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德阳城外寒风卷着碎雪,天地间一片肃杀。杨滔亲率四十四万大军压境,连绵数十里的营帐如白色巨兽盘踞在平原上,旌旗上的“杨”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中军帐内,杨滔一身玄色龙纹甲坐于帅位,左右分列着韩信、司马白两位元帅,耶律阮仲副帅侍立一旁,帐下蒋雄叶、霓漫天等二十余员大将按兵器类别依次排开,王诩、东方彧卿等五位军师则围在沙盘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德阳城的模型。
“德阳城三面环山,唯有南门一处开阔地,刘彻的十万守军依托山势布防,赵匡胤与潘善宇的联军各十五万分别驻守东西两山,三方互为犄角,”韩信手持竹鞭指向沙盘,声音沉稳如铁,“我军若从南门强攻,必遭三面夹击。依末将之见,当先用计拆分其联盟,再逐个击破。”王诩折扇轻敲掌心,接口道:“韩元帅所言极是。赵匡胤多疑,潘善宇新附,可遣人诈降赵匡胤,言潘善宇欲献城归降我军,再故意让刘彻的情报组织‘万剑一’截获消息,借刘彻之手逼反二家。”
杨滔颔首:“便依军师之计。林仁亨、莫穹顶听令,你二人各率五万精兵,趁夜隐蔽至东西两山脚下,待城中生乱,即刻抢占山腰炮台。”“末将遵令!”林仁亨舞动双锤,莫穹顶轻抚天雄乱渊戟上的寒芒,齐声领命。
三日后,德阳城东赵营,赵匡胤正对着一封蜡丸密信冷笑。信中自称是潘善宇麾下偏将,言潘善宇已与杨滔暗中勾结,约定三日后三更献西门。恰在此时,帐外传来喧哗——刘彻派来的使者带着“万剑一”截获的密信,怒斥潘善宇通敌。赵匡胤本就对潘善宇心存芥蒂,见状当即点起三万亲兵,直奔西山大营而去。潘善宇见赵军突袭,怒不可遏,令杨业率杨家将迎战,东西两山顿时杀声震天,联盟不攻自破。
德阳城内,刘彻之子刘庄正与卫青、田单商议对策,忽闻两山火起,急令霍去病、冉闵各率一万骑兵驰援。霍去病的闪电枪阵刚冲出东门,便被山腰突然滚下的巨石砸乱阵脚——林仁亨已率部抢占东山炮台,双锤舞动如飞,将滚木礌石尽数推向山道。冉闵的双刃矛在雪地划出两道血痕,却被莫穹顶的天雄乱渊戟拦住,两杆长兵器碰撞的火花在风雪中炸开,震得双方虎口发麻。
“时机到了!”韩信在中军挥下令旗,杨滔亲率二十万大军直扑南门。郭淮、夏育碧的枪阵如两道银龙,踏着结冰的护城河冲向城墙;沙图斑的矛兵结成密集阵型,掩护蒋雄叶的戬兵架设云梯;霓漫天的长剑划破寒风,率先登上城头,剑光所过之处,守军的火铳尚未举起便已断为两截。
城头上,月如婵的紫金御龙枪与燕归月的双枪绞杀在一处,枪缨翻飞如雪;高宠的枪尖挑飞三名杨军士兵,却被文鸯的枪杆横扫落马,魏雷霆的大刀急忙劈来救援,又被魏延的环首刀缠住。城下,加坦杰厄的巨锤砸向城门,却被贾淳的紫辰玄龙弓射来的火箭逼退——贾淳站在移动箭塔上,弓弦连响,四象箭精准穿透守军的火铳枪管,为攻城士兵打开缺口。
西山战场,潘善宇的银枪刚挑翻赵军一名偏将,忽闻身后炮声轰鸣——司马白已率五万大军偷袭西山大营,杨五郎的棍法虽精,却挡不住木吉立的弯刀阵;杨六郎的箭术再好,也架不住杨天乐的翎光弓在三百步外压制。潘善宇回身救援,却被耶律阮仲的铁鞭缠住,八卦阴阳斧的潘巭想去支援,已被李存孝的双刃矛挑落马下。
东山之上,赵匡胤的盘龙棍与六耳猕猴的金箍棒打得山摇地动,哪吒的火尖枪虽无真火,枪尖的寒芒却逼得扬希连连后退。忽闻南门方向传来喊杀声,原来田单趁杨军主力攻城,率三万精兵从北门突袭杨滔中军。王彦章的铁枪刚撕开一道口子,便撞见柏显忠的枪阵,两杆铁枪碰撞的瞬间,积雪飞溅如雾。
激战至黄昏,德阳南门终于被贾淳的紫金宣化棍砸开缺口。杨滔一马当先冲入城中,王龙的矛兵迅速控制街巷,王平的枪阵堵住守军退路。刘彻在府衙内听闻南门失守,亲提佩剑欲战,却被卫青拉住:“陛下,东西两山已失,联军溃散,再守无益!”正说间,霍去病浑身浴血冲进门来:“父皇快走!,末将护您突围!”
