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了你也不会信,所以懒得说而已。
哥,我发誓,在你殿试之前,绝对不会给你找什么妹夫,让你分心的。”
“那殿试之后呢?”
“即便是殿试之后,我也听你的。”就他这个靠想象,就想杀人的劲头,能找到算她输。
嘿嘿,她现在已经不想那么急迫了,就想看她哥准备怎么给她剪红绳,也好学着点,万一以后还能用得上呢,嘻嘻。
“记住你说的话才好,若是哪一日被三两句花言巧语骗走了,我一定把那野男人的腿打断。”
“哦!”
不过打断之前,还是先将考试给过了再说吧,随着会试的日子越发临近,京城各大酒楼、客栈都流行起了坐庄。
路知微逛街的时候,发现她哥的赔率极高,居然达到了惊人的1:15,而且还因为名声不显,又是从乡下来的野小子,就这赔率居然还没人买。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首先抛开赚钱的问题不谈,其次她也抛不开,总之最后将身上的银钱全都买了他胜,赌资是一千两。
唉,也是她这个人心善,不然就该下她个十万八千两的。
“说得这么好听?你不过就是担心下注太多,庄家没钱赔再跑路了,你就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系统,事实就一定要说出来吗?留着骗骗自己的良心不行?”
“我!算了,我过来也不是跟你来斗嘴的,我是来告诉你的,皇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什么?他现在可不能死啊,他死了,我哥可就白准备这么久了,不行不行,他还能活多久?”
“撑到考完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是殿试这一时半会的怕是不可能了。”
“那岂不是正好,加上安葬、守孝这些时间,最长半年、最短三个月,等他们殿试完,加上放榜的时间,正好赶上进献今年的新种。”
大梁朝历经了三个皇帝,虽然免不了帝皇的疑心病,但在体恤百姓上,还算做了个人。
前几个皇帝驾崩时,除了朝臣服丧三月,其余一切照旧,民间也并不禁宴饮,现在这位皇帝,估计也会向父祖看齐。
加上新帝登基,都会开恩科,所以这一届殿试是不会夭折的,最多也就是推迟一些。
而且年轻的皇帝,与年轻的臣子,他们的思想更能共鸣一些吧,果然,能当上奸臣的,也是要有点子运道在身的。
“我就是过来跟你知会一声的,你有准备就行。”
要不说,打仗打得就是信息战呢,路知微因为提前知道了消息,今年春的布料大部分都染成了素色,这不,趁着国孝大赚了一笔。
要问赚了多少?反正在京城三环内买了个三进院子,装修完,还有余留。
再加上下注赢回来的一万五千两的白银,路知微觉得京城周围的庄子,也可以肖想一下了。
一个沉迷赚钱,一个静心苦读,衬得路三马跟转圈拉磨的驴也没区别了。
“不是,这都六月了,还没有殿试的消息,你们不着急的?”
“着急也没用啊,陛下不下旨,我们连考棚都进不去,安心等着就是。”
“三哥,你要是想回家了,让秋师父送你回去?这里有妹妹,还有护卫在,其实没事的。”
路三马:“...,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我还是等等吧,回去了也是挨骂。”
“有人敲门,我去看看什么事。”
路三马刚离开没多久,立马有蹦跳着回来了:“好消息,陛下下旨,十天后举行殿试,明年加开恩科。
四弟,你快快做好准备,过几日便会有礼仪官过来,教你们这些贡士进宫的礼仪。”
“三哥,这下你可放心了?”
“是我太过心急了,以后三哥都听你们的。”
殿试那日,路知马早早就起了床,如今府中除了两个护卫,余下打杂的人手皆是新聘请的。
不知道府中的情况,是以多问了一句:“公子,要不要将小姐和三公子叫起?”
“不用了,就让他们睡吧。”叫起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在家里多着急一段时间而已。
入宫的时候,正好碰上在皇城外围巡逻的顾明昱,见到是他,还过来打了个招呼:“你这来得也够早的。”
“今日面见圣上,心中激动万分,不敢耽误。”
“陛下是个宽容的性子,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放心,今日我一整天都在殿中当值,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路知马听完,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就多谢顾小将军费心了。”
哼,他现在只要看到单身未成亲的年轻男子,都觉得对方不安好心。
“唉,不是,他就这么走了?不对,顾小三,你居然会上赶着跟人打招呼,不会是对他有所求吧?
他一个穷举子,哪怕今天考了个状元,也不过是从六品,跟你差得老远了,你有什么要求人的。”
顾明昱挑眉,是啊,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求着人给自己当大舅哥算不算?
不过那小没良心的,见了面那叫一个热情,不见面了连让人传句话的功夫都没得。
追妻之路漫漫长啊!
“你是包打听吗?就会问问问的,赶紧巡逻吧,这可是陛下的第一届天子门生,可不能出岔子。”
谁今日闯了祸,来日前程也就定了。
殿试的过程,不再赘述,但路知马回府后,立马就拽着路知微的手,激动道:“妹妹,今日殿试,陛下在问策。”
“哪方面的?哥,你这么激动,不会是边关的吧?”
“没错,就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我今日献了三计,上中下三计,有理有据,妹妹,若我真被点为了状元,有你一半的功劳。”
“哥哥,这些早有定论,我们不必再多言,倒是陛下,到底年轻气盛,既然在殿试时,问治军之策,看来他定是锐意进取之辈。”
“没错,以后我们的行事风格,或许也可以适当的变一变了。”
谁说奸臣不需要谋略的,这投其所好可被人研究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