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晚。
一家临江的露天咖啡馆。
张凡独自一人坐在最靠近江边的位置，悠闲地喝着一杯拿铁。
在他周围至少有超过十个便衣警察伪装成路人、情侣、服务员，将这里保护得水泄不通。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张更大的网已经覆盖了全城。
“天眼计划”，这是张凡给他那个疯狂的计划起的名字。
计划的核心很简单。
利用未来科技与市教育局的合作关系。
他们将一套经过伪装的“网络环境监测”软件植入到了全市所有中小学的电脑机房里。
同时通过李俊的销售渠道。
他们又将一款免费的“电脑安全卫士”软件推广到了全市超过80%的电脑上。
这两套软件表面上是维护网络安全、查杀病毒。
但实际上它们是张凡撒出去的无数电子“探针”。
这些“探针”会在后台静默运行，搜集所有接入网络的可疑信号。
然后通过一种分布式的计算方式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汇总到未来科技的秘密服务器里。
最后由魏武亲自操刀对这些海量数据进行筛选和分析。
最终锁定那个“幽灵”的位置。
这是一个在1995年堪称“降维打击”的监控网络。
它提前二十年让江城进入了“大数据”时代。
而今天这张“天网”终于有了收获。
“找到了。”
张凡的耳机里传来魏武那古井无波的声音。
“目标最后出现的位置是滨江大道132号‘蓝湾’咖啡馆。”
“就是你现在坐的地方。”
张凡闻言笑了。
他端起咖啡杯，对着不远处一个昏暗的角落举了举。
“约翰逊先生，既然来了。”
“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角落里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正是伊万。
他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结束夜跑的健身爱好者。
他施施然地走到了张凡的对面坐下。
“林先生，好兴致。”
“一个人在这里欣赏江景？”
“不。”张凡摇了摇头，“我在等人。”
“等我？”
“是的。”
张凡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双眼如刀般直视着伊万。
“我想跟你谈一笔新的‘生意’。”
“哦？”伊万的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张凡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个东西在我手上。”
伊万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林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
张凡笑了。
他拿出自己的那台IGm笔记本电脑，打开推到了伊万的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商业文件。
而是一个3d的城市建模。
以及一个不断移动的红色光点。
那个光点最后停在了这家咖啡馆的位置。
而在光点的旁边标注着一串清晰的英文。
“Ivan，代号‘Shark’（鲨鱼）。”
“前雪熊‘阿尔法中队’特种部队成员。”
“现效力于一个代号为‘零’的神秘组织。”
看着屏幕上那足以让自己下地狱一百次的绝密信息。
伊万那一直保持着优雅风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丝细密的冷汗。
“你……你到底是谁？！”
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少年，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
张凡合上了电脑。
他靠回到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伊-万。
“重要的是你和你的组织惹到了一个你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回去告诉你的老板维克多。”
“三天之内滚出江城。”
“否则下一次我寄到他办公室的就不是你们的资料了。”
“而是他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