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带着大批的聘礼,郑重其事地向柳汐汐提亲。
柳汐汐面露歉意,说道:“王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已然成婚了。”
王猛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神中满是怀疑。
见状,柳汐汐吩咐下人去自己闺房,取出了结婚证。
王猛看到结婚证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柳小姐,该不会是拿个假证来敷衍我吧?”
柳汐汐神色坦然,认真回应:“王将军,小女确实没必要骗您。”
王猛眉头紧皱,一脸不屑地说:“这个林曜,根本就配不上你。”
柳汐汐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多言。
王猛见状,恼羞成怒,手指先是指向柳汐汐,而后又扫向在场的萧家其他人,恨恨地说道:“我王猛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人敢拒绝。柳小姐,我劝你尽早和这个姓林的离婚,不然,你恐怕很快就会变成寡妇。”
柳汐汐毫不畏惧,冷静地说道:“将军请自便。”
王猛气得脸色铁青,大手一挥,命人收起营帐,而后带着众人,开车扬长而去。
王猛一走,潇母瞅准这个空当,像发了疯一般朝着柳汐汐猛扑过去,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还我女儿的命来!”
柳汐汐反应极快,侧身一闪,潇母收不住劲,“噗通”一声狠狠扑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
潇承祖见状,立马大声呵斥:“柳汐汐,你这不知礼数的东西,竟敢对长辈如此放肆!”
柳汐汐冷冷哼了一声,毫不示弱地回怼:“二叔,若是你连自家夫人都管教不好,就休怪我按潇家家法处置了。”
潇承祖气得双眼圆睁,也冷哼一声:“你还敢提家法?你算什么玩意儿!”
这时,老李赶忙从一旁走出来,赔着笑脸劝道:“二爷,您先消消气。如今汐汐小姐手握潇家百分之六十多的股份,按照潇家的规矩,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家主啊。”
潇承祖怒不可遏,手指着老李骂道:“老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柳汐汐神色平静地下令:“来人,送二叔一家下去,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
几个下人立刻上前,架起潇承祖一家往外拖。潇承祖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我要见老爷子!爸,您快出来看看啊,这潇家都要乱套了!”
站在一旁的潇婉宁,早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瞅准没人注意,她偷偷溜回自己房间。一见到潇母,便一头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妈,咱们离开潇家吧,这里太恐怖了。前几天潇悦姐姐还好好的,今天就没了。刚刚我看到她的尸体被抬走,我真的快被吓死了。”
潇母紧紧抱住潇婉宁,轻声安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小。哪个大家族不是这样争权夺利的?”
潇婉宁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可是那个柳汐汐,我一看见她就打心底里害怕。感觉她就像个勾魂的恶鬼,是阎王派来整治咱们潇家的。”
潇母轻轻抚摸着潇婉宁的头发,说道:“婉宁别怕,你放心,还有你三叔一家在前头挡着呢,柳汐汐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再说了,你外公还健在呢。以前咱们娘俩总想着在潇家多捞点好处,从今往后,咱就只求能给你爸那小公司多拉点业务,安稳过日子就行。”
潇婉宁听了不住点头,整个人显然被吓得够呛。毕竟此前她频繁给柳汐汐找事。而让她如此胆战心惊,还有个关键缘由。她清楚潇悦的厉害,潇悦身为潇家女子,却手段强硬,硬生生把身为长孙的潇振宁逼得步步后退,在潇家的地位不断被弱化,就连长孙之位都摇摇欲坠。可即便潇悦这般厉害,在所有人都认定死的会是柳汐汐时,最终离世的却是潇悦,这怎能不让潇婉宁满心恐惧。
柳汐汐从医院出来,犹如重见天日,心情畅快不少。她心里琢磨着,有好多事等着去办,然而身边却缺乏得力助手。她本想找张龙,打听之后才晓得,张龙身份不一般,是张家继承人,已被张家接走。没办法,她只好给李芸打电话。
李芸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恭喜呀,潇家家主柳汐汐。”
柳汐汐无奈回应:“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李芸道:“我可不是打趣你。这事儿现在在好几个豪门世家都传遍啦。潇悦以前多威风啊,居然就这么没了。我看呐,往后肯定没人再敢轻视你。哎,话说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有啥事呀?”
