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招呼两人上了摩托:“从这里到家,最多半个小时!”
东方姥爷点点头,赞许地拍了拍车身:“有这车,你上班倒是方便。”
北冥锋一边平稳地驾驶,一边答道:“我爹娘和两个姐姐都在城里,不过我多数时候还是回爷爷奶奶家,在城里住得少。”
车上载着东方老爷子,北冥锋有意控制着车速,并不追求风驰电掣。即便如此,约莫半小时光景,家也到了。当北冥锋抬眼望向那片熟悉的故地时,不禁为眼前大变样的景象哑然!
映入眼帘的,是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的崭新院落。最前方是新落成的前院,地势稍高之处,则是那幢熟悉的老房子。视线越过老屋向第二个山头延伸,自上而下赫然排列着三排整齐的砖瓦房,每排三间。最下面一排的瓦房,与老房子的屋脊几乎齐平。尤为别致的是,在新老房子左右两侧,自下而上都建起了比屋脊略低的围墙。围墙之内,紧贴着墙根,是左右对称、自下而上蜿蜒的石阶步道,如同守护家园的臂膀,又为这错落的层叠增添了一份庄重与贯通之感。
东方宇感慨的说:“真是大变样了啊!不过我喜欢,爷爷我们的房子就是第二个山头最下面的3间,我们上面是欧阳家,最上面是南宫家。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没有呢,都是新建的!还有眼前这3间也是新建的。”
东方老爷子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不住地点头:“好,好啊!瞧着比我们安徽的老宅更显气派,这地势格局也好!建成这样,定然是费了大心思,花了不少力气!”
北冥锋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走的时候我只交代了一声!估计家里老爷子请人设计的!”
北冥锋把挎斗摩托放到车棚里,车棚并没有动。北冥锋带着两人向上走,走了大约20几个台阶就是院门。院门是开着着的,进入后是一个崭新的院子,院子中间是用石头铺成的路。路的两边是菜园子,菜园里已经长出青菜的幼苗了。
前院应该是没人,不然早有人出来了。北冥锋3人正要穿过走廊进入后院,就看见一个白影向北冥锋迅速的扑过来。东方刚要提醒小心,北冥锋就说道:“这是我家的小狼,不用担心!”
小狼扑到北冥锋身前,前面两个爪子搭在北冥锋身上,用头亲昵地蹭着北冥锋。北冥锋摸着狼头笑道:“不错!这几个月长了不少!不过你这也长的也太慢了,都快半年了还有成年的狗大!”也不管小狼能不能听得懂,由此可见北冥锋是真的想家了。
北冥锋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小丫头跑出来了,看到北冥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同声喊道:“哥哥!哥哥……!”向北冥锋飞扑过来!
北冥锋赶紧放开小狼,双手接住飞扑过来的两个小丫头,并把两个小丫头搂在怀里原地转了一圈。笑容满面的说:“想哥哥啦……!”
两个小丫头点头,同声:“想哥哥……!”还用小脑袋蹭蹭北冥锋。
北冥锋心中一阵柔软:“哥哥也想你们了!你们在家乖不乖啊……!”
冬冬:“我们可乖啦……!”雪儿点头。
雪儿:“就是想哥哥!哥哥都走了好久了哎……!”
北冥锋被两个妹妹簇拥着,心里暖融融的,刚要继续逗她们,就听见一个慈祥又带着惊喜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乖孙女你们要干啥去?都要黑天了……!”话音刚落就看到北冥锋了。手里拿着半截葱吧嗒掉到地上,急匆匆地从走廊那头出来。正是北冥锋的奶奶。
“奶奶!”北冥锋放开妹妹们,快步上前,搀住老人的胳膊,“是我回来了!”
奶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子,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和喜悦:“乖孙!你可回来啦,这一走就是3个多月,奶奶都要担心死了!瘦了,也黑了点儿,这一路上肯定辛苦了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北冥锋并不是瘦了而是长高不少!
北冥锋内疚的说:“奶奶!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这么久不回来了!”
奶奶点头这才注意到北冥锋身后的东方老爷子和东方宇,连忙热情地招呼,“哎呀,这就是东方老弟吧!还有小宇,快,快屋里坐!这一路坐车累坏了吧?”
东方老爷子祖孙正感慨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呢!东方姥爷笑着拱手:“不累不累,有这两个孩子照顾,一路上倒是安稳得很。打扰老嫂子你了。”
“这说的什么话,巴不得你们来呢!”奶奶笑容满面,又冲着屋里喊,“老头子!快别摆弄你那些木头了,看看谁回来了!东方老弟和小宇都来了!”
这时,爷爷北冥震也闻声从后院的工作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未完工的木工刨子。他看到孙子3人,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将工具往旁边一放,朗声激动道:“锋儿回来啦!好!这就是东方老弟吧,都平安到了就好!快屋里坐,喝口热茶歇歇脚。”上前拉着东方老爷子的手就向里走。东方老爷子顺从的跟着。
北冥锋抱起两个小丫头,小狼跟在北冥锋身后,一行人热热闹闹地穿过连接前后院的走廊,来到了后院。后院比前院更显生活气息,老房子保持着原来的样貌,但窗明几净,院子一角堆着劈好的木柴,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家常衣服,充满了烟火气。
这时大伯大伯娘、姑姑、华姐也都出来!看到北冥锋都激动不已!尤其是大伯娘眼泪都掉下来了!院子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大伯用力拍了拍北冥锋的肩膀,声音洪亮:“好小子!可算回来了!这趟出去,个子窜了一大截,都快比你大伯高了!”
大伯娘则红着眼圈,拉着北冥锋的手上下打量,声音哽咽:“锋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看着是结实了,可这脸也晒黑了……”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北冥锋连忙安慰大伯娘!
姑姑挤上前,笑着打趣:“嫂子,锋儿这是长大了,更有男子汉气概了!你该高兴才是!”她又转向北冥锋,眼神慈爱,“锋儿,路上还顺利吗?”
华姐看着许久未见的弟弟,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轻声唤了句:“小锋……!”
北冥锋一一回应着长辈们的关怀,心里暖流涌动。他注意到家人们虽然激动,但目光都时不时关切地落在一旁的东方老爷子祖孙身上,立刻意识到不能冷落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