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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凭借一套“格局打开”的组合拳,成功将“送碗风波”的舆论风向强行扭转,虽然没能平息许大茂那积郁成疾、快要爆炸的怨恨,但至少在明面上,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热心肠反被误解”的委屈形象,赢得了禽兽们(表面上的)同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支持,技能点也顺势突破了123.5点。

许大茂则彻底缩回了他的乌龟壳…或者说毒蛇洞,连续几天没露面,连去厂里放映队都是早出晚归,阴沉着脸,谁也不搭理。全院禽兽都感觉后院的低气压快凝成实质了,人人自危,生怕不小心触了这疯子的霉头。

就在这种诡异而紧张的气氛中,时间悄然滑入了腊月。年关将近,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年节的躁动和期盼。而对于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们来说,这份期盼,很大程度上聚焦在了一年一度的年终福利上。

这年头,厂里发的年终福利,可是家家户户过年关的重要依仗。几斤肉、几条鱼、几斤花生瓜子、或许还有几尺布票…这些东西,直接关系到年夜饭的丰盛程度和孩子们新衣服的有无。因此,每年这个时候,厂里关于福利的小道消息都会传得满天飞,牵动着所有职工的心。

今年也不例外。先是传闻说今年效益好,福利要比往年丰厚;接着又说厂领导要节约,福利可能缩水;后来又有人说今年有特殊渠道,能弄到紧俏的带鱼和白糖…真真假假,搞得人心浮动。

四合院里,禽兽们见面打招呼都变成了:

“听说了吗?今年好像有香油!”

“扯吧!我听说是肥皂和毛巾!”

“二大爷,您消息灵通,有啥内部消息没?”

连一贯掐尖要强的秦淮茹,这几天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热切,算计着福利能省下多少买年货的钱。傻柱则在食堂摩拳擦掌,准备在分肉的时候“手稳一点”,给自己和秦姐家多捞点肥的。

张伟对此本来没啥感觉。他一个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对那点福利不太上心。但他的“危船上的不倒翁”技能带来的超强感知,却让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看似普通的福利发放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暗流涌动的气息。

果然,这天下午,厂里正式通知下来了:明天下午,在各车间和部门统一发放年终福利!具体物品清单…保密!

通知一出,全厂顿时炸了锅!保密?这玩的是哪一出?往年都是提前好几天就知道发啥,大家也好提前安排。今年这么神神秘秘的,反而更勾得人心痒难耐。

各种猜测和谣言更是甚嚣尘上。

有人说是因为好东西太多,怕提前说了引起哄抢;

有人说是因为东西太少,怕提前说了影响士气;

还有阴谋论者说,是因为厂领导层分配不均,还在扯皮…

四合院里,禽兽们更是坐不住了,纷纷围着三位大爷打听。

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别瞎猜,服从厂里安排,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摆着官架子:“嗯,这个嘛…领导自有领导的考虑!我们要相信组织!”其实他屁都不知道。

三大爷阎埠贵则小眼睛滴溜溜转,试图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福利的价值,好计算自家能占多少便宜。

张伟冷眼旁观,觉得这事有点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隐隐觉得,这“保密”的福利,恐怕没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引出什么乱子。

他的预感,在第二天下午,得到了应验。

福利发放地点在厂里的仓库门口,各车间部门排队领取。四合院的禽兽们大多在同一个车间或相邻部门,基本上都凑在了一块儿。

队伍排得老长,人人翘首以盼,脸上洋溢着过节般的喜悦和期待。张伟也混在人群中,一边跟人闲扯,一边暗中观察。

发放开始了。流程很快,车间主任拿着名单念名字,念到的上去,从后勤干事手里接过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沉甸甸的包裹,然后喜笑颜开地挤出来。

一开始,一切正常。大家拿到包裹,掂量着分量,脸上都乐呵呵的。

但很快,情况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郭大撇子领了包裹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咋…咋是粉条和干海带啊?说好的带鱼呢?”

旁边的人凑过去一看,还真是!虽然粉条海带也不错,但跟预期中的带鱼香油差距有点大啊!

接着,钳工车间的老王也打开了包裹,愣了一下:“我这儿咋是两包火柴和一条肥皂?”

“我看看我的…我的是白糖和…一包味精?”另一个女工也喊了起来。

“我的是一块布料,还挺花…”

“我的是一包红枣和一包木耳…”

大家互相一看,顿时发现了问题:大家拿到的东西,不一样!

虽然总值可能差不多,但种类差别很大!有的家庭需要实用的(布、糖),有的想要点稀罕的(木耳、红枣),有的就指望有点油水(带鱼、香油)好过年。

这下队伍可就炸了锅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发的东西还不一样?”

“为啥他家有布我家没有?我家孩子还等着做新衣裳呢!”

“我想要白糖!谁有白糖跟我换海带?”

“带鱼呢?说好的带鱼哪去了?”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抱怨声、争吵声、交换声此起彼伏。后勤主任拿着大喇叭喊“安静!安静!都一样!价值都一样!”但根本没人听。

四合院的禽兽们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秦淮茹拿到了一包红枣和一包粉丝,她想要布票或者糖,急得直跺脚:“这咋办啊?棒梗的新衣服布票还没凑够呢!”

傻柱仗着是厨子,跟后勤的人熟,死皮赖脸地多瞄了几眼清单,回来偷偷跟易中海说:“一大爷,好像…真是瞎分的!没准头!”

易中海眉头紧锁。

刘海中拿到了一条烟和一瓶酒,倒是挺合他意,美滋滋地揣着,但看到别人乱糟糟的,又摆出领导派头:“乱什么乱!像什么样子!要服从分配!”

