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宛如暗夜中蛰伏的猎手,目光如炬,紧紧地监视着那神秘的赶尸人。
那赶尸人一行人,身形诡异,举止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姜珏心中暗自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终于,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他们动了。
只见他们脚步匆匆,方向明确,径直朝着马府而去。
姜珏心中暗忖,看来马府之中,定有那贩卖鸦片的罪魁祸首。
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能在马府之中拥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竟敢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令姜珏没想到的是,任家镇是他们这趟罪恶之旅的最后一站。
一路上,他们如同贪婪的恶魔,将鸦片一一送往各个隐秘之处,待任务完成,便无需再遮遮掩掩。
于是,他们纷纷换上普通人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了看似平凡的路人。
此时他们身上钱财颇丰,便开始肆意享受起来,仿佛要将之前压抑的欲望一次性释放个干净。
姜珏看着他们那嚣张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对于这种贩卖鸦片的恶徒,一旦被抓到,那便是枪毙的下场,绝无姑息的可能。
对方一行八人,个个身手矫健,一看便是练家子。然而,他们今日却遇到了更为棘手的对手。
其中一人,或许是因庆祝太过忘形,喝得酩酊大醉。酒意上头,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去上厕所。
待他从厕所出来时,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白那锋利的牙齿便已狠狠咬中了他的脖子。
他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倒在了血泊之中。
紧接着,另一人也跟着出来上厕所。他迷迷糊糊的,双眼半睁半闭,脚步虚浮。
刚走出几步,便被小白那灵活的身躯缠住。小白用力一拖,便将他拖到了草丛里。
他惊恐万分,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可惜,此时他们为了庆祝,叫了唱戏的歌女来助兴。那婉转悠扬的歌声,恰好掩盖了他的救命声,无人听到他的呼喊。
紧接着,又有一人见同伴许久未归,心中担忧,便前来寻找。
他在厕所里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回头离开时,突然看到一条巨大的白蛇盘踞在那里,正冷冷地盯着他。
他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一声,转身就想逃跑。然而,小白岂会放过他,身形一闪,便追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他挣扎了几下,也倒在了地上。
姜珏趁机顺利摸尸三人,在每人身上都摸出了五百块法币。他心中暗喜,这收获还算不错。
鉴于三人许久未回,剩下的五人顿时警觉起来。他们也不再喝酒,也不听那歌女的曲子了,纷纷结伴前来寻找。
其中一人,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镜面匣子,那匣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危险。
“地上有血,这里不会是黑店吧?”其中一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心中有些发毛,忍不住说道。
“应该不是,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任家镇了,之前都没出过什么事。”另一人皱了皱眉头,分析道。
“莫非这次马家想黑吃黑?故意设下陷阱,想吞了我们的货和钱?”又一人突然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有这个可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马家的地盘,我们在这里太危险了,还是感觉离开任家镇为好。”一人沉思片刻后,果断地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趁夜离开。”众人纷纷响应,立刻开始收拾行李。
于是,五人立刻收拾了一番,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任家镇。他们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五人出了任家镇,一路急行,走了五里路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们觉得此时应该安全了,便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感觉尿急,便跑去路边尿尿。另外四人则在路上抽烟等他,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
正聊得兴起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从草丛里传来。四人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急忙扔掉手中的烟,立刻朝着惨叫的方向跑过去。
“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一人焦急地四处张望,大声喊道。
“遭了,马家的人也太狠了,那个鬼女人,究竟发什么癫?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另一人愤怒地说道,他们这可就冤枉马家的人了,此事与马家并无关联。
四人警惕地环顾四周,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深知,在这黑暗之中,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条巨大的白蛇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出现在他们面前。那白蛇身形巨大,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一双眼睛如同冰冷的宝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四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小白可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它身形一闪,便冲向了其中一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快,快开枪打它。”
手持镜面匣子的人反应还算快,他急忙举起手中的枪,连开数枪。然而,那子弹打在小白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般,根本就对小白造不成任何伤害。
三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他们慌不择路,只顾着拼命逃跑,完全不顾方向。
其中一人倒是跑掉了,他便是那个假扮年轻徒弟的,此人颇为狡猾,逃跑时专挑隐蔽的小路,这才得以逃脱。
其余七人,皆命丧于此。姜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清点了一下收获,竟有四千多法币,还有一把镜面匣子,里头还有五发子弹。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收好,然后带着小白,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之中。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简陋却整洁的屋内。
姜珏在温暖的被窝里多贪睡了一会儿,竟起晚了。
平日里,他总是早早起身,整理好医箱,准备迎接前来求医的病人。
屋外,前来找姜珏看病的人们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有的蹲在墙角,有的倚着门框,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