓晓,妈妈不是被吞噬,是自愿融入饕餮——它本是你外婆的‘节俭意识’变的,被消费主义污染才成了怪物!”
张主任的仪器突然疯狂报警:“能量融合率30%!畸变体良性转化中!”他脸色骤变,掏出手枪对准苏晓:“绝对不能让畸变体可控!这会动摇委员会的统治!”杠精聚合体突然窜到他面前,文字刃化作《法案》条文:“滥用职权射杀平民,违反刑法第232条!”文字刃划破张主任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
“融合率60%!”林舟的齿轮臂解析出关键数据,“苏晓,用社会共识代码引导!不是消灭焦虑,是接纳它!”苏晓点头,与妈妈虚影对视:“我知道外婆总说‘省着点花’,也知道大家想买喜欢的东西不是错!”她的金光与妈妈的虚影、阴影精的黑纹交织成三色光带,“社会共识代码·情绪共情!”
饕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购物袋鳞甲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柔和的白光。被链条锁住的行人虚影逐渐清醒,迷茫地看着周围:“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魏明的头部彻底齿轮化前,突然朝林舟扔出个金属盒:“里面是你妈妈的日记!林老馆长的计划……日记里有答案!”
“魏明!”林舟伸手去接,金属盒却被突然出现的灰雾卷走,虚无之灵的冷笑从空中传来:“想知道真相?没那么容易!”灰雾中飘出无数破碎的镜子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苏晓的脸,却带着魏明办公室时钟的黑纹:“林舟,你真以为苏晓是自愿收容的?”
饕餮的白光突然暴涨,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那枚镀金收银机核心和苏晓妈妈的通行证。苏晓瘫坐在地上,眉心黑纹淡了许多,手里攥着半块从白光中飘出的香菜糖——和林舟当年买的一模一样。“妈妈说……这是外婆留给她的。”苏晓的眼泪滴在糖纸上,晕开淡淡的金光。
张主任被相亲焦虑神用简历捆住,气急败坏地吼:“你们会后悔的!委员会不会放过任何‘失控’的畸变体!”林舟捡起收银机核心,齿轮臂解析出残留能量:“这是饕餮的良性核心,能吸收多余的消费焦虑。”他看向张主任,“你们所谓的‘控制’,只是把问题藏起来。”
苏晴走到张主任面前,透明的左臂泛出微光:“我会向委员会提交报告,证明畸变体可通过疏导转化。”她的手按在张主任的仪器上,仪器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治疗进度条:60%”。张主任愣住了:“净化系能力者……你居然私自动用治疗程序!”
“认知弑杀者·副作用激活!”林舟突然掏出钢笔,在收银机核心上狂写:“虚无之灵偷走的日记里,有林老馆长的‘世界重构预案’!它想利用苏晓的代码,篡改所有人的记忆!”写完他猛地抬头,发现广场周围的镜子都在反光,每个反光里都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和赵雅的穿着一模一样。
“是守档者的‘镜像监控’!”苏晓突然喊,“我被收容时,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这个身影!”林舟的齿轮臂扫过周围的镜子,解析出熟悉的能量波动:“是魏明的合理化场域!这些镜子被他动过手脚,一直在监控苏晓!”
就在这时,金属盒突然从灰雾中掉出,摔在林舟脚边。盒子打开,里面的日记已经泛黄,最新一页的字迹是林老馆长的:“双灵共生——阴影精(童年创伤)+饕餮(消费焦虑),融合后可生成‘平衡代码’,中和所有极端情绪。晓晓自愿收容,是为了等待融合时机。”
“自愿……”林舟看向苏晓,她正点头:“爷爷找到我时,我已经能和阴影精沟通了。它说如果不控制,会让更多孩子像我一样害怕黑夜。”她掏出藏在领口的健身卡,背面是妈妈的字迹:“晓晓,勇敢不是不害怕,是带着害怕前行。”
张主任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是真相?林老馆长根本不是要平衡情绪,是要让‘平衡代码’控制所有人!让大家既不抱怨加班,也不疯狂购物——变成没有欲望的木偶!”他挣扎着指向收银机核心,“这个核心,就是代码的载体!”