柳汐汐问:“张让现在在做什么呢?”
李芸回答:“张让还在忙神经网络元那个项目,不过快完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柳汐汐道:“能不能让张让带些人来帮帮我?我如今在潇家,实在没有用起来顺手的人。”
李芸疑惑道:“林曜呢?你咋不让他帮忙呀?”
柳汐汐一听到林曜的名字,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说:“别提他,他现在越来越不听话,我打算给他点教训。”
李芸听了,笑着说:“汐汐,你这话听起来怪吓人的。”
柳汐汐轻挑眉头,反问道:“是吗?怎么就吓人了?”
李芸略微迟疑,缓缓说道:“也谈不上吓人,就是感觉你对林曜似乎不太尊重。每次一提他,不是说他不听话,就是要教训他,就好像他是你随意掌控的一件物品。难道你真把他当成你养的宠物了?”
柳汐汐听后,不禁咯咯笑出声来,满不在乎地说:“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没把他当外人。”
李芸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问道:“好吧,那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安排张让过去?”
柳汐汐不假思索,急切说道:“越快越好。”
当日,张让便带着一队人入驻了潇家老宅。柳汐汐将眼下的局势向他细致阐述了一番。张让听闻后,即刻意识到,无论处于何种情形,人身安全始终是最为关键的,因而他当下首要任务,便是全面升级潇家老宅的安防系统,尤其是针对柳汐汐个人安危的保障措施,从日常饮食、居住环境到出行安排等方方面面,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张让不仅为柳汐汐的生活各环节精心构筑了深度防护,还对潇家所有安保人员进行了重新布局调配。
待这一切妥当之后,柳汐汐不禁由衷称赞:“张让,你实在太出色了!我起初都想着把这些旧有安保人员全部辞退,重新招募一批新人。却没想到你仅仅是巧妙打乱人员配置,融入一些先进系统,就把问题圆满解决了。”
张让谦逊地憨笑两声:“柳总谬赞了。虽说招聘新人看似简单直接,但要对每个人的背景进行详尽调查,实则并非易事。何况您刚接任潇家家主之位,各方局势本就微妙,人心容易浮动。倘若再频繁更换人员,恐怕会让局面愈发难以掌控。如今这般安排,这些安保人员在新的体系下,就如同新入职的成员一样。虽说对于单个安保人员来讲,忠诚的确至关重要,但从整个安保系统的宏观角度来看,个人的某些细微心思便显得没那么举足轻重了。”
柳汐汐深表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微笑道:“张让,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跟着我好好干,日后必定不会让你吃亏。”
张让略带羞涩地挠挠头:“柳总,您身旁有林曜相助,想必诸事都能顺遂。我还是得回去协助李总。”
柳汐汐轻轻一笑,说道:“你为李芸做事,其实也就是在帮我。至于林曜,他不但无法为我排忧解难,反而时常给我增添麻烦。”
张让听到这话,内心一阵窃喜。他原本一直暗自嫉妒林曜,此刻听了柳汐汐这话,不禁对林曜升起了一阵同情。
当日当晚,老李匆匆找到柳汐汐,一脸谨慎地问道:“小姐,二爷一心想去见老爷,您看这……”
柳汐汐神色从容,平静地说道:“儿子挂念父亲,再正常不过了,让他去见吧。”
老李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劝道:“小姐,您可千万得小心呐,二爷这人心思深沉,绝非善类,您不得不防啊。”
柳汐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没事,就让他去吧。如今这局面僵持不下,总得有人先迈出一步打破僵局。”
于是,就在当晚,潇承祖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潇老爷子的病房。一跨进门,他便瞬间涕泪横流,悲恸地哭喊道:“爸呀,儿子实在是不孝啊,想见您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潇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微微抬眼,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说道:“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若真心想见我,又有谁能拦得住你?”
潇承祖哭丧着脸,委屈地诉说:“爸,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为了能来见您,还得经过柳汐那丫头的批准,她可真是……”
潇老爷子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别嚎了!这是我之前特意交代的,在我出院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踏进医院。现在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在这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