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江衍家的落地窗,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投下规整的光斑,空气中残留着饼干的黄油香和饭菜的烟火气,温馨得让人不忍打破。江衍妈妈收拾完餐桌,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对江衍说:“小衍,你不是跟你爷爷学了新吉他曲吗?难得沐橙来做客,弹一首给我们听听呗?”
江衍正在给苏沐橙倒温水,闻言动作一顿,耳尖微微泛红:“不了吧,弹得不好。” 他向来不擅长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爱好,尤其是在苏沐橙面前,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会不好听!” 江衍妈妈立刻反驳,“我上次听你弹了一小段,特别好听!沐橙,你说是不是?让他弹一首嘛!”
苏沐橙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一直很期待听江衍弹吉他,尤其是他答应过的《晴天》。“是啊江衍,弹一首吧,我很想听。”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眼神真诚而热烈,让江衍无法拒绝。
江衍的爷爷也点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弹吧,就当是给我们表演表演,也让沐橙听听你的进步。”
盛情难却,江衍只好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他抱着一把深棕色的木吉他走了出来 —— 那是他爷爷年轻时用过的吉他,琴身有些磨损,却被保养得很好,琴弦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透着岁月的厚重感。
苏沐橙的目光紧紧落在吉他上,心里泛起一丝期待。江衍坐在客厅中央的小凳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串清脆的音符。他的动作有些生疏,显然是紧张了,脸颊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别紧张,慢慢弹。” 苏沐橙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鼓励。
江衍抬眼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变得专注而坚定。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一段温柔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 —— 不是约定好的《晴天》,而是一首苏沐橙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舒缓而治愈,像春日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心田。
“这首曲子叫《光的形状》,” 江衍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一边弹一边轻声介绍,“是爷爷教我的,他说这首曲子能让人想起温暖的事情。”
苏沐橙静静地听着,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看着江衍。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琴弦上跳跃,每一个音符都精准而饱满。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睫毛映得格外清晰,他的神情专注而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吉他。
随着旋律的推进,江衍轻轻开口哼唱起来,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迷雾中摸索着方向,刺猬的壳下藏着柔软的花,星光穿透黑暗的墙,照亮你我未说出口的话……”
当 “刺猬的壳下藏着柔软的花” 这句歌词响起时,苏沐橙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瞬间泛红。她猛地想起刚开学时的江衍,清冷、疏离,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不轻易向别人敞开心扉,总是用冷漠的外壳保护自己。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的内心其实格外柔软、细腻 —— 会为了让她不淋雨而自己冒雨跑回家,会耐心地帮她补习数学,会在她走神时画小太阳鼓励她,会用含蓄的方式表达关心和在意。
这句歌词,不就是江衍的真实写照吗?而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曾经因为害怕受伤而竖起尖刺,直到遇到江衍,才慢慢卸下防备,露出柔软的内心。这首曲子,这首歌词,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她想起这段时间和江衍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不轻易言说的温柔和默契。
江衍沉浸在弹奏中,没有立刻注意到苏沐橙的变化。他继续哼唱着,旋律渐渐升高,带着一丝坚定和力量:“并肩走过黑夜漫长,光的形状是彼此的模样,不用言说的默契生长,成为照亮前路的光……”
苏沐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赶紧低下头,用手背偷偷擦了擦眼泪,却还是被江衍发现了。
江衍的手指猛地一顿,旋律戛然而止。他看着苏沐橙泛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脸颊,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变得慌乱起来。“怎么了?” 他放下吉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无措,“是不是我弹得不好听?让你不舒服了?那我不弹了,别听了。”
苏沐橙摇摇头,抬起头看向他,眼睛红红的,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是,很好听,真的很好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真诚,“我只是…… 有点感动。”
江衍的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慌乱,还有一丝莫名的喜悦。他没想到,这首他爷爷教他的曲子,会让苏沐橙如此感动。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笨拙地递过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谢谢。” 苏沐橙接过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歌词太戳心了。”
