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音符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中的画面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画面中,一名面容姣好但神情憔悴的女子正手持身份证,对着镜头,实名举报秦耀及其家人、同伙在过去两年里对闺蜜何莲的欺压行为。
这名女子名叫尹婉容,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她开始详细地讲述起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字字泣血。
尹婉容的讲述让人们逐渐了解到了何莲所遭受的苦难。秦耀及其家人、同伙对何莲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欺压,包括言语上的辱骂、身体上的伤害,甚至还有经济上的剥削。这些行为不仅给何莲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也让她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这条视频热度很快节节攀升,冲上了热搜,从而引爆网络。源头直指萧氏旗下魔都阳光小区。
萧氏集团瞬间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网友们纷纷指责萧氏监管不力,让旗下小区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集团内部紧急召开会议,因为萧天霖去了米国出差,副总易文华主持会议,没有任何铺垫,直接下达集团最高命令:“腾飞公司立刻撤下相关视频。公关部联合法务部,发布不实言论的澄清公告。”
来参加会议的欧明猛然站起身,直视易文华,直接了断的拒绝:“易总,抱歉,您这样草率的决定,腾飞恕难从命。”
他拒绝让易文华权威受到挑战,怒从心起,含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指着门口:“你被免职了,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呵。”欧明冷笑一声,双眼平静的迎视着他的怒目,语气轻松的说道:“您是气糊涂了?腾飞是隶属于萧氏,但却是独立经营,一应人事任免,小萧总说了算。”
易文华一时语塞,接着猛地指向邢澜,你身为法务部长,难道不懂维护公司利益是首要职责,就这么干看着?
邢澜?转着手中钢笔,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易总,您这维护公司的帽子扣得未免太大了。
易文华?拍案而起,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脖颈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置于萧氏的声誉不管不顾?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钢笔,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一不汇报,二不调查,急于撇清关系,我不得不怀疑您的动机。她抬眼直视易文华,是怕牵连自己,还是另有算计?
在易文华想再次开口之际,她接着轻描淡写提醒道:“萧总在国外出差,联系不上不假,易总是不是忘了小萧总还在国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了?”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击碎了易文华的强硬。他僵在原地,嘴唇微动,发不出声音,房间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邢澜从容不迫的坐下后,语气温和的问欧明:“欧总跟小萧总和陈秘联系了吗?”
欧明点头回应:“一直在尝试呼叫,小萧总电话不在服务区,陈总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
邢澜嘴角一勾,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说道:“她们想必知道网上发生的事儿了,等吧。电话会打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文华此时回过神来,高声说道:“邢部长,公司章程里明白写着,萧总不在时,我代行职权,你这样公然带头反对,当我好欺负是吧?”
邢澜轻笑摇头,没有开口反驳,也没理他。只是心里感叹:跳梁小丑,死到临头不自知。
见她不出声,易文华底气瞬间回来了,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开口对公关部长于沛说道:“于部长,按我之前说的发公关通告。”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于沛内心天人交战,一番考量后,刚有起身的迹象,邢澜扫视全场,再次出声道:“你们不想在萧氏待了,只管听他的。”
她话音未落,于沛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站起身,看向易文华伸手道:“易总,麻烦出示一下两位萧总的签字文件或者视频录音。”
易文华嘴角抽搐,强压怒火摆摆手,一脸不耐烦:“你先去办事,手续后面补。”
见他拿不出来,于沛重新坐下,竖起两根手指:“公关部成立至今,行事准则只有两条,一,萧总的签字文件或者口头示下。二、事件的相关确凿证据链。”
易文华瞬间脸色阴沉,气急败坏的拍案而起,怒指着她厉声呵斥道:“于沛,你这是要造反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我的决定?”
他接着怒目扫视全场:“我易文华呕心沥血在萧氏十二年,做到副总职位,还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
突然‘嗡嗡’手机振动的声音响起,邢澜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来电显示,看向跳脚的易文华笑道:“能做决定的人电话来了。”
当着他的面,邢澜按下免提键,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对面何糖的声音传来:“澜姐,在公司没?在的话,叫人先把易文华控制住,叫公司审计部门查他近些年所有往来账目。然后让公关部先发通告诚恳道歉,再向公众表明随后会公开事件的整个侦办过程。最后你得亲自来魔都警局捞我下。”
她最后那句话让邢澜愣了下,问道:“小萧总,你犯什么事儿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何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等会儿晴姐会跟你详细说明情况的。”说完,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邢澜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锁屏,然后抬起头,她的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看向易文华。她的声音却异常平稳,没有丝毫波澜:“你剩下的那些话,还是留着跟公安机关去交代吧。”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何糖提到“魔都”这个词时,易文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里清楚,这下彻底完蛋了。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公司的保安接到命令前来,上前将易文华从椅子上架起来。易文华毫无反抗之力,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任由保安们将他带出办公室,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