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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道踏入殿门的青色身影上。青衫素雅,银质面具在殿内辉煌的灯火下流转着清冷的光泽,隔绝了所有窥探,只余下一双清澈平静、却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眸子。惊鸿步履从容,仿佛踏上的不是天下权力中枢的殿堂,而是寻常的庭院。她手中托着一个古朴的青铜匣,匣身刻有北狄特有的狼头图腾,透着一股蛮荒与诡秘的气息。皇帝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好奇,“你手中之物,便是北狄右贤王密信?所言指认朝中大臣通敌,又是何人?”

惊鸿微微颔首,将青铜匣双手呈上:“此匣乃追踪北狄信使,于断魂涧下游截获。信使已被格杀,匣上机关已解,内有右贤王亲笔密信一封。” 一名殿前侍卫在王瑾的示意下,谨慎上前接过铜匣,检查无误后,呈送御前。

皇帝示意王瑾开启。王瑾小心翼翼,用特制的工具撬开匣盖,取出一卷用北狄文字和一种特殊密语写就的羊皮信笺。皇帝展开,眉头瞬间锁紧。信的内容并不复杂,核心是两点:

斥责与交易: 右贤王愤怒斥责大胤朝中某位“贵人”言而无信!言明冯坤虽死,但之前约定的“货物”(指军械粮草)必须如数交付,否则将不惜代价,将双方多年交易的“账册”公之于众,让其在胤朝身败名裂!

信中明确提到,是这位“贵人”提供了萧凡回京的确切路线和时间,才使得“夜枭”能在野狐岭、断魂涧精准设伏!右贤王警告,若“贵人”再敢耍花样,下次送上的,就不仅仅是密信,而是萧凡的人头!

信笺在御前传递,由通晓北狄文字和密语的鸿胪寺官员低声翻译给几位重臣听。每听一句,殿内的气氛就凝重一分!尤其是听到“提供萧凡回京路线”、“夜枭精准设伏”时,周廷儒、钱谦益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弹劾萧凡“擅权”、“酷烈”,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阵营里竟有人勾结北狄,直接策划了对朝廷钦差的刺杀!这性质,比冯坤通敌卖国更加恶劣!

“信中所谓‘贵人’,所指何人?”皇帝的声音如同寒冰,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

惊鸿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人群之中,落在了那位刚才弹劾萧凡“私藏火药图谋不轨”最起劲的刑部侍郎——钱谦益身上!

“追踪北狄信使时,在其身上搜出此物。”惊鸿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一枚小巧玲珑、通体碧绿、雕工极其精美的翡翠貔貅玉佩。玉佩的系绳处,还残留着一丝凝固的血迹。“此乃胤朝上品翡翠,雕工出自京城‘玲珑阁’大家之手。草民查访得知,此佩…原为刑部钱谦益大人所有,半年前曾不慎遗失。巧的是,那北狄信使,正是钱大人府上一位‘告病还乡’的护院教头,名唤‘胡三’。”

轰——!

如同惊雷在钱谦益头顶炸响!他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死灰!看着那枚熟悉的玉佩,他如同见了鬼魅,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身边的官员如同躲避瘟疫般,瞬间与他拉开距离!

“钱谦益!”皇帝的声音如同九霄龙吟,带着滔天怒火,“你有何话说?!”

“陛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钱谦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那玉佩…那玉佩臣确实半年前丢失了!定是…定是那胡三手脚不干净偷走的!臣…臣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北狄信使!更不知道什么密信!这…这是构陷!是萧凡!是这妖女联手构陷于臣!”他语无伦次,将矛头再次指向萧凡和惊鸿。

“构陷?”萧凡冷笑一声,向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冰冷,“钱大人,本官遇刺之事,沿途州府皆有记录!野狐岭、断魂涧的箭矢、刺客尸体、‘夜枭’的铜牌,皆已封存,随时可查验!那胡三的尸体,就在城外义庄!钱大人若问心无愧,可敢与本官当面对质?可敢让绣衣卫搜查你的府邸,看看是否还有与北狄往来的蛛丝马迹?或者…看看你那‘告病还乡’的护院教头,是否真的回了老家?!”

