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苏尔的古村落藏在底格里斯河沿岸的山谷中,土黄色的石屋依山而建,墙壁上还残留着古代亚述帝国的浮雕。陆沉和队员们在当地驻军的掩护下,趁着夜色潜入村落附近的橄榄林。苏晴用热成像仪观察着村落的布局:“地下水窖在村落的中心,周围有二十多名武装分子守卫,还有三挺重机枪架在制高点。”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这个区域的温度异常,应该是‘烛龙’的实验室。”
当地驻军的指挥官马哈茂德走到陆沉身边,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的AK47:“村落里有三百多名村民,‘烛龙’用他们的家人做人质,逼迫村民守卫水窖。”他叹了口气,“我们之前发动过一次突袭,结果有十名村民被杀害,所以这次必须谨慎。”陆沉点头:“我们分三路行动,陈默带一队从东侧吸引武装分子的注意力,马哈茂德带一队从西侧解救村民,我和苏晴潜入实验室,摧毁病毒样本。”
凌晨三点,陈默的小队率先发起攻击,手榴弹的爆炸声打破了村落的寂静。武装分子立刻朝着东侧聚集,马哈茂德趁机带着队员冲进村落,用扩音器大喊:“村民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被胁迫的村民们纷纷放下武器,跟着驻军撤离。陆沉和苏晴则借着混乱,钻进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管道里布满了蜘蛛网,空气中混杂着霉味和化学试剂的味道。
通风管道的尽头是实验室的天花板,苏晴用红外探测器观察着下方的情况:“‘烛龙’正在和一名研究员交谈,桌子上放着病毒样本和投放装置。”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枚微型烟雾弹,“我扔下去制造混乱,你趁机夺取样本。”烟雾弹落在地上,发出刺鼻的烟雾,“烛龙”和研究员立刻咳嗽起来。陆沉从通风管道跳下,一脚踢飞“烛龙”手中的投放装置,苏晴则冲上去,将病毒样本装进密封箱。
“烛龙”站稳身形,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刀身上涂着暗绿色的毒液:“陆沉,你以为能阻止‘盘古’的重生吗?”他挥刀砍向陆沉,刀刃擦着陆沉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小心,刀上有‘蚀骨’病毒!”苏晴大喊着,扔出一枚电击弹,“烛龙”的身体瞬间僵硬。陆沉趁机将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你的实验室已经被摧毁,武装分子也被抓获,你没有筹码了。”
“筹码?”“烛龙”突然狂笑起来,“我在水窖里放了一枚基因炸弹,只要我按下遥控器,病毒就会扩散到整个底格里斯河流域!”他晃了晃藏在手心的遥控器,“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你们永远也猜不到!”苏晴立刻拿出平板,破解“烛龙”的手机通讯记录,发现他的女儿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生日是2005年10月12日。“是!”苏晴大喊着,将密码输入水窖的炸弹控制系统。
水窖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炸弹显示屏上的倒计时停在十秒。陆沉松了口气,刚要拆除炸弹,就发现“烛龙”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氰化物毒囊。“‘盘古’的火种不会熄灭……”“烛龙”的声音越来越弱,“中亚的铀矿……还有‘辐射蚀骨’……”话没说完,就没了呼吸。苏晴检查着他的尸体,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坐标——指向中亚的一座废弃铀矿。
回到临时据点,张毅的视频通讯接入,他的脸上带着凝重:“根据你们带回的‘蚀骨’病毒样本分析,‘烛龙’提到的‘辐射蚀骨’是一种融合了放射性物质的变种毒株,一旦接触铀矿的辐射,传播性会增强十倍,而且目前没有有效的中和剂。”他调出铀矿的卫星图,“这座铀矿在冷战时期被苏联遗弃,里面残留着大量的放射性物质,‘盘古’的残余势力很可能在那里建立了新的实验室。”
陆沉看着地图上的坐标,位于哈萨克斯坦与乌兹别克斯坦的边境,地形复杂,难以渗透。“我们需要当地的向导,”陈默说,“我联系了以前的战友,他在当地做雇佣兵,熟悉铀矿的地形。”苏晴则破解了“烛龙”的加密文件,发现“盘古”的残余势力计划用“辐射蚀骨”病毒污染中亚的水源,进而扩散到全球。“他们的投放时间定在一周后的春分,那时中亚的河流开始解冻,病毒会顺着水流快速传播。”
出发前,马哈茂德带着几名村民赶来,送给陆沉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这是我们村落的信物,祝你一路平安。”卡里姆的妻子则递来几瓶自制的草药膏:“这种草药能缓解放射性物质的伤害,或许能帮到你们。”陆沉接过礼物,对着众人敬礼:“谢谢你们,我们一定会阻止‘盘古’的阴谋。”众人登上军用运输机,朝着中亚的方向飞去,机翼下的沙漠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抵达中亚的边境城市后,陈默的战友阿廖沙早已在机场等候。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皮夹克,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铀矿周围有‘盘古’的巡逻队,他们用无人机24小时监控,想要潜入很难。”他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但我知道一条废弃的矿道,能直接通到实验室的下方,不过矿道里有很多陷阱,还有塌方的风险。”陆沉看着地图:“再难也要去,我们没有时间了。”
当晚,众人跟着阿廖沙来到铀矿附近的沙漠。夜色中的铀矿像一头巨大的怪兽,矗立在戈壁滩上。巡逻队的探照灯来回扫射,无人机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阿廖沙带着众人钻进一处隐蔽的山洞,里面是废弃的矿道入口,洞口被铁丝网封锁。“小心,里面有绊发雷。”阿廖沙用钳子剪断铁丝网,“跟着我的脚印走,不要踩两边的碎石。”
矿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战术手电的光芒照亮前方的路。走了大约半小时,矿道突然发生轻微的塌方,几块巨石挡住了去路。“需要炸开一条路。”陈默拿出炸药,“但爆炸声可能会引来巡逻队。”苏晴突然开口:“我可以用干扰器屏蔽无人机的信号,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她打开干扰器,屏幕上显示无人机的信号被成功屏蔽。陈默立刻点燃炸药,巨石被炸碎,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穿过通道后,前方传来微弱的灯光。阿廖沙示意众人蹲下:“前面就是实验室的底部,我们可以从这里挖个洞进去。”众人拿出工兵铲,开始挖掘。挖了大约一米深,突然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是‘盘古’的人!”阿廖沙小声说,“快躲起来!”众人立刻躲到旁边的矿柱后,看着几名研究员拿着工具走了过去,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辐射蚀骨”病毒的最终测试,还有“烛龙”的继任者“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