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紫薇大酒店,张可可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量身定制的香奈儿套装,像只骄傲的孔雀般穿过大堂。路过前台时,她故意放慢脚步,用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台面:“昨天的报表呢?我不是说早上九点前必须放我办公桌上吗?”
前台小姑娘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报表递过去,声音细若蚊蝇:“张总,这是您要的……”
张可可瞥了一眼,没接,反而冷笑一声:“打印得这么模糊,是想让我看甲骨文吗?重新打一份,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清晰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留下小姑娘红着眼圈重新操作。
这就是她如今的日常——用挑剔和刻薄彰显自己的地位,享受着昔日同事的敬畏与恐惧。
而江家别墅里,韩媚儿正对着江辰抱怨:“江少,你是没看见张可可那副样子,昨天去饭店视察,她居然让服务员跪着给她擦鞋,说什么‘这地板比她的鞋还脏’,简直嚣张得没边了!”
江辰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闻言挑了挑眉:“哦?她还有这能耐?”
“可不是嘛。”韩媚儿撇撇嘴,“现在饭店里的人都快被她逼疯了,背后没少骂她。我看她就是小人得志,迟早要惹祸。”
江辰把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们几个在公司不也这样?仗着我的名头横行霸道,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行了?”
韩媚儿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地笑了。确实,她和高甜她们在公司里,也没少刁难那些不顺眼的员工,只不过没张可可这么直白粗暴。
“只要她别太过分,随便她折腾。”江辰漫不经心地说,“一个小小的老板娘而已,翻不出什么浪花。”
他要的就是张可可的野心膨胀。一个懂得利用权力、甚至贪恋权力的人,才更好掌控——只要捏住她的软肋,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下午三点,紫薇大酒店的VIp包厢里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考究的中山装,气度沉稳,正是东方家族的二长老东方明。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手里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
东方明一进门就笑着对迎上来的经理说:“麻烦通报一下张总,就说东方家的东方明前来拜访。”
经理不敢怠慢,连忙去通知张可可。
张可可正在办公室里试新到的珠宝,听说东方家的人来了,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她可没忘,以前在饭店当服务员时,东方家的子弟没少刁难她,尤其是那个东方朔,看她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件商品。
“让他们等着。”张可可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对钻石耳环,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直到十分钟后才施施然走出办公室。
进了包厢,她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坐在主位上,语气冰冷:“东方家的人来我这儿做什么?我们饭店可不招待没诚意的客人。”
东方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甚至主动站起身拱了拱手:“张总说笑了,我们这次来,是特意给张总赔罪的。之前东方朔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张总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把礼盒递上前:“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张总笑纳。”
张可可瞥了一眼礼盒,从包装来看就价值不菲,但她依旧冷笑:“赔罪?东方家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可受不起。”
她心里清楚,东方家这是怕了江家,想通过她递橄榄枝。这种被昔日高高在上的家族讨好的感觉,让她浑身舒畅。
东方明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依旧笑着说:“张总现在是江少面前的红人,又是紫薇大酒店的掌舵人,我们自然要拿出诚意。这里面是一套清代的翡翠首饰,还有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五百万?”张可可的眼睛瞬间亮了。她虽然成了老板娘,但手里的流动资金并不多,五百万对她来说,无疑是笔巨款。
她故作矜持地打开礼盒,看到里面祖母绿的翡翠手镯和项链时,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成色,少说也值上千万。
“东方长老倒是大方。”张可可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手指轻轻抚摸着翡翠手镯,“不过无功不受禄,你们这么做,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张总果然聪明。”东方明赞了一句,话锋一转,“我们只是希望,张总能在江少面前多美言几句。江家与东方家本无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不是吗?”
说白了,就是想让张可可当个传声筒,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张可可心里盘算起来。帮东方家说句话,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也能彰显她的地位——连东方家都要求着她。
“这事嘛……”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看到东方明紧张的神情,心里越发得意,“我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江少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
“这是自然,只要张总肯帮忙,我们就感激不尽了。”东方明连忙说道,“以后张总有任何吩咐,东方家一定在所不辞。”
“行了,我知道了。”张可可收起礼盒,站起身,“礼物我收下了,你们可以走了。至于其他的,等我消息。”
东方明连忙起身告辞,走出包厢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若不是家族有令,他根本不屑于讨好这种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而张可可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的翡翠和银行卡,笑得合不拢嘴。她把翡翠项链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贵气。
“看来我真的踏入上层社会了。”她喃喃自语,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东方家的示好,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依附江辰的菟丝花,而是真的拥有了能和这些大家族平等对话的资本。
她甚至开始幻想,若是能在江家和东方家之间周旋,是不是能得到更多好处?
傍晚,江辰来饭店接她时,张可可特意戴上了那套翡翠首饰,装作不经意地说:“江少,今天东方家的人来了,还给了我些礼物,说是想缓和一下关系。”
江辰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翡翠项链上,眼神微不可察地冷了一下,随即笑道:“哦?他们倒是会找门路。礼物你收了?”
“嗯,不收白不收。”张可可娇笑道,“不过我没答应他们什么,就说这事得看江少的意思。”
“做得不错。”江辰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听不出喜怒,“东方家的人野心不小,你别被他们当枪使了。”
“我知道分寸的。”张可可靠在他怀里,心里却有些不服气。她觉得江辰太小看她了,她可没那么蠢。
江辰没再说话,心里却冷笑。张可可那点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贪婪、虚荣、还想耍小聪明,这种女人,利用完了就该丢了。
至于东方家的示好?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可没那么容易相信这些老狐狸。
夜色渐深,紫薇大酒店的灯光依旧璀璨。张可可沉浸在被权贵讨好的快感中,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成了江辰和东方家博弈的棋子。她所谓的“上层社会”,不过是别人为她编织的美梦,一旦梦醒,等待她的,只会是更残酷的现实。
而这场围绕着利益和权力的游戏,还在继续。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为了各自的目的,不择手段地往前爬,却不知脚下早已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