钱谦益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完了!萧凡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掌握了铁证!搜查府邸?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陛下!臣…臣…”钱谦益还想狡辩,却已是气若游丝。

“来人!”皇帝已无需再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摘去钱谦益冠带,押入诏狱!着三司、绣衣卫、东厂三堂会审!严查其通敌卖国、构陷钦差之罪!其府邸,即刻查封!一应人等,严加看管!”

“遵旨!”如狼似虎的殿前武士冲上前,将如同烂泥般的钱谦益拖了下去。殿内死寂一片,只有钱谦益绝望的哀嚎在殿宇间回荡。

周廷儒等刚才还气势汹汹弹劾萧凡的官员,此刻个个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后背。他们万万没想到,弹劾不成,反被萧凡借惊鸿之手,抛出如此致命的通敌铁证,一举将钱谦益钉死!这雷霆手段,这环环相扣的反击,让他们胆寒!

皇帝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最终落在萧凡身上,眼神复杂。惊鸿的出现和这枚玉佩,如同神来之笔,瞬间逆转了局面,不仅洗刷了萧凡的污名,更揪出了一个隐藏更深的通敌国贼!但这也让皇帝对萧凡掌控局面的能力,产生了更深的思量。

“惊鸿献信有功,赏黄金百两,明珠一斛。”皇帝的声音恢复平静,“暂且退下吧。”

“谢陛下。”惊鸿微微躬身,对那赏赐似乎毫不在意,青衫微动,如来时一般,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从容退出大殿。

“至于火药配方…”皇帝的目光重新投向萧凡,带着一丝深意,“此物威力巨大,确需严加管控。萧凡,你既精通此道,便由你负责,在工部军器监下,另设‘神机所’,专司火药研发、配制、储存之责。配方需造册封存,非奉旨不得擅用。所需人手、物料,工部需全力配合。你可能担此重任?”

萧凡心中凛然。皇帝此举,看似重用,实则将火药这柄双刃剑牢牢掌控在朝廷手中,更是将他萧凡与这“国之重器”深度捆绑。他躬身应道:“臣,领旨!必当恪尽职守,不负陛下重托!”

“嗯。”皇帝微微颔首,“北境一案,你居功至伟,然朝堂之上,争议不休。钱谦益虽已下狱,然其背后是否另有主使,仍需详查。为平息物议,也为了让你避避风头,朕命你暂离京城,以钦差身份,巡按江南!一则体察民情,二则…江南乃钱谦益老家,亦是漕运、盐税重地,或有蛛丝马迹可循。你,可愿意?”

巡按江南?远离权力中心?萧凡瞬间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功高震主,加上他在北境和朝堂展现出的凌厉手段和巨大能量,已让皇帝心生忌惮。让他去江南,既是保护(避开京城即将因钱谦益案掀起的腥风血雨),也是观察(看他是否安分),更是利用(借他这把快刀去割江南可能存在的毒瘤)!

“臣,遵旨!”萧凡没有任何犹豫,躬身领命。江南,富庶之地,亦是盘根错节、暗流汹涌之所。这看似放逐的旨意,或许…是另一个更大的棋局开端。

大朝会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萧凡的功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封赏(绣衣卫指挥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太子少保、领神机所),却也背负了“火药”这个烫手山芋,更被“发配”江南。钱谦益的通敌大案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必将掀起惊涛骇浪,牵连无数。

**绣衣卫指挥使府邸(原冯坤府)。

书房内,气氛凝重。

“大人,皇帝这是…明升暗降?忌惮大人了?”石虎眉头紧锁,瓮声瓮气地道。他虽粗豪,却也嗅到了朝堂上的凶险气息。

谢宝树也苦着脸:“江南那地方,听说官官相护,水深的很,大人去了,怕是步步惊心啊!…陛下最后那话…”

萧凡坐在书案后,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寒鸮令,神色平静:“功高震主,古来如此。陛下让我去江南,既是试探,也是机会。江南是朝廷财赋重地,也是冯坤、钱谦益这些蠹虫的根基所在!钱谦益通敌,岂是他一人所为?其背后,必有更大的鱼!还有漕运、盐税…这些才是真正能动摇国本的巨蠹!”

