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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暴毙于刑架之上,最后那句含糊不清的“宫里……冯……”如同鬼魅的呓语,萦绕在阴森的黑牢之中,带来令人窒息的恐惧与巨大的悬念。周镇抚手忙脚乱地令人将贺飞画押的口供密封,如同捧着烫手山芋般,急匆匆赶去向田弘遇禀报,留下我一人在弥漫着血腥与药味的牢房内。

我没有立刻离开。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仔细审视着贺飞彻底僵硬冰冷的尸体。他死状极惨,七窍残留着黑血,面目扭曲,仿佛承受了极大的痛苦。那三根醒神针还深深钉在他的死穴上,触目惊心。

医官战战兢兢地在一旁收拾器械,不敢抬头看我。

“他最后呕出的黑血,与之前伤势的淤血有何不同?”我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医官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道:“回……回千户,之前伤势虽重,淤血暗红,却未至漆黑如墨,更无……更无这般阴寒刺骨之气。方才小人擦拭时,触及那黑血,指尖竟有针砭之痛,如触寒冰……”

阴寒刺骨?针砭之痛?

我眼中寒光骤亮!一步跨到贺飞尸体前,无视污秽,运起龙转身意内息,指尖轻轻拂过其心口膻中穴附近(最初被指力击伤之处)的皮肤。一股极其微弱、却凝练如冰针、带着死寂气息的残余内力,如同毒蛇般顺着我的指尖试图钻入!

这感觉……熟悉而致命!

是邢无赦的“寂灭指”力!绝不会错!

但这股阴毒内力并非单纯残留,而是在贺飞体内潜伏已久,被“九转还魂散”的霸道药力短暂激发逼退后,又在其心神崩溃、气血逆冲的瞬间,被某种气机引动,猛然反扑,彻底断绝了他的所有生机!

这不是伤势过重!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延迟发作的灭口!邢无赦早在劫囚现场击伤贺飞时,就已将这道阴毒指力如同种子般埋入其心脉深处,设下了这道死亡的保险!

一股寒意瞬间从我脊椎升起,比邢无赦的指力更加冰冷!

邢无赦!他是南镇抚司的人!是田弘遇麾下最锋利的刀!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是在灭口?灭谁的口?贺飞是北司的人,是扳倒骆养性的关键证人,他为何要杀?是为了阻止贺飞吐出对某些人不利的秘密?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在为田弘遇做事?!亦或是,田弘遇的指令本就如此矛盾?!

我猛然想起邢无赦两次深夜试探时那毫无情感的灰白瞳孔,想起他那句“你的内功,很怪”。他早已盯上了我,或许也早已盯上了贺飞!他的行动,似乎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一套可能凌驾于田弘遇命令之上的逻辑!

南司的内部,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复杂!这把最锋利的刀,可能已经失控,或者……从未被田弘遇真正掌握!

我缓缓直起身,擦去指尖那丝令人不适的阴寒,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镇抚只当贺飞是伤重而死或药力反噬,他根本察觉不到这隐匿至深的寂灭指力,更想不到这致命一击来自南司内部!

我必须立刻将此事禀报田弘遇!这已超出了寻常刑讯办案的范畴,涉及到了南司内部最高武力的失控和更深层次的阴谋!

我毫不耽搁,转身冲出黑牢,直扑田弘遇所在的内堂。

内堂之中,田弘遇正看着周镇抚呈上的、带有贺飞血指印的口供,面色变幻不定,既有得到骆养性罪证的兴奋,又有对贺飞暴毙、线索中断的恼怒。见我闯入,他眉头一拧:“杜文钊?何事如此惊慌?”

我挥手屏退左右,包括周镇抚。周镇察言观色,虽不甘,也只能躬身退下。

堂内只剩我与田弘遇二人。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人!贺飞之死,并非伤重不治,也非药力过猛!”

“哦?”田弘遇目光一凝,“那是为何?”

“是灭口!”我斩钉截铁道,目光紧紧盯着田弘遇,“是邢无赦的‘寂灭指’!他在劫囚现场击伤贺飞时,便已将一道阴毒指力种入其心脉潜伏。方才刑讯,贺飞心神激荡,引动指力,瞬间毙命!大人,邢先生此举,意欲何为?!”

我刻意点明邢无赦的名字,并直视田弘遇,观察他的反应。

“邢无赦?!”田弘遇闻言,脸色瞬间剧变!那不是被北司挑衅的愤怒,而是一种夹杂着惊愕、难以置信、乃至一丝……被背叛的羞怒!他猛地站起身,蟒袍的下摆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他……他竟然……未经本官允准,擅自……”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收住,眼神急剧闪烁,显然意识到失言。这证实了我的猜测——邢无赦的行动,并非出自他的指令!这把刀,失控了!

田弘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震怒,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此事……本官知晓了。邢先生……或许有他的……考量。”他试图挽回颜面,语气却透着一丝心虚与无力。

“考量?”我语气平静却步步紧逼,“贺飞乃指认骆养性之关键证人,邢先生将其灭口,截断线索,此等‘考量’,卑职愚钝,实难理解。莫非……邢先生与北司,另有渊源?”

这话已是极其大胆的试探!

田弘遇眼角猛地抽搐一下,厉声道:“杜文钊!休得胡言!邢先生乃南司元老,忠心耿耿!此事……此事本官自会查问!你不得妄加揣测,更不得对外泄露半字!否则,休怪本官无情!”

他色厉内荏,显然对邢无赦极为忌惮,甚至不敢深究。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垂首:“卑职失言,请大人恕罪。只是贺飞一死,指证骆养性之铁证链缺失大半,仅凭这份死人口供,恐难竟全功。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请大人示下。”

田弘遇烦躁地踱步,最终停在案前,抓起那份口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贺飞虽死,但这份画押供词,仍是利器!本官这便进宫面圣!参他骆养性御下不严、纵容亲属、勾结逆匪!先砍掉他的羽翼,乱其阵脚!”

他这是要暂时搁置邢无赦的棘手问题,集中火力,先用这份“死证”在朝堂上打击骆养性的势力和声誉,以求稳住自己的阵脚。

“至于那‘影’字线索……”田弘遇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深深的忌惮,“宫里……冯……此事干系太大,未有铁证前,绝不可妄动!你需暗中查访,但有蛛丝马迹,直接报于本官,不得经手他人!明白吗?”

“卑职明白!”我躬身领命。

“还有,”田弘遇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邢先生之事,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无必要,暂勿与其冲突。”这话近乎默认了邢无赦的危险性与不可控。

“谢大人关怀!卑职自当谨慎!”我表面应道。

田弘遇挥挥手,示意我退下。他拿起那份口供,面色阴晴不定,显然邢无赦的倒戈让他方寸大乱。

我退出内堂,寒风拂面,心中却比这寒风更冷。

邢无赦的阴影,如同鬼魅般从南司内部弥漫开来。他的立场诡异,动机不明,却拥有着足以瞬间改变局面的恐怖武力。

田弘遇的权威,受到了来自内部的严峻挑战。

而我这条刚刚被重新启用的“灰蛇”,不仅要在外与骆养性搏杀,更要在内警惕这把可能随时斩向自己的、失控的“血饕餮”。

局势,愈发凶险难测。

我摸了摸袖中那枚冰冷的獬豸令,又想起西山乱葬岗下埋藏的银两。

必须更快地积蓄力量,更快地……找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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