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驾照了!”
回到车上,开车离开的时候,陈长河笑叹道。
“驾照?”
沈麦麦诧异地眨了眨眼:“你不早有了嘛?”
“我说的是这个驾照。”
陈长河指指小本本,嘿嘿一笑:“以前没有它,你只让我摸车灯,不让我开车,现在有驾照了,终于可以开车了!”
沈麦麦这才明白所谓驾照和开车是什么意思,俏脸绯红,轻啐道:“刚领证就开黄腔,破坏气氛。”
“咱们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种话是调情,不是开黄腔。”
陈长河笑道,转头看看沈麦麦:“麦麦……要不然……咱们去酒店开个房间……嗯哼?”
“不要!”
沈麦麦摇摇头,又抿了抿嘴唇,红着脸低声道:“等……等回到云海市吧……”
陈长河不急于一时。
所谓去酒店开房,不过是逗逗沈麦麦罢了。
二人在县城里转了一圈,买了点儿年货。
没买多。
主要是现在家里什么都不缺。
孙秋巧和郭英已经提前操办了许多年货,需要他们买的东西很少。
另外还一个原因,陈长河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人围观,逛街也着实不方便。
于是,二人稍微买了点东西后,就打道回府。
先到了沈麦麦家里。
没人。
沈文山去公司了。
公司要明天才放假。
至于郭英,应该是和孙秋巧一块儿去给他们算结婚日期了。
到了陈长河家里。
果然,孙秋巧也不在。
只有陈敏和几个小朋友,在他家里看电影——虽然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他们家的带动,陈庄村村民的整体收入状况比两三年前好多了,但也不是谁家都有电视。至于录像机,全村更是只有他们家里有。因此每逢周末假期,很多小学生都会打着“去找陈敏一块儿写作业”的旗号,来这里看电影。
“小敏,咱妈呢?”陈长河问。
“去烧香了!”
“长江呢?”
“找朋友玩去了!”
“哦哦……”
陈长河点点头。
虽然他在村里的声望极高,但如果论平日里常在一块儿玩的朋友,还是陈长江的朋友更多。
主要是他以前在学校里寄宿,周末放假除了帮忙务农时出门,就是在家里学习,因此很少和同龄人一块儿到处玩,关系要好的朋友也就比较少。
相比之下,陈长江整天到处乱窜,朋友遍地,不仅有同村的,还有邻村的、镇上的,一大群。
因此,每次从云海市回到老家,陈长江都是见不完的朋友、聚不完的场子,几乎每天都得喝酒。
好在,陈长江的酒量挺好,心里也有数,从来不会喝得烂醉如泥。
陈长河从橱子里取出来一些巧克力,给小朋友们分了分,然后搬了两个凳子,和沈麦麦一起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晒太阳。
不大会儿,孙秋巧和郭英一块儿回来了。
二人进门便问:“证领了吗?”
“领了。”
陈长河笑着把结婚证拿出来,给她们看。
“好,真好……”
孙秋巧和郭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然后讲起烧香算命的事。
“我们找人算过了。”
孙秋巧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道:“这上面是几个明年适合你们结婚的日子,最早的是3月30号、农历三月初八。然后是5月5号、8月16号……最晚是腊月十六!”
“8月16或者腊月十六吧。”
陈长河说道,看看沈麦麦。
沈麦麦轻轻点头:“嗯。”
“那就8月16!”
