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已然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在这期间,我依旧联系上了冬子。
冬子的厂子因为洪灾的缘故,也放了长假,故而我们两个算是难得的能有老长的时间聚在一起。
我换了新手机,冬子看着我的手机不由得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哥们牛逼啊!智能机不用你用小灵通,复古风这是要从你的身上开始吹起啊。”
我看着冬子滔滔不绝的话头,忽然间说道:“你是不是这两天被闷傻了?”
冬子陡然间瞪大了双眼,而后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说我是不是贱啊,上班的时候闲累,这休息了,又坐不住,待那那不舒服,浑身上下就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爬,难受。”
我敷衍了一声,说道:“过几天就适应了。压力总是会突然出现的,你让他休息几天不好嘛?”
冬子听着一愣,而后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道:“嘿,别说,是这么个道理。花总,还得是你啊!”
“不是我。”
“是他?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我看着冬子,冬子看着我,愣了两秒之后,却是同时笑了起来。
而街上的人人看着我两个大傻子,纷纷投来了质疑的目光。
但我和冬子,怎么会是那种生活在他人眼中的凡人呢?
所以我和冬子笑的越发的放肆,越发的肆无忌惮。
故而两个变态的男人,在路上不知道错失了多少想要上来搭讪的美丽小姐姐,纯情美少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仿佛错过了......
若说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那么男人和女人的出现,便是让我们这一群犯人心安理得坐牢的关键核心因素。
除去人类之外,所有的生物都在忙着进化。
你看那夏天的蚊子,身上都已然开始出现了一圈圈的花纹,一口下去,指甲盖大小的包。连蚊子都知道,我们这群犯人是专门为了让他们进化而不断繁衍的庞大血食,但自诩为万灵之长的人类,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虽说的轻巧,对于蚊蝇之类,一巴掌下去不知道能拍死多少,但即便是累死,都难以将这种生物所灭绝,那么他们所存在的意义,不单单是为了进化一说吧?
或者他们肩负着巨大的使命?
比如说:灭绝人类?
而他们上一次的任务,便是灭绝恐龙?
我甩了甩脑袋,将自己不正经的大脑里的不干净的东西纷纷摇散,而后分布于身体的各个角落之后,便发现,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我被污染了。
可以这么说。
我和冬子说着:“你有什么认识的精神科医生吗?”
冬子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花总,病了?你哥不是医生吗?你问我不如问他。”
“问我哥?他不会治我的,他会给我找个道观,让我出家当道士去。”
我有些无奈的说着,但冬子却是左右看了看,问我:“嘿,帮咱联系联系?”
“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想要去参观参观。”
“你也有病?花钱买门票就行了,托人找关系干什么?”
“这不习惯了吗!这地方,你干点啥不需要关系?嗯?小花,我问你,是不是这个理?”
“对,你说的都对。”
对于冬子的话,我当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小小的县城之中,所谓的律法并没有人情世故来的有用。
觉得不公吗?
并没有。若是我有那种为人民,为众生的信念,我可能会去考公,从而为了实现自己的那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从而在那厚厚的历史书籍之中,占据很小的一段。
青史留名啊,多少人的夙念啊。
但而今貌似也不怎么执着于清名,恶名,也是可以的嘛。
两大男人逛街,我真是神经了,竟然会想到和冬子一起。总的来说,只有一个感觉,效率!
真的很效率!
我只是想买个手机,而后,手机就买下了。
就这么效率。
若是有个女人在,此时我和冬子可能会悠闲的抽着烟,而后开着玩笑,看着女人们东瞅瞅西看看,就像寻到花丛的蝴蝶一样,不一一询问每朵花瓣的浓淡,是不会离开的。
“去哪?”
“问我?”
“不问你问谁?”
“对狙?”
“走。”
我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在网吧的门口了。
或许有七八年,或许有十来年。以至于我付账的时候,被告知一小时二十的大洋,手指便有些不听使唤的抖动。
抢钱呢!
“我......来包红梅。”
“没有。”
“红塔山?”
“呃......没有。”
“紫云呢?”
“要不您来包利群?”
“......好。”
“十八。”
“......”
我拍了拍冬子,而后说道:“给钱。”
冬子问道:“多少?”
“五十八。”
冬子很爽快的给了钱,看着我,呵呵傻笑。
看看,看看,无情的生活把我家冬子摧残成了什么模样。挣钱的时候是哭着的,但花钱的时候,一定要笑着。
这是人生的哲理,生活的真谛!
听着嗡嗡的发电机嘶鸣,我不由得感叹,这十多年了,还是以前的套路。
换汤不换药,大抵如此吧。
开了机才知道,还得进行最后一步的身份认证。上个网都这么正规了?
鼓捣半天,十分钟过去了。
抢钱呢!
好在不是花我的。
冬子早已然迫不及待了,而我却是莫名其妙的开始浏览起了新闻。
一看不知道,这几天铺天盖地的变化让我有些不适应起来,最为关键的是,《初界》的变动!
看着满满当当的更新内容,我一时间再度有些狐疑起来,难道说,我真的病了,还是一种叫做神经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