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明先带着几人悄悄摸到了董家的后门口。
等他们到位以后,朱愚带着二中队的人绕到了董家的大门口。
全队散到大门两侧后,朱愚朝宋茜使了个眼色。
宋茜会意,直接敲响了董家的大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男人的喊声。
宋茜没有回答,继续用力敲门。
“大晚上的敲这么急干嘛?!”这次传出的是女人的抱怨声,而且那声音正越来越近。
二中队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那妇人来开门了。
“敲那么急!投胎啊!”伴随着妇人的咒骂,董家大门掀开了一条缝隙。
“动!”
朱愚大喝一声。
宋茜顺势踹开了那大门,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谁啊?!”
“你们他妈的谁啊?连我董大千都敢抢?!”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双手抱头!”
“小沈,给他们上铐!”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董家三口都被成功制服,蹲在地上不能动弹。
“楼上都搜过了,没人!”
与此同时,一马当先的宋茜和杨浩对二楼搜查完毕,下楼对朱愚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是警察还是强盗啊!哪有警察这样往老百姓家里闯的!”董利民的母亲哭喊道。
“就是,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董利民的父亲也呵斥道,“是不是看我们家有个砖瓦场,假扮警察来抢我们?!”
朱愚没有理会大呼小叫的两人,径直蹲到董利民面前,“董利民,我们是全山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
董利民恶狠狠地瞪着朱愚,“我不知道!”
“1995年2月15日晚上9点到12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朱愚问道。
董利民紧咬着嘴唇,“老子在家睡觉!”
“谁能证明?”
董利民的母亲在一旁附和道,“我能给我儿子证明!我丈夫也能证明!”
董利民的父亲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低着头没搭话。
朱愚冷哼一声,“你确定你能给他证明?”
“我确定!我儿子就是在家睡觉!有什么问题吗?!”
朱愚对着门外大喊道,“老王,车子检查好了没有?”
王新星大摇大摆地走进董家前厅,“检查清楚了,那辆银色桑塔纳的右后轮是双星的,其他三个轮胎都是玛吉斯的。”
“董利民!”朱愚提高了声调,“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钱丽华的车胎会出现在你们家的车子上?!”
董利民低下了脑袋,默不作答。
“你别以为不回答就没事了,你别忘了,你留在钱丽华车上的轮胎可是补过胎的,是不是你爸车上的我们拿去修理厂问问就知道了!”
听闻此言,董利民不自觉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可一旁的董利民母亲却又忍不住跳出来作妖了,“什么轮胎,这个轮胎就是我家车上的,就是我家车上的!”
“你就这么喜欢给你儿子作证是吧?”
“我说的都是事实,2月15日我儿子就是跟我在一起,我就是能作证!”
“知道你儿子犯的是什么事吗?”朱愚冷笑着问道。
“我管你们因为什么事找他,反正就是我能证明。”
“董利民,看来你妈上赶着要和你一起被枪毙,正好我们也找不到你那几个同伙,看来你爸你妈就是同伙了。”
朱愚转头对宋茜说道,“准备录像取证,115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钱丽华的,就是这一家三口!”
这话,朱愚故意说的很大声。
“抢劫?......杀......人......?”董妈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警察,我没杀人!你们不要听这个傻x女人乱说!”先前一直开过口的董爸急忙辩解道,“2月15日那晚上,这小王八蛋开了我的车出去了,他去干嘛了我们夫妻俩不知道的!”
“要怪就怪你们儿子吧。”朱愚继续冷笑着说道,“他不肯开口,就让你们俩陪他吧,不然我们也交不了差。”
沈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自家这个中队长的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抬眼却看到陆杰朝他猛使眼色,只得别过脸去,想着眼不见为净,等这案子结束了要申请调离二大队。
可就在这时,原先一直低着头的董利民开口了,“你们别搞我爸妈,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朱愚用手托起他的脑袋,“能聊了?”
“给我根烟!”董利民咬着嘴说道,“先让我抽根烟我再说。”
见朱愚没动作,一旁的陆杰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送到董利民嘴里。
董利民刚准备吸一口,朱愚便伸手把烟拍到了地上,“还想抽吗?”
董利民咬着牙,“你到底要干吗?!”
“我就是要你知道,像你这样穷凶极恶的王八蛋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朱愚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要是好好交代,我能让你在看守所里好过点,听明白了吗?!”
董利民点点头。
“我在问你话,哑巴了?!”
董利民,“听...明白了...”
“正月十五晚上,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钱丽华的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是。”董利民随即补充道,“可动手杀人的不是我,我没杀人。”
“那动手杀人的是谁?”
“是陈二强和何玲,我就是负责开车接应的。”
“你说的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走了。”
“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朱愚仔细观察了董利民回答不知道时候的神态,有闪躲有犹疑,他显然没说实话。
正巧这时,村口接应的庭林所民警也把车开到位了。
“带回去!”
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朱愚准备连夜提审董利民。
......
全山县公安分局,审讯室。
董利民被控制在审讯椅上,双脚被上了铁链,中间穿过审讯椅的两条凳脚,极大压缩了铁链的活动长度,使得他的双脚几乎无法动弹。
他的双手被锁在小桌板上,杨浩在给他上锁的时候,有意推到了最紧的那一头,使得铁索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动弹不得。
没一会儿的工夫,董利民便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他挣扎着调整坐姿,想要让自己舒服一点,却发现仅凭自身根本没法做到。
“同志。”董利民试着向看押民警求解,“能不能给我松开一点,我好难受啊同志。”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董利民抬眼一看,是先前那个扬言要整他爸妈的警察。
“谁是你同志!我们没有你这样的杀人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