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一伟也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喂,家宝,你赶紧来朝阳这边吧,我们被打了。”
“嗯,快来吧,拉子和小二被打的不轻。”
“嗯,好,在干活的这里,三楼。”
……
二十分钟没到,电梯门就开了。
然后我坐在地上扭着脸看,见表姐夫、二哥、老赵、老邵都来了,而且还有一个令我十分惊讶的人,阳阳?
我有点不解的看着阳阳,他怎么会来,我赶紧把脸低下,生怕他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太他妈丢人了。
表姐夫一脸怒意的大步走了过来。
他先走到拉子跟前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说实话,拉子被打的也不轻,而且还见血了。
“哟,小子,不敢见人了?”这是阳阳的声音,他应该就在我跟前蹲着,我能看到他的膝盖。
我不敢抬头,问:“你咋来了?”
阳阳说:“我在生活区陪秋雨教秋风功课,邵叔说让我开车送你哥他们过来。我可是一听说你挨打,都把油门踩到底了。”
怪不得表姐夫这次来这么快,原来是坐着奥迪过来的。
我说:“这事,你别给我传出去,怪丢人的。”
阳阳笑了笑:“多大点事?来,让哥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我低着头:“别看了,丢死……”
我话还没说完,表姐夫暴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妈的张林,下死手是吧?好好问问你们工头,我他妈的是谁,跟我打架?你们赔得起吗?”
“是他先打我的,我们的人找他理论,他们还骂我们,伙计们的火就上来了。”
拉子怒吼道:“你放屁!”
叫老华的中年人发话了:“都不要嚷嚷,实在不行,就报警解决。”
表姐夫说:“那就报警。”
张林却说:“我这里有录音,能证明是他先打我的。”
然后他打开手机,放了一段话,正是他来找我们说铲墙皮的那段,拉子说的那句今天我非要弄他的声音很清晰,还有那句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庙,也要弄他,而张林他自己从头到尾都很无辜一样,像个受害者。
我们同时一惊,怪不得当时这家伙语气那么软。
没想到这王八蛋居然还有这心机,他今天就是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先动手的。
阳阳轻轻笑道:“小子,你们好像被玩了。”
我怒不可遏的抬起头,怒视着张林:“他妈的,你个王八蛋。”
张林又指着我对表姐夫说:“呐,你看到了?你们家的人脾气太暴躁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就是,干着我们的活,吃着我们的饭,还打骂我们的人,太缺德了。”
张林身后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呛呛开了。
表姐夫阴笑道:“好啊,张林,你跟我玩这一套是吧?还知道提前录音,你这是明摆着要弄他们一顿。”
二哥也说:“预谋的确实不错,但,你要知道,你们围殴他们期间,他们完全没有还手,小二还出声制止了,你这录音对他们四个无效。”
老赵也说:“鸭子毛,你一人身上有伤,那是他打的,但你们现在把他也打成了这样,你们可以算扯平了,但你看到了,其余几个都有伤,而且小二还特别严重,他可以直接起诉你们。玩这些,你们还嫩点。”
张林这下也被他们三个给唬住了,气焰也小了。
老邵趁热打铁的对着我喊:“小二,你过来。”
我刚想从地上坐起来,但身上的麻木劲儿一过,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腰部更是疼的我一动就吸凉气。
阳阳见我不像是装的,这才收起了笑,皱着眉小声问:“你,你不是装的?”
我疼的脸上直冒冷汗:“装,装个屁。”
阳阳与杨海波赶忙将我扶了起来,然后我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老邵跟前。
老邵也皱着眉问:“腰有事?”
我点了下头,疼的我浑身发虚,不愿多说话。
老邵不容置疑的说道:“上衣脱了。”
“啊?”我有些难为情,毕竟还有女人在场 “不,不用了吧?”
老邵骂道:“小屁孩一个,害什么羞?脱。”
“邵哥,我……”我有些犹豫,表姐夫回瞪了我一眼:“脱掉!”
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外套脱了,然后又将短袖脱了。
我只听周围的人都在倒吸着气。
“嘶~~”
忽然我感觉后腰猛地一痛,痛的我差点岔了气,要不是老邵眼疾手快将我扶住,估计我又脱落到地上了,我对着阳阳吼道:“你他妈想捅死我?”
“嘶——”阳阳咧着嘴,收回了手,嘴里吸了口凉气:“你不看看你身上,还有好肉吗?”
“啊?”我赶紧低头一看,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红肿,而且前面还不是最严重的,我还是感觉还是后腰那一块肯定更加严重,要不阳阳也不会专往那里捅。
表姐夫都看的双眼喷火了,对着张林骂道:“我弟他才十九岁,一直都很老实,你们却下死手,来,你们自己看看,我他妈今天不把你们告个倾家荡产,老子就不叫王家宝,这活老子不做了,就跟你们死磕了。”
他们看着我身上的淤青,也都不敢正视了。
二哥说道:“小二,可以直接报警,就算群殴,只要都参与打人的,都得进去。”
老邵又盯着我下半身看了一眼:“腿也有伤?”
我连忙摇头,这家伙别让我再当场脱裤子,我宁可忍着,也不承认。
谁知我这小伎俩没瞒过表姐夫,他怒吼:“脱!”
我心里一惊:“哥,让我当着这么多人脱裤子,还不如刚才弄死我。”
阳阳小声道:“伤越多,对你们越有利。”
我摇摇头:“那也不脱。”
老邵见我裤腿儿肥大,就说:“把裤腿撩上来。”
这个我还可以接受,我就轻轻的将右腿的裤腿轻轻提了上来。
当我看到小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脸立即煞白了。
“他妈的,你们准备把屁股洗干净进去待几年吧!”表姐夫更是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
谁知阳阳忽然摸了我后脑勺一下,我眉头又是一皱,因为又是一阵刺痛感。
阳阳将手伸向我脸前:“你……脑袋磕哪了?”
我看着他手上的鲜红血液,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并且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接着双腿一软,差点没晕过去,脑袋更加昏涨了。
我头蒙的厉害,阳阳将我的上衣给我披上,气温已经很低了,别身上的伤还没好,再冻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