此时的城头,霓漫天的长剑与洛轩的清歌剑正进行最后对决,剑刃碰撞的脆响混着风雪声回荡。月如婵的千羽弓射出最后一箭,却被莫穹顶的天渊马侧身挡下,天雄乱渊戟顺势横扫,将其挑落城头。巷战中,秦天的鬼王嗜血刀劈开三名杨军,却被林仁亨的双锤砸中刀背,震得虎口迸裂,沙图斑的长矛趁机刺穿其小腹。
当杨滔走进刘彻的府衙时,地上已铺满积雪与血污。韩信捧着三方将领的降书进来,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陛下,德阳城破,刘彻突围北去,赵匡胤、潘善宇率残部东逃,我军伤亡七万,毙敌十二万。”杨滔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伸手接住一片,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传令下去,厚葬阵亡将士,安抚百姓,三日后续进成都。”
帐外,莫穹顶的天渊马打了个响鼻,天雄乱渊戟上的血珠正滴落在雪地里,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贾淳收起紫辰玄龙弓,看着远处山峦间残留的硝烟,忽然道:“这蜀地的雪,倒比北方更冷些。”文鸯擦拭着枪尖的血迹,接口道:“等占了成都,怕是更冷的仗还在后面。”风雪掠过残破的城墙,将万千士兵的喘息与兵刃的寒光,都埋进了无边的暮色里。
德阳城破的第三日,残雪未消,刘彻带着突围的三万余部众踏着泥泞向巴东郡撤退。卫青和田单分率左右两翼护持中军,霍去病的枪骑兵则充当前锋,在风雪中劈开一条通路。队伍里夹杂着不少伤兵,呻吟声与马蹄踏雪的咯吱声混在一起,透着一股败亡的萧索。
“陛下,巴东郡地势险要,瞿塘关扼守长江,可暂避锋芒,”卫青勒住马缰,望着身后绵延的队伍,眉头紧锁,“只是粮草不足,需尽快抵达郡治鱼复县,否则恐生兵变。”刘彻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脸色苍白如纸,他回头望了一眼德阳方向的天际,那里仍有淡淡的硝烟,声音沙哑道:“传我令,加快行军,霍去病率前锋提前一日抵达鱼复,令巴东郡守即刻备粮。”
话音未落,左侧山林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田单脸色骤变:“是杨军追兵!”只见林仁亨的双锤营如黑色潮水般涌出,五千骑兵踩着积雪冲杀而来,锤影翻飞间,刘彻军的侧翼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冉将军已殁,某来断后!”王彦章挺枪而出,铁枪舞得如泼风一般,接连挑落十余名骑兵,却被林仁亨的镔铁双锤正面砸中,枪杆应声而断,震得他喷出一口鲜血。
霍去病听闻后撤遇袭,当即调转马头回援。他的闪电枪如一道银蛇,直取林仁亨面门,枪尖划破寒风的锐响让人心悸。林仁亨弃了王彦章,双锤交叉格挡,“铛”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震退三步。“霍去病?倒是条好汉!”林仁亨咧嘴狂笑,双锤再度抡起,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对方马头。霍去病俯身避开,枪尖顺势扫向林仁亨小腹,逼得他不得不回锤自保。
就在此时,右侧又杀出一支人马——莫穹顶的天渊马踏雪而来,天雄乱渊戟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雪沟。“刘彻休走!”莫穹顶一声断喝,戟尖直指刘彻中军,所过之处,士兵被挑飞如落叶。夏育碧的枪阵紧随其后,与郭淮的左翼形成夹击之势,刘彻军顿时陷入重围。
“放箭!”月如婵的千羽弓在混乱中射出连珠箭,三支箭矢精准钉死夏育碧的前军旗手,暂时迟滞了对方攻势。高宠趁机率枪兵结成圆阵,护住刘彻向密林深处退去,魏雷霆的大刀营则在外侧死战,刀光与枪影在雪地里交织成一片血色。
激战持续到深夜,刘彻军损失过半,终于借着夜色摆脱追兵。田单带着残部钻进一处峡谷,清点人数时,发现只剩一万余人,霍去病的左臂被流矢贯穿,高宠的枪杆也断了半截。“这峡谷名为‘一线天’,可守不可攻,”卫青查看地形后道,“让伤兵休整,派斥候探查前路,明日卯时继续赶路。”
次日清晨,队伍刚走出峡谷,便见前方江面雾气中驶来数十艘战船。刘彻心头一紧,却见船头立着一员大将,手持金箍棒,正是六耳猕猴——原来赵匡胤与潘善宇的残部也逃到了巴东,正欲渡江。“刘彻!可敢与某联手拒敌?”赵匡胤在船头喊话,声音带着喘息,他身后的杨业浑身浴血,显然也经历了恶战。
潘善宇的银枪指向江面下游:“杨滔的水军已过瞿塘关,再内斗便是同归于尽!”刘彻望着远处江面上出现的帆影,咬了咬牙:“好!暂且休战,共守鱼复!”
三支残部刚在江岸结阵,杨滔的水军便已杀到。贾淳站在楼船之上,紫辰玄龙弓射出的火箭点燃了赵匡胤的战船,木吉立的弯刀营则换乘小艇,如蚁附般攀上潘善宇的船舷。江面上,船板断裂声、火铳爆炸声与喊杀声混作一团,溅起的水花在寒风中凝成冰粒。
刘彻军在岸边架设投石机,田单指挥士兵将巨石抛向杨军楼船,霍去病则率骑兵沿江岸游击,袭扰对方登岸部队。月如婵的箭矢与杨天乐的翎光弓在江面两岸对射,箭矢破空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这场江战持续了两日两夜,当刘彻终于率残部冲进鱼复县城时,身边只剩三千余人。巴东郡守早已带着百姓逃散,城中空无一人,只有瞿塘关的烽火台上,燃起了求援的狼烟。卫青登上城头,望着江面上仍在燃烧的战船,低声道:“守住此关,尚有一线生机。”
刘彻扶着垛口,望着城下奔腾的长江,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滴落在冰冷的城砖上,很快凝结成暗红的冰。远处,杨滔大军的旗帜已出现在江岸尽头,如同一道压境的乌云,将巴东郡的天空遮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