阎埠贵拿到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厂里宣传科处理的),气得差点吐血:“这…这玩意儿能当年货吗?还不如给我二斤白菜!”

张伟也领到了自己的包裹,打开一看,乐了:一瓶芝麻酱,一瓶豆腐乳。这对他来说倒是挺实在,省得做菜了。但他更感兴趣的是眼前的混乱局面。

【嘟嘟!大型群体性事件‘福利不均’爆发!禽兽们‘期望值管理’失控,‘攀比心理’与‘相对剥夺感’急剧上升!冲突风险:中高!】

【宿主可选策略:】

【A. 趁火打劫:煽风点火,夸大不公,制造更大混乱,趁机兜售‘置换中介’服务(收费),收割技能点与实物。风险:引火烧身。】

【b. 袖手旁观:安心吃瓜,记录众生相,赚取基础乐子值。风险:无。收益:低。】

【c. 火中取栗:主动扮演‘调解员’,以‘总指挥’身份尝试建立‘以物易物’秩序,平息混乱,赚取声望与感激(及潜在技能点)。风险:可能吃力不讨好。】

【请选择…】

张伟眼睛一转,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决定:c!必须c!这么大好的刷声望、赚点数、巩固人设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他立刻启动“危船上的不倒翁”技能,深吸一口气,跳上了旁边一个闲置的木箱(临时演讲台),运气开声,用上了【语言艺术(中级)】的功力:

“各位工友!各位邻居!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混乱的人群渐渐被他的大嗓门吸引,安静了一些,都疑惑地看向他。

张伟脸上露出沉着冷静(假装)的表情,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

“大家不要乱!不要急!更不要吵!厂里发放福利,肯定是经过测算的,总价值绝对公平!之所以种类不同,我相信是为了让大家的选择更多样化!是好事啊!”

先定调子,稳住局面。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信息不对称!是供需不匹配!你有布想要糖,他有糖想要布!这不是矛盾,这是…资源错配!是可以通过沟通和交换解决的!”

引入专业术语,提升逼格。

“所以,吵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有秩序!要建立一个小型的、临时的‘物资调剂平台’!”

他图穷匕见,抛出了解决方案:

“我建议!咱们就以车间或者院为单位,大家把自己拿到的东西和想换的东西说出来,公开透明,自由配对!各取所需!这样,每个人都能换到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岂不是比吵吵嚷嚷、互相埋怨强得多?”

禽兽们一听,眼睛都亮了!对啊!可以换啊!

“张伟说得对!换换就行了!”

“怎么换?谁组织啊?”

“张伟!你脑子活!你帮我们组织一下吧!”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也觉得这办法可行,省得他们头疼了。

易中海开口道:“张伟这个提议好!大家就听张伟安排,有序交换!别给厂里添乱!”

张伟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接过指挥权,开始指挥若定:

“好!大家听我指挥!想要换东西的,到我左边来排队登记!先报自己有的东西,再报想要的东西!我帮大家撮合!”

“光天!光福!别傻站着!维持秩序!让大家排好队!”

刘家兄弟立刻屁颠屁颠地开始维持秩序。

一时间,张伟仿佛成了福利发放现场的总指挥,人群围着他,七嘴八舌地报着物品需求。

“我有红枣,想换布票!”

“我有白糖,想换点肉票或者香油!”

“我这钢笔,谁要?便宜换点吃的就行!”(阎埠贵挤进来喊道)

张伟一边记录,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运用他那点可怜的数学知识和强大的忽悠能力进行匹配:

“王师傅,您有海带,李师傅想要海带炖肉,他有多余的肉票!你俩换!”

“赵姐,您有肥皂,刘姐需要肥皂,她有多余的粉丝!成交!”

“三大爷,您这钢笔…孙师傅他家小子要考学,正需要!孙师傅,您拿那包木耳跟三大爷换!”

他撮合得飞快,虽然匹配度未必完美,但效率极高,很快就有不少人换到了心仪的东西,喜笑颜开,对张伟连连道谢。

现场混乱的秩序迅速得到了恢复,变成了一个热闹而有序的交换市场。

禽兽们看张伟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佩服和感激:

“还得是张伟啊!脑子就是好使!”

“这孩子,是真有本事!”

“谢谢啊张伟!可帮了大忙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一旁看着,也暗自点头,觉得张伟这事办得漂亮,给他们省了大麻烦。

【叮!成功处理‘福利风波’!建立临时交换秩序,有效平息冲突,大幅提升禽兽满意度!‘总指挥’人设得到实质性巩固!奖励结算:技能点+5!‘禽兽们的感激’(短暂)+50!‘组织协调能力’经验+100!当前技能点余额:128.5点!】

张伟心里乐开了花!又是5点入手!还白赚了一波好评!

然而,就在一片和谐气氛中,一道阴冷的目光,始终如同毒刺般,钉在张伟的后背上。

许大茂也领了福利(他不知道是啥,看都没看就塞包里了),他躲在人群外围,看着张伟在那里上蹿下跳、出尽风头、受人拥戴,心中的妒火和怨恨燃烧到了极致!

“张伟!又是你!处处跟我作对!处处显你能!你想当好人?我偏不让你如意!”一个恶毒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他阴笑着,悄悄退出了人群…

福利风波,看似在张伟的得力“调解”下,圆满解决了。禽兽们大多换到了相对满意的年货,欢天喜地地准备回家。

但张伟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场由极致嫉妒引发的、针对这场“和谐交换”的阴谋,已经悄然展开了…

年关的喜悦,似乎也掩盖不住,那从后院弥漫而来的、愈发浓重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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