林舟的齿轮臂立刻扫描核心,果然检测到隐藏的代码序列:“是合理化场域的变种!”苏晓突然握住核心,金光涌入:“不对!妈妈的意识还在里面,她在阻止代码激活!”核心发出温暖的白光,映出妈妈的虚影:“小舟,爷爷的初衷是好的,但他后来被权力迷惑了……”
“晚了!”张主任突然按下手腕上的按钮,广场地下传来齿轮转动声,“委员会早就布下了‘重置阵’!只要激活,所有与畸变体接触过的人,都会失去相关记忆!”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淡蓝色的能量线交织成阵,将林舟等人包围。
“互助小组!”林舟大喊,“学区房之灵展开幻境,屏蔽能量线!杠精聚合体解析阵眼!”学区房之灵立刻展开幻境,将阵眼伪装成学区房海报;杠精聚合体飘到缝隙旁,文字刃化作代码:“阵眼在西北方向的Atm机里!”
苏晴突然冲向Atm机,透明的身体穿过能量线,净化金光注入机器:“净化系·能量阻断!”Atm机发出刺耳的警报,阵眼的蓝光开始闪烁。张主任急红了眼:“你们不知道!虚无之灵和林老馆长是同伙!他们要利用苏晓的代码,复活‘社会控制之神’!”
林舟的副作用突然触发,在地上写出血字:“张主任在撒谎,但他说的‘社会控制之神’是真的!日记第17页有记载,是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他看向苏晓,“妈妈的意识在核心里,是为了阻止这个神复活!”
“融合率100%!”苏晓突然喊,核心的白光与她的金光、阴影精的黑纹彻底融合,化作枚菱形吊坠,自动挂在她脖子上。阵眼的蓝光瞬间消散,张主任瘫坐在地上:“不可能……委员会的技术不可能失效!”
就在这时,广场旁的商场玻璃突然全部碎裂,无数镜子碎片汇聚成虚无之灵的虚影,它攥着半本烧毁的日记:“林老馆长的计划,我来完成!”虚影冲向苏晓,吊坠突然亮起,妈妈的声音炸响:“不准碰我的女儿!”虚影被弹开,却狂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林舟,看看苏晓的眼睛!”
林舟转头看向苏晓,她的瞳孔里竟映着魏明办公室的时钟,指针正倒转回到18:59。苏晓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哥,我好像忘了什么……外婆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吊坠的光芒开始暗淡,妈妈的虚影在吊坠里越来越模糊:“晓晓的记忆被篡改了……是我当年没拦住林老馆长……”
“认知弑杀者·记忆锚定!”林舟按住苏晓的肩膀,绿光涌入,却被瞳孔里的时钟纹路弹开。他的副作用疯触发,在吊坠上写满红光字迹:“苏晓的记忆被‘时间锚点’篡改!唯一的解药是魏明的时钟核心!但时钟里藏着社会控制之神的碎片!”
张主任被伦理委员会的人带走前,突然对林舟喊:“魏明没彻底齿轮化!他的意识被困在时钟里!要救苏晓,就得释放他——但也会释放控制之神!”说完被强行押上装甲车,留下个金属U盘:“这是委员会的监控记录,林老馆长和虚无之灵的对话都在里面!”
林舟捡起U盘,互助小组围上来,小熊突然指向苏晓的吊坠:“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和虚无之灵一样的!”吊坠的光芒闪烁不定,苏晓的瞳孔里,时钟纹路越来越清晰。林舟的齿轮臂解析出U盘里的关键信息:“林老馆长当年和虚无之灵约定,用苏晓的代码复活控制之神,条件是让他的妻子复活!”
“哥,我想起来了!”苏晓突然说,“外婆的名字叫苏兰,她是上一代‘节俭之灵’的容器!”她的吊坠突然投射出段影像——年轻的林老馆长和虚无之灵握手,背景里,苏晓的妈妈正抱着年幼的苏晓,手里举着香菜糖:“别让晓晓重走我的路……”
影像突然中断,商场的废墟里,块镜子碎片亮起,里面映出个和苏晓一模一样的女孩,她戴着魏明的齿轮纹身,手里举着那座18:59的时钟:“林舟,想救‘真苏晓’,就来档案馆的地下三层。记住,只有一个能活——是救妹妹,还是救世界?”镜子碎片碎裂,留下魏明的声音:“小舟,别信镜子里的她……那是阴影精的负面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