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咖啡馆落地窗前，古璐摘下墨镜，露出鼻青脸肿的脸。
一夜过后，驰妈妈抓挠的地方淤血堆积，将她原本娇美的小脸渲染的惨不忍睹。
姜小帅向服务生要来纸笔，写下一串药名：“麻烦你去我诊所取来。”
多年老邻居，彼此互相熟悉，服务生没有半点犹豫转身离开。
放下笔，姜小帅才开口回答：“同样的，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不是你道歉，我就该原谅。”
揪着包包带子的手一紧，古璐眼底泫然欲泣。
“古小姐，我不明白你们女孩的心思，更加分辨不出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所以你说出目的更直接些，不要跟我拐弯抹角。”
听得出他真是在生气，而不是随意敷衍。
牙齿咬着唇下软肉，古璐眸色犹疑，随即昂首挺胸道：“我昨天不该威胁你，可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古蕊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昨日针对郭城宇不过是他的前奏，他……”
姜小帅摆手打断她：“若你过来找我，就是为说这些没有营养，反反复复的话，那么请你离开。”
“我，我不是，我……”古璐见姜小帅起身要走，一时情急拉住他的手。
如同被毒蛇缠上，全身鸡皮疙瘩都在叫嚣着厌恶，姜小帅触电般甩开她：“古璐，说话归说话，请你不要拉拉扯扯，守好你的边界感。”
他有郭城宇，不是单身人士，不可能跟异性搞暧昧，同性也不行。
姜小帅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在眼前放大，古璐知晓他在向她展示主权，有种哭笑不得的错觉。
“姜医生，你误会了，我对你没兴趣，你们六个，我喜欢的只有吴所谓。”
操？
他听到了什么？
姜小帅瞪大眼睛，差点干呕出声。
“你的目标不是驰骋吗？”什么时候变成大畏了？
挺直的脊背逐渐弯曲，古璐叹息道：“他是古蕊的目标，我喜欢的一直是吴所谓，只是古蕊太强势，我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
说话间，古璐伸手掏烟，又细又长的女士香烟，姜小帅曾见过诊所里的病人抽过，有各种水果以及糖果味。
古璐抽的是巧克力味，当烟雾散发出来时，周围弥漫着浓浓黑巧甜腻的味道。
“坐吧！我们重新聊聊。”没了之前道歉时略显局促的模样，多了些职场女性独有的韵味。
重新落座，姜小帅拿起金黄色咖啡勺搅拌经典美式咖啡，能闻到咖啡淡淡的香，与巧克力味道相融，晕染出不一样的甜涩。
*
郭城宇解围裙，见驰骋拽着吴所谓从卧室出来，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午饭你们自己吃，我去帅帅诊所一趟。”
打着哈欠，吴所谓习以为常坐在饭桌上，扫了眼炸酱面组合眼底泛着笑意：“门口汪硕给帅帅的礼物，你顺手带走。”
驰骋察觉郭城宇脸色不对，扬扬下巴询问：“诊所有事？”
一边换鞋，一边查看写有他们名字的礼物，郭城宇平静回答：“没事，古璐去诊所找帅帅，我过去看看。”
到嘴里的面条尽数喷出，吴所谓猛然起身惊呼：“谁？谁去找小帅？”
说话间，他的眸色逐渐转冷，身上散发着怒火。
“放心，帅帅身边我留了很多人，你们吃过饭去找白泽，我们尽快解决掉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跟糟心的人烦恼。
吧嗒一声，房门开启，郭城宇风风火火走出去，没给两人开口追问的机会。
驰骋不动如山。
郭城宇既然这么说，定然有十足把握。
“吃饭。”拿过餐巾纸递给吴所谓，他顺手收拾掉他吐在桌子上的面条。
中午交通不算拥堵，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诊所。
门口垃圾清扫的干干净净，兄弟们正准备离开。
见郭城宇下车，小弟跑过来报信：“郭哥，嫂子在隔壁咖啡馆。您放心，老板看着，那女人不敢使坏。”
郭城宇点头，拍拍他肩膀：“谢了，晚上叫兄弟们去京沈大饭店，请你们吃顿好的。”
“谢谢郭哥。”
“谢郭哥。”
众人齐声道谢，看着郭城宇大踏步走进咖啡馆。
午休时间，咖啡馆内客人不算多，三两成群淅淅沥沥分布在偌大咖啡厅边边角角。
唯有姜小帅这桌最扎眼，古璐那张花猫一样的脸，引的咖啡馆顾客时不时探头看一眼交头接耳。
店员拎着塑料袋进来，放在姜小帅面前：“姜医生，您的药。”
“谢谢。”姜小帅点头道谢，将塑料袋推送到古璐面前。
古璐惊诧，指着自己鼻子询问：“给我的？”
“祛瘀消肿，不会留疤，你们女人不是最在乎脸面吗？”姜小帅心平气和回答。
心里隐隐泛着暖意，古璐眼圈微红。
“我是医生，这是医生的职责，药费你还是要付的，一共82.1，给你抹个零，给八十就好。”
低头抿咖啡，他将古璐的感动尽收眼底，不想让她误会，直接开口要钱。
噗嗤一声笑了，古璐转头甩掉眼底的泪：“姜医生真是注重人设。”
“别，别用你们那边的视角看我，你现在跟我在同一个世界，所以最好调节好你的心态。”
理解他反感她将他当成影视化人物去看待，古璐收心道：“明白，我以后会改正。”
拿过包包掏出一百块推到姜小帅面前，看着他不客气的收下：“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帮我跟驰骋问清楚。”
“事情？什么事情？你又在威胁帅帅是吗？”突兀声音响起，裹挟着滔天怒意。
随之寒风扑面而来，冻得古璐忍不住直打寒颤。
抬头就见郭城宇阴沉沉站在姜小帅身后，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姜小帅回头，发现他非常生气，下意识起身道：“城宇，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大脾气，谁惹他了？
指着古璐，郭城宇低头质问姜小帅：“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被她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