“没关系。” 江衍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弹给你听。”
江衍的妈妈和爷爷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爷爷点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这首曲子,就是要弹给懂的人听。沐橙是个重感情的好孩子,能听懂你曲子里的意思。”
江衍的耳尖微微泛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回小凳子上,将吉他放在一边。他看着苏沐橙,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这首《光的形状》,是爷爷教他的,承载着爷爷对他的期望,希望他能像光一样,温暖自己,也照亮别人。而现在,他觉得,苏沐橙就是那束照亮他的光,让他从冷漠的刺猬,慢慢变成了懂得表达温柔的人。
苏沐橙看着江衍,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江衍弹这首曲子给她听,不仅仅是因为妈妈的提议,更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懂他的人。这首曲子,这句歌词,成为了他们之间又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心意。
休息了一会儿,苏沐橙起身准备告辞。江衍妈妈依旧热情地给她打包了很多东西,有水果、饼干,还有她亲手做的酱菜,让她带回家给爸爸妈妈尝尝。
“沐橙,以后常来玩,下次让小衍弹《晴天》给你听,他练了很久了。” 江衍妈妈笑着说道。
“好啊,” 苏沐橙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谢谢阿姨,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喜欢就好。” 江衍妈妈说道。
江衍送苏沐橙下楼,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阳光依旧温暖,却比之前多了一丝微妙的暧昧。“《光的形状》很好听,” 苏沐橙轻声说道,“歌词也写得很好。”
“嗯,是爷爷写的。” 江衍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爷爷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是文艺兵,不仅会弹吉他,还会写歌。这首《光的形状》,是他写给奶奶的,奶奶也是个军人,他们在部队里相识、相爱,一起经历了很多困难,却始终互相扶持,像光一样照亮彼此。”
苏沐橙的眼睛亮了起来:“爷爷和奶奶的故事好浪漫啊!”
“嗯,” 江衍点点头,“爷爷总说,最好的感情,就是像光一样,彼此照亮,共同成长。”
苏沐橙看着他,心里泛起一股暖流。她想起爷爷歌词里的 “光的形状是彼此的模样”,觉得这句话说的就是她和江衍。他们从针锋相对的冤家,到互相帮助的搭档,再到现在的彼此照亮,每一步都离不开对方的陪伴和支持。
“我们也会像爷爷和奶奶一样,成为彼此的光,对吗?” 苏沐橙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江衍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她,眼神真诚而坚定:“嗯,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和喜悦,仿佛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可他们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树后,市三中的眼线正躲在阴影里,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他看着两人温馨互动的样子,听着他们谈论吉他曲和彼此的约定,心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他立刻给市三中的校长发消息:“校长,苏沐橙和江衍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江衍还弹吉他给她听,苏沐橙都感动哭了!英语演讲比赛和物理竞赛的时间地点已经查到了,我们可以开始准备了!”
市三中的校长看到消息后,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很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对‘彼此的光’,在比赛中还能不能照亮对方!” 他立刻回复:“英语演讲比赛当天,我会安排人在后台制造混乱,让苏沐橙的演讲稿丢失,或者在她演讲时播放噪音,让她出丑!物理竞赛当天,就派人去替换江衍的答题卡,让他考零分!我要让他们的梦想彻底破碎!”
“校长,您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一定能成功!” 手下谄媚地说道。
“哼,这次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校长的语气里充满了恶毒,“如果再失败,你们就等着卷铺盖滚蛋!”
“是,校长!” 手下不敢再反驳,立刻去执行命令。
苏沐橙和江衍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还沉浸在吉他曲带来的感动和默契中,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英语演讲比赛和物理竞赛,憧憬着比赛结束后一起去看海的约定。
“英语演讲比赛还有两周,我要好好准备演讲稿。” 苏沐橙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嗯,” 江衍点点头,“我物理竞赛也在冲刺阶段,我们一起加油。”
“好!” 苏沐橙用力点头,“比赛结束后,我们就去看海,我要在海边听你弹《晴天》和《光的形状》。”
“没问题,” 江衍笑着说道,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都听你的。”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他们的笑容灿烂而真诚,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梦想的、最恶毒的阴谋已经悄然逼近。
英语演讲比赛和物理竞赛当天会发生什么?市三中的人会成功制造混乱、替换答题卡吗?苏沐橙和江衍能再次携手化解这场危机,守护彼此的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