孙秋巧说道,她希望越早越好。
郭英更是如此。
“也行。”
陈长河点点头,又道:“咱们自己家里先准备着就可以了,先不要到处张扬,更不要向亲友递信,等我和麦麦忙完三四月份,确认8月份可以结婚,再递信也不迟。”
“行。”
孙秋巧和郭英笑呵呵地答应。
虽然领证了。
但正如家长们所说,在老家,大家衡量你们是不是两口子的依据并不是结婚证,而是婚礼。
没有婚礼,那就不是两口子。
所以,晚上两家人吃饭庆祝过后,沈麦麦还是跟着沈文山郭英回自己家了。
接下来几天,陈长河又进入了和去年差不多的状态。
迎来送往、走亲访友。
家里几乎没有断过人,各级官员、各方企业领导络绎不绝,以至于年后,陈长河除了去姥姥家里一趟后,其他时间全都待在家里接待客人了。
他原本还打算去县委书记郭宗耀家里拜个年,意思一下呢,但郭宗耀直接亲自登门来向他拜年了,把姿态摆得相当低。
陈长河见状,也“投桃报李”,表示可以帮着县里办一场招商会,届时推荐一批云海市的老板过来考察,他自己也会来,并带头参与投资。
郭宗耀闻听此言,激动不已。
当即表示回去后就把这项工作安排下去,认真研究招商会的时间、日程,对招商项目进行认真筛选,制定合适的招商方案。
针对招商方案如何制定,他还请教了陈长河的意见。
在与企业领导的见面聊天中,陈长河也发现了几个本县或本市具有发展潜质、正在寻求资金的企业,并投资了它们。
不过,这个几个企业的规模都不大,他一共也就投资了2000万。
时间一晃,年后几天过去了。
正月初七这天,陈长河等人返回云海市,准备到了初八,所有公司和奶茶店全部复工。
到了云海市,和陈长江、陈强一块儿吃过晚饭、看了个电影后,陈长河和沈麦麦返回自己家里。
砰。
门刚关上,陈长河便将沈麦麦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沈麦麦的俏脸唰地红了,深深埋进陈长河怀里,轻声道:“坐了一路火车,还没洗澡呢……”
“那就洗!”
陈长河嘿嘿一笑,抱着沈麦麦就进了浴室。
沈麦麦轻呼一声:“你做什么?”
“洗澡啊!”
“那你先洗,我、我待会儿洗。”
“不,一起洗。”
“你干嘛……”
“洗澡啊,脱衣服啊!”
“我……我自己脱……”
“哪能劳您大驾呢,我帮你脱……”
“不要……啊,你慢点,把衣服都撕破了……”
“撕破买新的……”
“嗯……先、先洗澡……”
“好。”
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磨砂的玻璃门后,朦胧的水雾中,两道身影越靠越紧,越贴越近,逐渐融到了一块儿。
哗啦啦啦的水声,遮不住愈发肆意的动静。
良久之后。
陈长河抱着用浴巾包裹住的沈麦麦走出卧室,温柔地将其放到床上。
“长河,我想喝水。”
沈麦麦躺在被窝里,脸蛋红润、眼眸如波地轻声道。
“叫老公,我去给你倒。”陈长河嘿嘿笑道。
“老公~”
声音甜甜的,却又有点儿沙哑。
“好嘞。”
陈长河去倒了杯水,自己端着水杯,喂沈麦麦一口口喝下,笑道:“让你叫那么大声,嗓子都叫哑了吧?”
“哼。”
沈麦麦翻个白眼,嘟了嘟嘴唇:“还不都怪你……”
“第一次,没经验,劲用大了,下次温柔点。”
陈长河咧嘴一笑,起身自己也倒了杯水喝,然后钻进被窝,搂住沈麦麦。
沈麦麦拱了拱,依偎在陈长河怀里,有点儿担心道:“刚才没有戴那玩意儿,不会怀孕吧?”
“怎么可能这么巧?”
陈长河笑呵呵道:“什么一夜风流怀孕,那都是影视文学作品里的夸张,一般情况下,没个五六七八次,不会轻易怀孕的。甚至结婚几个月才怀孕,都很正常。”
“那就好。”
沈麦麦松了一口气,感觉到陈长河的手又变得不老实起来,在自己身上游来游去,轻哼道:“干嘛?”
“干!”
片刻后。
被翻波浪。
咿咿呀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唔……嗯……你又没戴……”
“家里根本没有那玩意,我怎么戴?”
“不会怀孕吧?”
“一次两次的,没事……来,趴下。”
“啊?”
“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