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灯火通明,全院的邻居齐聚中院,电视机也被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放着。
老少爷们,或站或坐,每个人碗里头还捧着个大海碗,稀里哗啦的往嘴里送着面条子。
至于为何这个点还不各回各家,自然是看热闹呢,当然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看看电视。
后院关押着一群小兔崽子的房间,仍然时不时的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无一例外都是痛苦的哀嚎。
有那大着胆子的悄悄掀开了一角往里看,明明那些少年一个个靠在墙上,或者直接躺在地上睡得很是香甜,可怪异的是他们的表情很是痛苦,也不知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的痛苦?
这不禁让他们望向门框之上隐隐散发着幽光的符纸产生了忌惮,同时一大爷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又拔高了一筹。
“秦淮茹,我说你够了,从我回来到现在叭叭个不停,一大爷可比我年长几岁呢,你乱点鸳鸯谱也选个靠谱的,就那老东西,他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你觉得我要真跟了他,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秦淮茹语重心长的搂着贾张氏:
“妈,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你瞅瞅这面条子,傻柱父子俩打的卤,普普通通的杂粮面条让人给做的这么香,这么地道!”
“您要是跟着一大爷,不说别的,在吃上头,可是再也不会短着嘴了!一大爷钓鱼有方,堪称钓鱼大师,每次提溜着桶出去钓鱼,回来后,那桶啊满满的全是鱼,我记得妈您可是最爱吃鱼了…”
秦淮茹堪称蛊惑的话,可算是说了贾张氏的心坎里了,她平素最喜欢的不过是吃和躺平。
那何大庆虽然不好糊弄,但是他可是整个四合院都心服口服的一大爷。
易中海以前多厉害呀,现在还不是跟个鹌鹑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向蹲在角落,手里抱着许耀祖和一帮小孩子一块看电视的易中海撇了撇嘴!
回望前些年,谁能想到易中海能变成如今这个窝窝囊囊的样儿,一点都不男人!
再看看被众人恭维着的何大庆,还真是越看越迷人!越有男子气概!
只要忽略掉何大庆斑驳的白发,他的面容可比何大清还要嫩呢,看起来也不过是四五十岁左右的样,
若是把头发染成黑色,跟自己站在一起,倒还显得自己年长了不少呢。
眼瞅着婆婆脸上浮现出红晕,还时不时扭捏的捂嘴偷笑,秦淮茹嘴角勾起满意的笑,看来这事成了!
“咳咳,淮茹啊!咱们一大爷身手不凡,脾气也大,主意也正,他这些年可没透露过要找老伴的事儿,妈有点儿不自信啊!”
秦淮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妈,还有您不自信的时候啊!”
“您也有优点,您可是有工作的!这一点就比其他娘们强,再说了,这附近胡同也就您一个放出话来要找老伴,您可是新社会的新女性,思想老新潮了!”
“改明儿我就托人先去探探一大爷的口风,但是您也要努努力,可不能像之前似的,瞅见一大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说来你俩斗了那么多年,您一直就没赢过,倒还真有相爱相杀的味儿呢!”
贾张氏浑身一震,呢喃道:
“相爱相杀?”
“秦淮茹,你这个总结很到位,我就说嘛,我怎么从何大庆一进咱们四合院就忍不住的想跟他吵,跟他闹,想来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入了心了!”
“估摸着何大庆还没回过味儿来,其实他心里早就把我给装进去了,真是个老榆木疙瘩!”
贾张氏没忍住露出甜滋滋的笑:
“我们都那么大年纪了,没多少年了,他竟然还没回过味儿来,反正我是反应过来了!”
秦淮茹趁机提醒道:
“妈,那您可得行动起来,可不能让别人抢占了先机,咱们一大爷这么优秀,总有半老徐娘会看上的,到时候这福气可就是别人享了!”
“您瞅瞅院里放着的电视机,这就是一大爷搞过来的,您要是跟他成了一对,到时候让他再单独给您准备一台!”
“晚上睡觉的时候,您就歪在炕上,一边吃着零嘴,一边看着电视,以后饭也不用做了,直接到娄小娥那边吃去,有傻柱父子俩做饭呢!”
“至于工作您再撑几年,到时候让棒梗接了您的棒,您就在家里享福就成!”
也许是秦淮茹描绘的属实是太过美好,贾张氏眼神忍不住有些出神儿……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时兴的的确良,吹着电风扇在炕上躺着,何大庆给他扇扇子,时不时再喂颗葡萄剥嗑瓜子……
然后衣柜上放着电视机……
那小日子简直是美呆了!
那是神仙都不能换的日子呀!
“淮茹啊,还是你懂妈,肯为妈着想!”
“不行,我得赶紧行动起来了,你说妈以前怎么就没想明白呢?竟然放了这么个大好对象,一直错过,这要是再晚几年开窍,何大庆都老了!”
言语蛊惑说的挺起劲的秦淮茹嘴角抽搐了一下…
婆婆入戏还挺快,她不会真以为她跟何大庆俩人争来斗去,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吧?
不过与女男隔层纱,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将一大爷给拿下吧?
毕竟婆婆可是在厂子里跟多个老光棍不清不楚,经验丰富着呢!
棒梗兄妹三人,可是向自己告状了,贾张氏有好几回半夜三更才回来,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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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色下,纠结着一帮子好手进了铜锣巷胡同的杨天,和着一帮子兄弟个个脸色发白的在胡同里徘徊……
“大哥,怎么回事儿?我们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们怎么一直在这条胡同里徘徊,进不去也出不来,那门明明就在前头啊!”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赶紧的,叫兄弟们整点童子尿,给我开骂!骂的凶一点,脏一点,老子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敢阻挡咱们的路!”
杨天说的满是狠厉,实则他心里也有点儿没底,握了握微微有些颤抖的手,他的眼睛再次飘过……自打了胡同,表针就没走动过的手表……
这手表还是从一个知识分子那里抢来的,不对,那是臭老九!
他戴着手表就是在享受,自己有责任替他纠正错误,不能养成他们喜好享受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