“大人!”王栓儿(随萧凡回京)急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东厂…东厂那边出事了!”

“何事?”萧凡眼神一凝。

“存放冯坤核心账册和密信的那几口箱子…”王栓儿喘着气,“昨夜…昨夜诏狱失火!虽然火势被及时扑灭,但那几口箱子…被烧毁了大半!里面的账册密信…据说…都成了灰烬!”

“什么?!”石虎霍然起身,怒目圆睁,“王瑾那老阉狗!肯定是他干的!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萧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寒光爆射!东厂诏狱,守卫何等森严?偏偏在钱谦益案发、即将牵连更广的关键时刻失火?偏偏烧毁的是冯坤案最核心的证物?这绝非巧合!

“好一个东厂!好一个王瑾!”萧凡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刻骨的杀意,“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钱谦益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啊!连东厂都能为其所用!”

这不仅仅是毁灭证据,更是对他萧凡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警告他不要再深挖下去!

“大人,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石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凡缓缓摇头,眼神却锐利如刀:“现在动王瑾,就是打草惊蛇,正中对方下怀。烧了?哼,他们以为烧了箱子,就烧掉了所有证据?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谢宝树!”

“卑…卑职在!”谢宝树一个激灵。

“把我们在北境整理的所有账册、密信、口供的备份副本,还有沿途‘夜枭’刺客的铜牌、钱谦益那枚玉佩的拓印、以及…那份记录着‘人情账’的小本本,全部整理好!”萧凡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装箱!密封!本官要带着它们,去江南!”

“大人?带…带这些去江南?”谢宝树不解。

“对,带去江南。”萧凡的目光投向南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片烟雨朦胧的繁华之地,“他们烧掉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账,藏在江南的盐仓里,藏在漕运的账簿里,藏在那些肥得流油的官绅口袋里!王瑾烧得了箱子,烧不掉本官脑子里的东西,更烧不掉那些蛀虫留在江南的累累罪证!”

他猛地站起身,一股无形的气势弥漫开来:“他们想断尾求生?想抹掉痕迹?做梦!本官偏要将这些备份,带到他们的老巢!让他们日夜难安!让他们知道,只要本官活着一天,这笔账,就永远不算完!”

“石虎!”

“卑职在!”

“点齐人手,以绣衣卫查案之名,三日后离京!目标,江南!”

“是!”

萧凡不再多言,走到窗前。京城夜色深沉,万家灯火之下,不知隐藏着多少阴谋与杀机。冯坤倒台,曹正淳伏法,钱谦益下狱,看似大获全胜,实则只是撕开了黑幕的一角。东厂这把皇帝手中的刀,已然生锈,甚至可能反噬!而那个隐藏在钱谦益背后、能驱动东厂毁灭证据的“贵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江南…那里是温柔乡,更是英雄冢,是财富的源泉,也是罪恶的渊薮。他带着绣衣卫的权柄,带着神机所的烫手山芋,带着足以让无数人寝食难安的“备份”证据,更带着惊鸿这柄神秘而锋利的剑,即将踏入那片深不可测的水域。

皇帝的制衡,朝臣的嫉恨,幕后黑手的反扑,江南豪强的盘踞…前路艰险,步步杀机。但萧凡的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铁,越发冰冷锐利。

“魑魅魍魉,一剑斩之?”他低声重复着惊鸿的话,嘴角的弧度冰冷而锋利,“好。那本官,便用这绣衣卫的权柄,用这江南的烟雨为幕,再布一场…血色的棋局!看是你们的网密,还是本官的刀快!”

他负手而立,身影在灯火与夜色交织的窗前,如同一柄即将出鞘、引动江南风雨的绝世凶刃!京城的暗流并未平息,更大的风暴,已在南方的天际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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