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独的瞳孔中,天边的黑点渐渐变大。
片刻间,杜独发现了黑点的真面目,那是一艘几十丈长的飞舟,见此,杜独猜测道:
“这是火州别院的援军吗?”
“红枫坊市遭遇了如此猛烈的进攻,火州别院不可能毫不知情,必定会派出援军支援红枫坊市的。”
“这可千万别是血河宗的飞舟啊!”
血河宗的筑基后期修士,也发现了飞舟,他顿了下,便再次召唤出血河虚影向杜独绞杀而来。
面对浩瀚血河,杜独诧异道:
“这次的攻击中,他加持了大成的剑意。”
“那么他那大成剑术的威能,将达到圆满剑术的威力。”
意识到这点后,杜独神色沉重,他准备不留手了,在他将要施展燃命术时,一道大海虚影悬在杜独上空。
杜独抬头注视着蔚蓝的大海虚影,脑海中闪过于洁的身影,他猜测道:
“难不成是于洁来了?”
大海虚影正是于洁召唤出来的,大海虚影中跃出一条十几丈长的水龙,水龙身上泛着滔天的气势冲入了血河中。
此水龙异常凶猛,有翻江倒海之能,在它的肆虐下,血河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水势狂暴,陡然间,血河竟被掀翻,继而血河虚影化为虚无。
血河宗修士见剑术被破,大惊失色下,化为一道流光飞走了。
他刚走,于洁的身影出现在杜独上空,她望了杜独一眼,绝美的瓜子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杜独则凝视着穿着海蓝色鱼尾裙的于洁,向血河宗修士逃跑的方向追去。
“杜兄,你居然受伤了?”于禁的声音响在耳畔。
瞥了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于禁,杜独疑惑道:
“我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
听了杜独的话,于禁指着杜独的鼻子道:
“你都流鼻血了!”
“还说没受伤!”
“快说,你的伤是谁造成的?”
“我给你报仇!”
闻言,杜独抬手摸了摸鼻端,继而翻手,望着手上的血迹,杜独眼中喷火道:
“肯定是那个血河宗的修士弄得。”
“于兄,走,我们去杀了他!”
“好!”
二人驾驭法器向血河宗追去时,杜独好奇道:
“于兄,你们是火州别院派来的援军吗?”
于禁一听,诧异道:“什么援军?我们刚从前线回来,要到火州别院休整的。”
闻言,杜独道:“你说详细点。”
“于洁师姐率领于家人和她的手下,在前线打了整整六年,经过六年的战争生涯,我们身上均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暗伤,现在前线局势发生了一些变化,再加上火州别院的金丹修士,认为我们于家人打了四年,也该歇歇了,便令我们到后方修整半年。”
“简单的说,就是让我们养半年伤。”
闻言,杜独感兴趣道:“前线局势发生了什么变化?”
于禁道:“这几年来,火州别院死了两名金丹,血河宗死了五个,如今,火州别院只有六名金丹了,至于血河宗不是咱们御兽宗这种大门派,死了五名金丹后,也不敢再让金丹期下场了。”
“于是,双方高层一合计,就有了几条新规定:首先,金丹修士不能下场了;其次,将一块方圆数百里的区域划分为战场,双方的练气筑基弟子只能在战场上厮杀,每月上旬筑基期修士打,每月下旬炼气期弟子打,中旬不打;再次,每一天,双方均可派人去骚扰对方后方。”
“火州别院针对上述规定,也公布了新规,前线的炼气修士,只要斩杀对方一名炼气修士,就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不进入战场,筑基修士则需要斩杀对方的筑基修士,才能在接下来......”
“那杜兄,你是什么情况?”
“你经历了什么?刚刚都流鼻血了!”
听到于禁的话,杜独解释道:“我领了镇守红枫坊市的任务,坊市遇袭,我们逃跑......赵香香暗算我......我用大量的二阶符篆,配合二阶阵法,反杀四人......我杀了赵香香.....”
杜独讲给于禁的话中,隐去了部分细节,比如杜独的战斗力,孙策的异常。
听杜独如此说,于禁一脸骇然:
“杜兄,还得是你啊!”
“不怕你笑话,我在前线待了六年,都只杀了两名筑基修士,还是和几个人一起杀的。”
“你在后方,一战就杀了五名筑基修士。”
“虽然,你取了巧,借用了符篆和阵法,但也太了不起了。”
陡然间,于禁话锋一转,神色严肃道:“杜兄,你杀了赵香香之事,虽说你占理,可若是有人追究起来,你恐怕会有些麻烦!毕竟,你这也算残害同门了。”
“你不要觉得火州别院会查不到此事,你当着十几名血河宗筑基修士的面杀了赵香香,他们可能会把此事宣扬出去。”
“可以的话,此战后,你立刻去找我的原师父——于洁,让她想想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闻言,杜独颔首。
此时,于洁率领的修士,渐渐地追上了血河宗的十余人,于洁召唤出大海虚影不断绞杀血河宗之人,对面的筑基后期修士见势不妙,施展血遁术跑了,至于,其余血河宗修士也死的死,跑的跑。
杜独追了一名血河宗女修,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杜独才把那名血河宗女修堵在一处密林中。
“妖女,不要跑!”
“拿命来!”
听到杜独的话,这名筑基初期女修神色慌张,她面容妩媚,身材火辣,前凸后翘,披着一片半透明的薄纱,令她婀娜多姿的身姿勾勒的起起伏伏。
她见杜独死追她道:
“道友,能不能放过我?”
“我可以.....”
女修话还未说完,她便听到杜独大喊道:
“不可以!”
听到杜独如此无情,女修咬紧牙关道:“那我就和你拼了。”
“一个区区筑基初期,真以为我干不过你?”
“那你来干我啊!”杜独耸耸肩道。
闻言,女修指尖掐诀,掌心浮现出一条绳子法器,她向绳子里输送灵力,刹那间,绳子豪光大放,她对杜独一指,娇喝一声:
“疾!”
三丈长的绳子宛如一条巨蟒,带着‘呼呼’声,疾如闪电向杜独恶狠狠地扑来。
见女修还敢反抗,杜独嘴角浮现出一抹冷色。
继而他掏出长棍,在其操控下,长棍瞬间变粗,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