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上。
杜独负手而立,微微皱眉,他远远便望见了两名修士屠戮村庄场面,他用灵睛术查看几人,发现他们都是假的血河宗修士,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都是《御兽真经》。
从被屠的城池,被灭的坊市,被毁的村庄中,杜独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认为这些事情背后有一股大手在操控。
至于具体是谁,杜独有了一点猜想。
猜想的依据是他杀的那四名筑基修士的身份,他们不仅是韩州别院的修士,他们还有一个身份,他们是韩州朱家之人。
之所以杜独能确认他们的身份,是他们的储物袋里均有一块烫着鎏金大字的玉牌,玉牌上的字为‘朱’!
朱家是御兽宗十二世家之一,是韩州唯一的世家,御兽宗修士称之为‘韩朱’。
朱家的族地在韩州,故朱家子弟基本上都会加入韩州别院。
朱家的势力很大,有五名金丹修士,要知道战后的火州一共才六名金丹修士,以此,便能看出朱家的强大了,一个家族的高端战力几乎和一个火州差不多。
想到朱家的强大,杜独隐隐间升起一种明悟:
“这场血腥屠戮就是朱家组织的。”
至于朱家为何这么做,杜独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快点跑。
朱家闹得动静大,即便朱家的势力再大,韩州别院为了给韩州黎明百姓一个交代,肯定会象征性地派出修士去调查。
至于调查的人员是谁,说不定就是朱家人,调查结果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杀一批修士,给那群愚民一个场面上的交代。
要杀的这一批修士怎么找,朱家人总不可能去杀自家人吧!
所以这群修士,只能从那些没有背景的草根里去找。
自古以来,他们就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恰巧杜独就是这种人,他不由的想起之前朱家四人问他背景之事,他猜测道:
“当时,他们莫非是想让我当替罪羔羊?”
“所以才想杀了我,杀了我,不但可以取我精血,甚至还可以拿着我的头去火州别院领赏,火州别院再把我的头颅高高挂起,在黎民前显摆?”
当想到此处时,杜独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继而就马不停蹄地想要离开韩州,向血河宗的方向跑。
可好巧不巧的,杜独在将要出韩州时,遇到了两名屠戮村庄的修士。
杜独发现这两名修士后,便施展了幻形术变幻了面容,继而他操控飞舟,转换方向,打算绕过村庄,躲开这两名修士,再进入焚天火海。
可这两名修士见到杜独后,对视一眼,就向杜独飞行的方向堵了过去。
他们一边飞,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法器大喊道:
“停下!”
“给我停下!”
“再不停,我对你不客气了。”
焚天火海边缘,两名筑基初期修士踏空而立,堵在杜独飞舟前,其中一名穿着黄衫的男修大吼道:
“喂!”
“小子!”
“让你停下,你没听到吗?”
“给我从飞舟上下来,配合我们调查!”
另一名身着儒袍的中年筑基修士,用剑尖指着杜独,面色不善道:
“给我从飞舟上下来。”
“你老婆上树啊!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快下来!”
耳畔环绕着二人嚣张跋扈的声音,杜独攥紧拳头,他沉思少许:
“杀吗?”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后,杜独取出两块二阶灵石,递给他们道:
“两位道友,能否行个方便?”
听到杜独的话,黄衫筑基修士叉腰大笑道:
“你个御兽宗修士,对我一名血河宗修士的叫道友,你没病吧?”
至于儒袍修士收好灵石后,言语中带着不屑道:
“这两块灵石,你打发叫花子呢?”
“今天,你拿出一百块二阶灵石,我们就认你这个御兽宗的道友!”
闻言,杜独冷冷道:
“你们两个筑基修士简直欺人太甚。”
“我本不想出手的,既然你们非要逼我出手,我就出棍了。”
“吃我一棍!”
倏忽间,杜独取出屠妖棍,他握住长棍,身形一晃,来到黄衫修士身前,杜独大吼道:
“杀人棍!”
察觉到杜独棍上的圆满棍意,还有威猛不凡的棍技,黄衫修士目中满是惊恐,他竟然忘记了抵抗,被杜独一棍敲碎头颅。
儒袍修士在大呼一声“点子扎手”后,便脚底抹油,化为一道流光,疾如闪电般向远处飞去。
“想跑?”
见儒袍修士要跑,杜独在身上贴了张御风符,如同疾风一般向儒袍修士追去。
几息后。
儒袍修士向后瞥了一眼杀气腾腾的杜独,儒袍修士带着哭腔道:
“我惹他干什么?”
“早点放他走,不就得了!”
“这位道友,你......”
杜独打断他的话,冷冰冰道:
“笑话!”
“你个血河宗修士,对我一名御兽宗的修士叫道友,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儒袍修士一听,急忙大喊道:
“道友,其实我是一名纯正的御兽宗修士。”
“我们是同门啊!”
闻言,杜独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淡淡道:
“既然是同门,今天我就清理门户了。”
听到杜独如此说,儒袍修士拍了拍胸口,继而劝说道:
“道友,你听我一句劝。”
“同门相残可是重罪!”
“道友,你还年轻,千万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听到儒袍修士如此说,杜独右手指天道:
“杀你这种人,不是犯罪,是替天行道。”
“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见杜独不肯饶他性命,儒袍修士面若死灰,他泪流满面,对杜独哭求道:
“道友,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啊!道友别打我,我是纯的御兽宗修士啊!”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儒袍修士没了气息。
将儒袍修士杀死,杜独踏空而立,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他擦拭着屠魔棍上的鲜血,又感叹道:
“韩州棒槌,名不虚传啊!”
蓦然间,他背后察觉到了一阵劲风,向他吹来,杜独瞳孔微缩,身形一颤,心中惊呼:
“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