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骐看着刘冕一身腱子肉上布满的伤痕,相信他是条好汉,就扶起他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先起来吧。目前我们要整合所有兵力,对抗即将来袭地海盗。”
刘冕立刻召集所有将校来主帐开会,诸将向龚骐行礼后,刘冕向龚骐说道:“目前全军能战的大概有4500人,战船修缮一下大概有130艘能用,总共大概能载6500人,船多人少我们得紧急征兵。”
“两千人啊?”龚骐想了一下,白马卫还在路上要很久才能到泉州,指望不上了,只能在当地募兵了,便道:我来想办法。以我皇子的名义号召一下,应该能凑齐。”
“还有个困难,我们箭矢严重不足,箭矢对海战很重要,如果没有充足的箭矢,恐怕只能接舷战了。”
众人都叹了口气,这仗不好打啊!但是身后是建安百姓,又不能退。
这时,沈翊说道:“别那么悲观,我们还是有优势的。”
龚骐说:“说说看。”
“首先四股势力中,我们知道了三皇子培养的那股海盗的据点和人数。正面硬刚四股海盗那是毫无胜算,我们可以先从这一股入手。现在我们知道大部分军械军饷都在这股海盗手里,那么我们只要拿下他,和其余三股就有的一战了。或者根本就不用战,如果没有这支海盗牵头,其他海盗也许根本聚不到一起。”
大家一听,觉得有理。
沈翊继续说道:“这股海盗共有约6000人,一半原本是福林水师,另一半则是天幕军派过来的。这几年二皇子在与突厥战斗的阵亡士兵数量上做了手脚,抽调了三千人来当海盗。不用说,战斗力很强,虽然天幕军并不以海战为长,但单兵战斗力和装备想必不差。所以说光是这场仗就很难打。”
众人听了有些灰心。
龚骐说道:“这场仗我们必须打,而且要快,也必须要赢,这对士气很重要,这场打不赢,后面就不用打了。”
沈翊说:“此战为了要速战速决,不能等征兵和箭矢补齐后再打,只能靠现有兵力。因此不能硬上,只能靠智取。”
“有什么提议吗。”龚骐问道。
沈翊答道:“现在知道的情报是这支海盗藏在野马屿,我提议派一支先遣部队趁夜偷偷上岛,大部队跟上,以放火为信号,发起总攻。”
众人都认为可行,但派谁为先锋呢?
刘冕主动请缨要求为先锋,龚骐答应了,也想一同前去,被众人劝住了,需要他指挥大部队登岛,所以龚骐就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最终,先锋由刘冕带队,刘宙安和沈翊协同。
众人商量了下细节及各种情况下的对策,立马准备去了。
今夜,月朗星稀,并不适合偷袭,可无奈时间紧迫,所以龚骐决定仍按计划进行。
刘冕一行十几个人,带上火折子,乘着小船偷偷来到野马屿岸边,了望台上的守卫正在打瞌睡。
一行人悄咪咪地登上岸,朝着海盗营地摸去。
忽然,刘宙安举手示意大家停下。
刘冕问:“怎么了将军,有危险?”
“不是,我嘱咐两句,按道理呢,过一会我们这些人中会有人不小心踢到酒壶碰倒架子什么的,然后吵醒正在睡觉的守卫,然后守卫叫醒众海盗围攻我们,我们全军覆没。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故提醒你们两句。”
刘冕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你话本看得少,多看看就明白了。”
随后一群人,放倒了所有守卫,摸了进去,那个最大最气派的一定是海盗头子的营帐,刘宙安先不管他,他们先摸清了仓库的位置,进去一看,果然全是银钱和军械,先不说精良的刀枪铠甲,最新款的弓弩和箭矢也是不计其数。要知道大龑对弓弩和铠甲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的。江湖人士可以带刀带枪,但是弓弩和铠甲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装备的。哪怕是猎户,也得去官府报备用的是什么弓。刘冕看了暗骂了一声。
刘宙安吩咐道:“现在这里布下猛火油,这里的东西能带走最好,带不走就全部烧掉。绝不能留给海盗。”
随后,安排众人去粮仓,停船的码头准备放火,而刘宙安和沈翊则悄咪咪去了刚才的气派营帐,刚靠近就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刘宙安直接摸了进去,走到骑在女人身上的男子边,那男子正玩得高兴,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个人,刚要喊叫,被刘宙安一把抓住嘴巴,出不了声,手上关节也被卸了。女子则被沈翊一手刀打晕。
刘宙安冷冷地说道:“你是这里得首领吧,是就眨眨眼。”
那男子不理他闭上了眼睛,刘宙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男子立马就眨眼了。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眨眼就表示是,闭眼就表示不是。听明白了吗?”
男子眨眨眼。
“你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和高家的人?”
男子眨眨眼。
“你们都是天幕军和福林水师的人?”
男子又眨眨眼,刘宙安说:“很好,接下来我放开你,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想喊人,那就对不住了。”
刘宙安阴险一笑,笑得那男子心里发慌,赶忙眨眼答应。
刘宙安松开他,那男子猛吸几口气,像是被憋坏了,脸上留下深深的手印,可见刘宙安手劲有多大。
“说吧,你是谁。”
“我是天幕军振威校尉徐恺,奉二皇子和安国公之命来组织海盗攻打建安,以建安为据点扩大水师,以对抗化麟军。”
“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条船?”
“六千多人,一百多条船。”
“很好,除了你,其他将领呢?”
“他们都有自己的营帐,这里是我的主帐。”
刘宙安问清了各将领营帐的位置,一手刀把徐恺打晕了,然后对沈翊使了个眼色,准备去搞暗杀。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朝里面喊:“将军,怎么没声了,是不是玩完了,玩完了来和兄弟们喝酒。”这人边喊边撩开帐门,看到昏死过去的徐恺,感觉不妙,刚想喊就被刘宙安拧断了脖子。
刘宙安对沈翊说道:“人证只要一个徐恺就够了,其余人不要留,免生祸患。”
沈翊点头,两人就又去找其他海盗头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