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夏的北京四合院,葡萄藤爬满了前院的篱笆,浓荫里漏下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厨房飘来的炸酱香味裹着蝉鸣,把日子熏得暖融融的。
何雨柱攥着皱巴巴的高中毕业证,从胡同口跑回来时,额头上还沾着汗,蓝布校服的领口敞开着,一进院就喊:“娘!哥!我毕业了!”
吕清心正坐在葡萄架下缝衣服,抬头看见小儿子手里的毕业证,赶紧放下针线迎上去:“柱子出息了!快让娘看看,这毕业证真亮堂。”
何雨阳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清华的课本,1米8的个子站在何雨柱身边,把弟弟衬得更显单薄——这两年何雨柱长了些,也才刚到1米7,比哥哥还是矮了大半个头。
“毕业打算啥?”何雨阳接过毕业证翻了翻,语气带着兄长的期许,“我帮你找了些大学复习资料,下半年再考一次,肯定能考上。”他一直觉得,弟弟脑子不笨,就是心思全在厨房,只要用心,考个师范或工学院没问题。
可何雨柱却猛地摇头,把毕业证往兜里一揣,眼睛亮得像厨房的灶火:“哥,我不考大学了!我打听了,丰泽园招学徒,我想去学厨师!”
“你说啥?”何雨阳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语气沉了下去,“学厨师?你高中毕业了,不去考大学,去灶台前颠勺?将来能有啥出息?”在他眼里,上大学才是正经路——能学知识,能为国家做大事,总比天天围着锅碗瓢盆转强。
“学厨师咋没出息?”何雨柱也来了劲,梗着脖子反驳,“丰泽园是京城名馆!师傅都是御厨传下来的手艺,我学好了,将来能做最好的菜,让咱娘、让你都吃好,还能给国家宴会做菜呢!”
他说着,就想起自己每天在厨房琢磨的红烧肉、炸酱面,连做梦都在练颠勺,这心思早扎进骨子里了。
“你懂啥!”何雨阳往前走了一步,气场压得何雨柱往后缩了缩,“大学能学工程、学科学,能造机器、建工厂,那才是给国家做大事!你学厨师,顶多就是个厨子,能有啥大作为?”
吕清心赶紧拉着俩儿子,劝道:“雨阳你别上火,柱子也别急,有话好好说。柱子喜欢做饭,娘知道,可你哥也是为你好……”
“娘,我不是一时兴起!”何雨柱挣开母亲的手,胸脯挺得更高,“我这些年天天练八极拳,境界都到明劲了!个子也长了,凭啥还得听他的?”
他说着,还攥了攥拳头,胳膊上露出点肌肉——这些年他一边上学一边练拳,又在厨房颠勺,倒比以前结实了不少,也生出些年轻人的傲气,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随便被哥哥拿捏的小屁孩了。
何雨阳看着弟弟不服气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明劲?你以为练了几天拳,长了点个子,就能跟我叫板了?”
“咋不能!”何雨柱梗着脖子,“你要是不同意我去丰泽园,咱就试试!我赢了,你就别管我;我输了,我就听你的!”
“好啊,那就试试。”何雨阳也没再多说,走到院中间的空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腕。他本不想跟弟弟动手,可这小子实在拧,不教训一下,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吕清心急得直拉:“雨阳!柱子!别打啊!都是亲兄弟,有话不能好好说?”
可何雨柱已经冲了上去。他练的八极拳刚猛直接,一拳就朝着何雨阳的胸口打去,拳风带着劲。
这几年他没少下功夫,明劲的力道确实比普通人大不少,连院里的老槐树都能捶出个坑。
何雨阳却站在原地没动,等拳头快到胸口时,才轻轻一侧身,右手顺势抓住何雨柱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力道卸了。
何雨柱只觉得手腕一麻,拳头怎么也往前递不动,心里咯噔一下——这感觉,跟平时练拳完全不一样,哥哥的手像铁钳,又像棉花,明劲的力道碰上去就没了踪影。
“再来。”何雨阳松开手,语气平静。
何雨柱不服气,又使出八极拳的“贴山靠”,整个人朝着何雨阳撞过去。
这次何雨阳还是没躲,只是微微屈膝,肩膀轻轻一顶。
何雨柱只觉得撞上了一堵墙,反弹的力道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葡萄架下。
“你这根本不是八极拳的正经练法,就会瞎使劲。”何雨阳摇了摇头,“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你这点明劲,在我这不管用。”
何雨柱红了眼,觉得丢了面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了上去。
可这次刚近身,就被何雨阳抓住胳膊,轻轻一拧,再往前一送——“噗通”一声,何雨柱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下巴磕得生疼,鼻子也蹭破了皮,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他还想爬起来,何雨阳却已经蹲在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服了没?”
何雨柱梗着脖子不说话,可脸上的疼和心里的挫败感涌上来,眼圈还是红了。
“雨阳!你下手轻点!”吕清心赶紧跑过来,把何雨柱扶起来,一看他鼻子蹭破了皮,下巴也青了一块,心疼得直掉眼泪,“你这孩子,怎么跟弟弟真动手啊?他再拧,也是你弟弟!”
她一边掏出手绢给何雨柱擦脸,一边对何雨阳说:“雨阳,娘知道你是为柱子好,可柱子喜欢做饭,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他平时在家,做饭多上心?丰泽园是好地方,能学真本事,也不是没前途。”
何雨阳看着弟弟鼻青脸肿的样子,又看母亲心疼的神情,心里也软了。
他其实也知道,弟弟对做饭的心思有多深——从小学就蹲在厨房看娘做饭,后来跟着自己学番茄炒蛋,再到现在能做出像样的红烧肉、炸酱面,这股劲,比学习足多了。
“柱子,”何雨阳走过去,递给他一瓶从随身空间里拿的外伤药,“不是哥不让你学厨师,是怕你将来后悔。丰泽园学徒苦,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颠勺、切菜,累得很,你能坚持住?”
何雨柱接过药,赶紧点头,眼泪还没干就笑了:“哥,我能坚持!再苦我也不怕,只要能学做饭!”
“行,”何雨阳叹了口气,“那我不拦你了。但你得答应我,去了之后好好学,不能偷懒,也不能跟人打架,有事就给家里写信。”
“我答应!”何雨柱激动得跳起来,忘了脸上的疼,一把抱住何雨阳,“哥你真好!等我学会了,给你做满汉全席!”
吕清心看着兄弟俩和好,也笑了,赶紧去厨房端出刚做好的炸酱面:“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柱子,明天娘陪你去丰泽园,跟师傅好好说。”
夕阳西下,四合院的厨房里又飘起了香味。何雨柱捧着碗,吃得狼吞虎咽,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他知道,从明天起,他就要朝着自己的厨师梦出发了,而身后的家,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