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福根回家的时候,徐场长也脸色难看的回了家。
才一进门,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徐天,正被他娘按在椅子上,用鸡毛掸子抽。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舍得打孩子了。”
“说说,这小子又惹啥祸了?”
“问你儿子吧,偷拿家里东西了。”
徐天她娘恨铁不成钢地,又在徐天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不过,这鞭子看着重,但中间隔着棉裤,最多就是让徐天哭哭唧唧地叫了几下。
“疼,疼,娘,别打了。”
“爹,我再也不拿家里的钱了。”
“什么,偷钱了?”
徐场长这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本来,因为野山参的事,他这心情就不太好。
好家伙,回家之后,儿子直接火上浇油。
要说偷拿家里东西,之前徐天也干过几次,揍一揍也属正常。
可这直接拿钱,情况又不一样了。
“拿了多少?”
“150。”
“杂草的,给老子等着。”
老徐同志还是很有力度的,唰的一下就冲到了徐天的身旁。
徐天也知道他爹暴怒下的威力,也不在凳子上趴着了,唰的一下就下了地,想要跑到老娘的身后。
结果.....被老徐同志,拎着脖领子就拽了回来。
一脚,踹在了地上,随后用力一扒,徐天那白嫩的小屁股,就暴露在了鸡毛掸子下。
“爹.....别,啊.......”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一阵猪叫声就响了起来。
徐天的屁股上,很快就出现了数道血檩子。
连着抽了五六下,徐天他娘终于还是身后拉住了老徐同志:
“孩他爹,教育教育,别再犯就行了。”
鬼哭狼嚎的徐天,这时也缓过劲了,哭喊道:
“爹别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你给我的那只小狐狸,没打过宋福根的小紫貂。”
“我是上了他的当,听他说肯定是狐狸厉害,才借家里200块钱跟他赌的。”
老徐疑惑:
“不说是150吗?”
“咋变成200了?”
“是150,我刚才说错了,咱还是说宋福根的事吧。”
“爹,我是真斗不过他......呜呜呜,太欺负人了,打又打不过,动脑也动不过。”
徐天总不能说,是他把狐狸卖给了山货店,填了50块钱窟窿吧。
“爹,不要在意细节,那个宋福根如此欺负我,是不给你面子。”
“啪-----”
“痛,太痛了。”
“爹的面子是爹的,你以后不许乱用。”
徐场长生气的又抽了徐天两鸡毛掸子。
后来,实在是怕抽太狠,明天下不了地,上不了学,才放了手。
“老徐,儿子这事干的不对。”
“但那个宋福根,一个孩子,张口就是200块钱的赌注,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饼。”
“好了,好了,一个小孩子,我还能收拾他一顿咋的?”
“不过,这名字我记着呢,先这样吧。”
徐场长差的不是这200块钱,差的是面子,所以就将宋福根三个字,记在了心里。
当然,他也不会丢分到亲自出手,去对付一个山下的小孩。
只是,将名字记在心里,看有没有机会,帮儿子找回一次场子。
可是,第二天下午,坐在办公室批阅资料的他,听到手下的汇报,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找到百年野山参的人,都叫啥名字?”
“宋福刚,宋福兰,宋福根三兄妹啊,他们在夹皮沟和老林子的交界处,挖到了一根百年野山参,已经送到了张红旗家。”
“对了领导,山下黑山镇的乔镇长也来了,目前也在张红旗家。”
手下见场长同志,脸色就和得了便溺一样,小声的汇报完情报,就老实的把嘴闭上了。
“md,夹皮沟是咱们林场的作业段,老乔来凑什么热闹。”
徐场长跺了跺脚。
没想到,昨天刚把宋福根的名字记在心里。
人家,第二天就挖了一根百年野山参出来,还直接送到了张红旗的家里,直接交给了赵老。
“儿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下宋福根帮了赵老的大忙,爹是没法出面了。”
徐场长心中和儿子徐天,说了一声抱歉。
随后,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他看了眼单位那台快掉漆的212吉普车,又看向了一旁的自行车,抓起就骑了上去,直接杀向了张红旗家。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
老乔那个狗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绝对是来抢功劳的。
抢领导有方的功劳。
徐场长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宋福根这边,已经将自己和大哥等人进山,是受乔镇长所托的事,当着赵老的面说了出来。
他见平日有些傲娇的乔镇长,一脸兴奋地握上了赵老的手,就知道林算盘,死定了。
这么大的人情,老乔必须得欠着,这个大人情.......他吃.....到成年。
“小乔啊,受累了,辛苦你了。”
“这么多的跑山老炮,找了半个月都一无所获,没想到被你请来的三个年轻人,给找到了。”
“老头子,在这里谢谢你了,上次路过黑山镇,我就看出你这人,在工作上很有能力。”
“赵老,不是我慧眼识珠,是您吉人自有大运,加上福根这孩子,有福气。”
“那天,我也只是在镇上,遇到这孩子,提了一嘴,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您还不知道,之前在镇上喝的那个飞龙汤,就是福根这孩子送去的........”
乔镇长哪敢鞠躬,他被宋福根拉着过来露个脸,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以他的身份,想要结交上赵老很难......
但,今天的事一传出去,他和赵老相谈甚欢的事一传出去,谁敢赌?
遇到和他相关的事,不得掂量掂量?
福根这孩子,好啊,真办正事啊。
赵老听到这里,也对这宋福根三人道:
“虽说这百年野山参,只剩下了一个芦头,但光看分量,也是够用了。”
“除了之前的一万块奖金,你们还有啥,需要老夫帮忙的?”
听到这里,宋福刚和宋福兰,齐齐将目光看向了三弟宋福根。
“你们仨?他说了算?”
赵老见此场面,多少有些发懵。
张红旗见此,解释道:
“老领导,这三兄妹,在山里的时候,确实是宋福根说了算。”
“张老根那家伙,跟我提过两嘴。”
“福根,赵老发话了,有什么需要,抓紧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