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雨攥着刚买的哈根，刚转过教学楼拐角，视线就像被钉在了地上。
李雪正侧坐在地上，裙摆卷到大腿根，一只手勾着岳凯的裤腿，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脸颊在岳凯膝盖上蹭来蹭去，那团被 t 恤裹着的胸脯几乎要贴到他腿上。
阳光晃在李雪扬起的脸上，她嘴角噙着的笑像淬了糖的针，扎得王小雨眼睛生疼。
那一对醒目大木瓜，更是随风荡漾。
“啪嗒 ——”
哈根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水。
王小雨的手指还保持着攥握的姿势，指节泛白得像块冻住的冰。
前几天李雪那些露骨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什么 “软乎乎的触感”，什么 “让男人快活”，此刻都变成了眼前这刺眼的画面。
“表弟……
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胸前，
“她、她……”
话到嘴边却堵得慌，那些骂人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而现在，岳凯更过分，竟然要把对方抱怀里。
那个骚狐狸更是说，“鞭挞我吧.....”
岳凯听到声音猛地低头，看到王小雨通红的眼眶，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想推开李雪，李雪却像有预感似的，贴到他怀里。
她故意抻了抻 t 恤下摆，领口被扯得更低，转身时还 “哎呀” 一声，像是没站稳，往岳凯怀里挤了挤。
挤不下，根本挤不下，你以为挤进去了，其实还有多半在外面。
“小雨妹妹来了啊。”
李雪的声音甜得发腻，眼角却瞟着王小雨掉在地上的哈根，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
“刚才脚崴了，让你的‘表弟’扶了一下，没吓到你吧？”
尤其表弟两个字，那嘎嘎的声音，更是让王小雨炸毛。
没等王小雨说话，她又转向岳凯，手指在自己胸前轻轻捏了捏，t 恤上的褶皱随着动作晃出暧昧的弧度：
“岳凯，昨天晚上我可梦到你了呢。”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黏在岳凯脸上，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就是因为你晚上的安慰，我才做了个又甜又美的梦呢……”
你简直又霸道，又硬，让我可舒服了。
王小雨的脸 “腾” 地红透了，眼泪掉得更凶，攥着书包带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
李雪笑得更欢，指尖划过自己的锁骨，故意让王小雨看到她脖颈间那抹若有若无的红痕，
“不信你问岳凯，他昨晚是不是……”
“够了！”
岳凯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一把推开还在发浪的李雪，转身想去拉王小雨，却被王小雨猛地甩开。
“别碰我！”
王小雨的哭声里带着决绝，她瞪着岳凯，眼泪糊了满脸，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说完，她捂着脸转身就跑，书包在背后颠得厉害，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岳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转头瞪向李雪，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雪却毫不在意，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对着王小雨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又转向岳凯，舔了舔唇角：
“不干什么啊，就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我抢男人的。”
她往前凑了凑，吐气如兰，
“岳凯，晚上来我家吗？我给你看昨天梦到的……”
“滚。”
岳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转身就追着王小雨的方向走去。
李雪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依旧。
“男人，你越是如此，我越想征服你。”
尤其想到岳凯拜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是多么美妙的滋味。
她踢了踢地上的哈根，嘴角露出另一番妩媚的笑容：
“嘻嘻嘻嘻嘻......
哈哈哈.....
哈哈哈......”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伺机而动的美女蛇。
岳凯在操场角落的香樟树下找到了王小雨。
她正背对着树干蹲坐着，肩膀一抽一抽的，校服外套被揉得皱巴巴，发尾还沾着片枯叶。
“还在哭？”
岳凯放轻脚步走过去，影子投在她面前的草地上。
王小雨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睫毛上挂着泪珠，看到是他，又慌忙别过脸，往树干后缩了缩：
“谁让你过来的？我不想理你。”
“你自己看看。”
岳凯没多说，直接把手机解锁递过去，屏幕停留在李雪发来的聊天界面。
王小雨起初还扭捏着不肯接，可眼角的余光瞥见屏幕上的照片，还是忍不住伸手抢了过去。
第一张就是李雪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的样子，尤其那对木瓜，简直都快掉出来。
而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狠狠戳了戳，像要把那片雪白戳出个洞来。
“不要脸！”
她咬牙切齿地翻着照片，看到那张浴巾照时，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尤其是李雪那句 “身上还香香的呢”，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王小雨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衣服被撑得微微隆起，和照片里李雪那对呼之欲出的 “大木瓜” 比起来，确实显得单薄。
她越看越气，把手机塞回岳凯手里时，力道大得差点让他没接住。
“表弟，以后你不准理睬她！”
王小雨梗着脖子，眼泪还在往下掉，声音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
“她就是个狐狸精！”
岳凯接过手机揣回兜里，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手想帮她擦掉眼泪，却被她偏头躲开。
“女人，你们可真麻烦。”
他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里却没什么火气。
这句话反倒让王小雨愣住了。
她看着岳凯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又想起自己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自己这又是在气什么呢？
岳凯明明没做错什么。
王小雨吸了吸鼻子，突然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脸上却已经绽开了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好啦好啦，不气了。”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站起身说道，
“晚上我请你出去大吃一顿。”
“嗯？”
岳凯挑眉。
“一方面呢，犒劳你这次成绩提高了。”
王小雨掰着手指头数着，眼睛亮晶晶的，
“另一方面，也犒劳犒劳我自己，让我别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
她往前走了两步，见岳凯没动，又回头朝他伸出手，掌心还带着刚才攥紧拳头留下的红痕：
“走啦，去想想晚上吃什么。
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烤肉店，据说味道特别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把那对梨涡照得浅浅的。
岳凯看着她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王小雨的手小小的，暖暖的，像只温顺的小猫。
“那就吃烤肉。”
岳凯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王小雨用力点了点头，拉着岳凯，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