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到深夜的楚王府,寂静的夜幕下,李元狰仍未就寝。
他望着立于面前的毛骧,语气沉稳却夹带几分关切:“毛骧,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毛骧闻言,微微颔首,语气笃定道:“殿下尽可放心。
这次任务是由青龙亲自带队执行,而且所用皆为我等的精锐之士!”
李元狰听罢,先是轻轻点头,随即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锦衣卫编制不过一万人,而李世民这次回京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我们从哪里能调集这么多符合要求的人手?”
毛骧听到这番疑问,沉稳答道:“殿下,锦衣卫自入大唐以来,已有一年有余。
这一年间,我们可绝非碌碌无为。
得益于范先生的财力支持,我们设立了多处训练营,秘密培养了不少人。”
李元狰眉目微挑,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此事,顿时兴趣盎然。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透着些许好奇:“哦?
这些事情是什么时候筹划的?为何我从未听闻?”
见状,毛骧不禁一笑,答道:“殿下,这些事都源自日积月累。
随着殿下对锦衣卫的期望愈发提高,我们的职责也相应增加。
为了满足这些需求,我已经安排他们在大唐秘密训练了一批新人。”
李元狰闻言,思索片刻,随后缓缓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满意:
“嗯,这样很好。不过,隐蔽工作做得如何?不会暴露吧?”
毛骧听到此问,嘴角含笑,语气笃定:“请殿下放心,我们的隐秘措施十分严密。
那些直属训练的地点都极其隐蔽,不会被察觉。
而且,最近我们从大唐各大家族手中收揽了不少人,殿下可大可放心。”
李元狰闻言,目光微闪,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道:“哦,这里还有世家的事?”
毛骧闻言,低头笑了笑,随即道:“嘿嘿,这些世家果然底蕴深厚,
传承百年,其暗线分布之广简直令人叹服。
这段时间,我们与他们交锋不少,屡屡交战,
当然他们根本难以匹敌锦衣卫,但我们也俘虏了不少人。
只要有人被擒,便难免有怕死之辈,因此不乏向我等投降之人。
而通过这些俘虏提供的线索,我们甚至获取了许多连锦衣卫也难以查探到的隐秘消息呢!”
李元狰听罢,不禁开怀大笑:“好!好!毛骧,你果然不愧为锦衣卫的第一指挥使,
锦衣卫的发展交由你来,本王自是放心。若有需要我支援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毛骧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随即拱手道:“殿下放心,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
李元狰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我向来信任你。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你处理了!”
毛骧略微迟疑片刻,随后抬眸低声道:“殿下,属下有一事不解,还请明示。
既然此次对李世民动手,为何做到伤而不亡,难道只是警告?”
李元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随即背过身去,
负手而立,语气沉稳却隐隐透着几分冷意:“毛骧,此次行事并非对他真正动手。
李世民是我二哥,此次回朝必定地位提高,虽然父皇对他的看法现在还不好判断。
但是重用肯定是没错的,我让尔等做此事,就是为了给他找点事干。
如今朝堂局势未稳,李世民回来第一时间肯定就是整理朝堂,
我怕他会借此次大胜之机对整个朝堂下重手,那我们暗中的人可能会受到影响。”
毛骧听罢,心中恍然,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殿下行事果然深谋远虑,属下方才的疑虑,实在是浅薄了。”
李元狰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不必多言,语气稍缓:“你能问,说明你心思细腻,这是好事。
记住,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李世民虽暂时留命,但他绝非等闲之辈,
此次受创之后,他必定会有所防备,并且派人严查。
你需要做的,是趁他无人之际,用我们的人逐步涉入他的势力,
让他外表看似风光,内部眼线最好都是我们的人。”
毛骧点头应是,眼中已然多了几分沉思。他抬头看向李元狰,轻声问道:
“殿下,依属下看来,此次行动虽然成功,但李世民部下如秦琼、侯君集、程咬金之流,
皆是悍勇之士,恐怕会对我们接下来的暗中行动造成阻碍。不知殿下是否已有对策?”
李元狰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琼虽然对战悍勇,可是他因多次受伤,现在只是预支身体而已,这次回来他应该会好好养伤了,
而侯君集虽骁勇善战,但性情跋扈,野心勃勃,早已是众人诟病的对象。
至于程咬金,他虽忠诚,但粗中有细,未必会盲从李世民。
只要我们稍加引导,让他们二人之间生出嫌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毛骧细细品味着李元狰的话,眼中渐渐露出赞叹之色:
“殿下高瞻远瞩,属下必竭尽全力,完成殿下交付的任务!”
李元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去吧,记住,我们要的是安稳,
但更要的是不动声色。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我都明白。”
毛骧心中浮起一阵炙热的斗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元狰,仿佛要将殿下的每一句话都刻入心底。
他转身离去,步履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使命的重量。
月光洒在庭院的石板上,映出毛骧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沉稳。
李元狰伫立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毛骧渐行渐远的身影,
思绪却早已飞回到更深远的布局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入内堂,手指在桌上的地图上缓缓划过,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不动声色,安稳中求胜。现在该看李世民怎么动作了。”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整个棋局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