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像流动的绸缎,缠绕着废弃的体育馆。馆内的记分牌蒙着层灰,却依然能看清上面的数字:98:100。第二束光就悬浮在领奖台上方,光芒中裹着个破碎的奖杯,碎片反射出刺眼的光,像藏着无数根针。
“这光里有‘失败’的重量。”刘耀文盯着那奖杯,指节攥得发白,“是场差一点就赢的比赛。”
他话音刚落,光芒突然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光中嘶吼、摔东西,最后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别被情绪带偏。”王俊凯按住想冲上去的刘耀文,自己先背过身,“逆光看,才能知道他为什么哭。”
逆光中的景象渐渐清晰:那是中学时的刘耀文,穿着篮球服,手里攥着银牌,队友们低着头,教练在旁边叹气。而他不知道的是,场边的观众席上,有个穿病号服的男孩举着加油牌,因为太激动咳得撕心裂肺——那是他当时住院的弟弟,偷偷跑来看他比赛。
“我以为他没来,”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哑,背对着光的眼睛红了,“输了之后,我把银牌扔了,还跟队友吵架,说他们没尽力……其实是我怕别人说我‘连弟弟都不如’——他成绩比我好,所有人都夸他。”
光中的奖杯碎片突然开始旋转,拼出弟弟的笑脸。原来比赛前一晚,弟弟偷偷给教练打电话:“请别责怪我哥,他已经很努力了,我只要他开心就好。”
“你看,”张真源走到他身边,也背过身,“你怕的不是失败,是怕让在乎的人失望。可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输赢。”
刘耀文蹲下来,对着光团轻声说:“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队友们。那天我太傻了,把银牌捡回来好不好?我们再打一场,一定赢。”
光团突然迸发出温暖的光,奖杯碎片化作第二块曙光碎片,落在刘耀文手心。体育馆的记分牌数字开始跳动,最终停在“100:100”,仿佛在说“你们都很棒”。
第三束光:善意的谎言
离开体育馆时,关晓彤指着迷雾深处:“那里有束光很特别,一半暖一半冷。”
众人循光而去,发现是间亮着灯的小木屋,窗台上摆着盆快枯萎的向日葵。光团在屋内打转,一半呈现出温柔的橙,一半是冰冷的蓝,像两种情绪在拉扯。
“这是‘谎言’的光。”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背过身观察,“橙色是善意,蓝色是隐瞒。”
逆光中,画面渐渐展开:一位母亲坐在床边,给病床上的女儿削苹果,脸上笑着说“医生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可转身去厨房时,她对着丈夫的遗像哭:“我快撑不住了,医药费还差那么多,女儿的病……”
女儿其实没睡着,她攥着枕头下的兼职宣传单,偷偷在心里说:“妈妈,我早就知道自己好不了了,你的谎言,我会配合演完。”
“有些真相太锋利,”迪丽热巴的眼眶红了,“谎言反而像层棉花,让人不至于被扎得太痛。”
丁程鑫突然在光中起舞,他的动作时而温柔,时而挣扎,像在演绎母亲的隐忍和女儿的懂事。舞到最后,他对着光团伸出手,仿佛想拥抱那对母女。
“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对方,”他停下来,喘着气说,“这不是欺骗,是爱啊。”
光团的橙蓝两色渐渐融合,化作温暖的黄,落在丁程鑫掌心——第三块碎片出现了。小木屋的向日葵突然挺直了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刚被人浇过。
孙悟空的质疑
“俺老孙不懂,”孙悟空(张艺兴饰)金箍棒拄在地上,眉头皱得像个疙瘩,“为什么非要逆光?光就是光,照照亮不就完了?”
唐僧(华晨宇饰)指着远处的迷雾:“因为这世上的光,从来都不只有‘明亮’一种模样。有些光太刺眼,是因为它照出了我们不敢面对的自己;有些光很温暖,却可能藏着不想让别人担心的痛。逆光,不是拒绝光,是学会看懂光的全部样子。”
远处的迷雾更浓了,隐约能看见无数双发光的眼睛,是失光者在逼近。但这一次,众人没有后退——他们知道,每找到一块碎片,永夜就会淡一分。
第四束光在城市中心的钟楼顶端闪烁,光芒锐利如刀,像藏着个巨大的秘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