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曼妮听了秦淮茹的话后笑了笑,低声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阎老师如今可是名满港岛的畅销武侠大师‘钟不贵’,静茹妹子又是方老板的千金,这场面自然不能小。再说了,咱们院里也好多天没一起聚聚了,正好热闹热闹。”
她心里却想着,借着帮忙的机会,跟方同甫以及众多来宾那边能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可以为易中海以及自己多拓展拓展人脉。
婚礼的前一天,钟铭终于被阎埠贵和易中海联袂请动,答应担任阎埠贵方静茹婚礼的主婚人。阎埠贵激动得差点给钟铭跪下,连夜又把主婚词修改了十八遍,务必确保既有文采,又能暗合“铭爷思想”。对了,阎埠贵为了符合传统,还特意让何雨水担任花童,至于另一个花童,这个臭不要脸的用上了自己的二儿子阎解放。
终于到了正日子。港岛半山95号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方同甫那边也来了不少宾客,多是他在港岛生意场上的朋友,一个个衣着光鲜,与院里这些“奇人异士”形成了鲜明对比。
阎埠贵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红色长衫,戴着插了金花的瓜皮帽(这是他坚持要的“传统”元素),胸前别着大红绸花,脸上堆满了笑容,站在院门口迎客。只是那笑容里,多少带着点肉疼——这酒席、这排场,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易中海、刘海中、许富贵等人也都穿着体面,以“娘家人”兼“院方代表”的身份帮忙招呼。傻柱和许大茂则被安排了“保卫科长”的活儿,带着几个武馆弟子在院里维持秩序,防止有不开眼的来捣乱。就是可惜火先生亲自运送装备和物资粮食去了蒲甘,不在港岛,无法来参加阎埠贵的婚礼。
吉时已到,鞭炮齐鸣。新娘方静茹凤冠霞帔,蒙着红盖头,被伴娘搀扶着,袅袅婷婷地走进院子。她身段窈窕,虽看不清面容,但那通身的书卷气和温婉气质,还是让不少宾客暗暗点头,觉得阎埠贵这老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
婚礼仪式在中院举行。那张承载了“历史厚重感”以及95号院招牌的旧四方桌再次被请了出来,铺上了红布,权当礼台。
钟铭穿着一身从来没旧过以及脏过的衣裤,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到礼台后,打了个哈欠,才懒洋洋地开口:
“啊,那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咱们院的阎埠贵同志,和方静茹同志,经过深入的……呃,文学交流和精神共鸣,决定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为……为构建和谐家庭,以及未来可能的人才培养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番不伦不类的开场白,让底下宾客面面相觑,院里众人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阎埠贵紧张地盯着钟铭,手心冒汗。
谁知,钟铭随即就扔掉了阎埠贵耗费了老大劲儿给他写的证婚词,继续即兴发挥:“婚姻嘛,就像写书,开头要吸引人,中间要有起伏,结尾要圆满!老阎啊,你前半本书写得磕磕绊绊,希望这后半本,跟静茹同志一起,能写出个畅销经典来!别整天光想着白加黑,也得踏踏实实过日子,争取早点弄出几个解东解西解南解北的,来继承咱们的事业。咱们的事业啊,可是很需要接班人的!”
这话引得底下哄堂大笑。阎埠贵老脸通红,连连拱手。方静茹盖头下的脸估计也红了。
易中海在下面听得直点头,觉得铭爷这主婚词,虽然离谱,但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尤其是“接班人”那句,深得他心!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曼妮,琢磨着这结婚也有些天了,好像曼尼这几天爱吃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等两天得去检查下。
简单的仪式过后,便是开席。酒菜是傻柱带着厂里食堂和外面请来的师傅一起操办的,中西结合,丰盛无比。院里院外,几十桌宾客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阎埠贵带着新娘子挨桌敬酒,脸上的笑容终于不再肉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志得意满。他阎埠贵,终于在这港岛之地,名利双收,红袖在侧,人生圆满矣!
敬到钟铭这一桌时,阎埠贵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铭爷!多谢您赏光!您放心,我一定……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写书,好好……培养接班人!”
钟铭端着酒杯,斜睨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老阎啊,别的都是虚的。对你,铭爷我就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看着阎埠贵瞬间紧张起来的脸,慢悠悠道:
“以后写书赚了版税,记得请全院老少爷们儿,再好好的‘团建’几次!费用得你包了!”
满桌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和叫好声。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差点没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钟铭瞅了瞅阎埠贵的脸色,知道这老货抠门的老毛病又犯了。随即便坏笑着对一边的阎解放说道:“解放啊,最近有没有想你妈,想你哥哥弟弟还有妹妹啊?如今咱们也安定下来了,要不要把他们都接过来啊?”
阎解放穿着男花童的衣服,瞅了瞅一边的自家老爹和“小妈”,嘴角动了动,也不知道说啥。
而方静茹在一旁,盖头下的嘴角,似乎也微微抽动了一下。另外,也幸亏方静茹不知道这个‘团建’是啥意思,否则阎埠贵今晚能不能顺利洞房就非常说不准了。
这一夜,港岛95号院灯火通明,笑语喧天。阎埠贵在众人的祝福(和调侃)中,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春。
只是洞房花烛夜,当阎埠贵志得意满地挑开红盖头,看着灯下美人如玉,正准备吟诗一首,抒发胸中块垒时,方静茹却抬起盈盈美目,轻声问了一句:
“埠贵,铭爷说的那个院里老少爷们儿的‘团建’……到底是去干什么呀?”
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