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忽暗,墨色从天际漫来,将众人裹挟其中。再睁眼时,脚下已是青石板路,两侧山峦如被浓墨晕染,云气在峰间流转,恍惚间竟像走进了一幅活的水墨画。)
“这是……哪儿?”贺峻霖的声音惊起几只白鹭,翅尖划破眼前的雾霭,露出一汪碧潭。潭水静得像面镜子,映出众人茫然的脸——马嘉祺的眉头微蹙,丁程鑫的指尖捻着片半透明的竹叶,宋亚轩的发梢还沾着现实世界的雨珠。
孙悟空突然“啧”了一声,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棍尖点向路边的一块青石。那石头表面覆着层灰蒙的气,触之冰凉,竟像有生命般缩了缩。“这玩意儿邪门得很。”他眯起眼,“沾了这气,心里头跟堵了团棉花似的。”
唐僧合掌而立,目光扫过四周:“此地名为‘水墨秘境’,因人心执念而生。那灰蒙之气,唤作‘心浊’,是世间烦恼、贪念、迷茫所化。我们既入此境,便是要在山水中洗去心浊,方能得见归途。”
话音未落,刘耀文已按捺不住,大步走向潭边。他刚想掬一捧水,潭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他上次舞台失误时的画面——灯光暗下去的瞬间,台下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搞什么鬼!”他一拳砸向水面,水珠四溅,那画面却愈发清晰,心浊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缠得他呼吸发紧。
“别硬碰硬。”张真源伸手按住他的肩,掌心传来沉稳的力道,“你看这水,你越急,它越乱。”他俯身,轻轻将一片柳叶放在水面,叶片随波逐流,竟慢慢荡开了刘耀文映出的幻象。刘耀文一愣,那股窒息感竟真的淡了些。
不远处,王源正对着一丛溪边的芦苇出神。芦苇叶上凝着心浊,像层薄霜,他凑近时,霜气里飘出断断续续的旋律——是他未完成的那首歌,副歌部分总也写不顺畅,制作人的叹息声在雾里反复回响。“写不出来就算了嘛。”他下意识地呢喃,指尖刚碰到芦苇,那霜气竟化了些,露出底下翠绿的叶肉。
“这气……怕的是认。”王俊凯蹲在他身边,望着自己映在潭里的影子——那是他犹豫要不要接下一部转型之作时的纠结。“你看,你承认它难,它就弱了。”
马嘉祺站在稍远些的山脚下,望着那座如黛的主峰。山壁上隐约有字,被云气遮着看不真切,但他莫名觉得熟悉,像肩上扛了很久的东西突然有了形状。丁程鑫走到他身边,衣袂被山风拂起,像朵流云:“怕吗?”
“不怕。”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山尖,“只是觉得……该往上走走。”
此时,沈腾和贾玲正围着一株结满野果的树打转。贾玲刚摘了颗红果,心浊突然在果皮上凝成个小小的“胖”字,逗得她笑出声:“嘿,这玩意儿还挺懂我!”沈腾在一旁接话:“懂你有啥用,能当饭吃?”两人一唱一和,那“胖”字竟像被笑声震散了,红果在阳光下闪着透亮的光。
迪丽热巴抬手抚过身边的石壁,指尖所过之处,心浊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嵌着的一朵玉石灵芝,光华温润。“原来它怕……干净的东西。”她轻声说,眼底映着灵芝的光,像落了星子。
鹿晗突然指着前方:“你们看,那是不是有路?”
众人望去,雾霭中竟现出一条蜿蜒的石阶,通向云雾深处。石阶旁立着块半埋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被苔藓遮了大半,隐约能认出是“洗心泉”。
“走吧。”马嘉祺率先迈步,青石板被踩得“笃笃”响,“既然来了,总得看看这山水,到底藏着什么道理。”
(石阶向上延伸,云气在身后合拢,将现实世界的痕迹彻底抹去。前路漫漫,山水静默,只有心浊在暗处窥伺,等待着每个问道者,遇见自己心里那座最难攀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