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怔愣片刻,而后使劲点头,生怕慢一秒夏寒舒就会后悔。
“好!我愿意!别说两年,三年,十年,一辈子我都可以!”
“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永远不分开!”
夏寒舒轻笑一声,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他会很愿意听这些,还会觉得他的bb可爱。
可现在…
夏寒舒拉着许灿坐到沙发上,“就两年,涂药吧。”
许灿有些失落,人还真是贪心,得到了一个就想要更多。
但夏寒舒这么好,谁不想永远拥有他?
许灿用指尖挑了一小块药膏,轻轻涂在夏寒舒脸上。
两人现在的关系很微妙,看着夏寒舒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怼在面前,许灿不可避免的起了些别的心思。
还残余着药膏的手顺着下颌线,缓缓下移,捏住夏寒舒尖尖的下巴,许灿顺应本心慢慢吻了上去。
正闭着眼睛的夏寒舒,唇瓣突然被人含住,身体下意识颤了一下。
“嗯~”
夏寒舒怔愣片刻,下意识勾住许灿的脖子。
喉结忽然被许灿按了一下,他本能的张开了嘴,许灿柔软的舌就这么趁机挤了进来。
都已经这样了,夏寒舒也不想把人推开,干脆闭上眼,开始回应。
细微的水声伴随着暧昧的喘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炙烤的开始升温。
许灿抱着夏寒舒吻了许久,因为顾忌夏寒舒身上的伤,终究还是没更进一步,只好把人松开。
夏寒舒忘了刚才自己吻的有多投入,分开第一件事,就是嗔怒的瞪了许灿一眼。
许灿干脆耍赖,直接坐到夏寒舒腿上。
“老婆,别这么凶嘛~”说着,又在那唇上轻啄两口,亲完还满意的舔了舔唇。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还有蜜月旅行,还是要快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要不可能空不出那么长的时间来。
闻言,许灿的脸立马黑了,委屈的抱着夏寒舒。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吗?夏夏,我只要这两年,你骗骗我好不好?”
夏寒舒眉心微蹙,抓着许灿的头发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
“不是你说要办婚礼,我问问还不行了,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许灿听夏寒舒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瞬间开心了,立马扬起一个傻笑。
“是你,想的都是夏寒舒~”
“婚礼要有夏寒舒,要请我们的亲朋好友,还要请媒体,要让所有人都祝福我们!”
许灿畅想着和夏寒舒交换戒指宣誓的场景,心就软成了一团,空气里似乎都是甜甜的粉色泡泡。
“老婆,你要穿婚纱吗?或者我穿也行,不过你晚上可以穿给我看吗?”
夏寒舒无奈扶额,不知道许灿怎么这么热衷于让自己穿裙子。
他记得,家里的衣柜里还有之前买的裙子,还是许灿之前无意中提了一句想看他特意去定做的。
夏寒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满足许灿这个小心愿,但他是不会在婚礼上穿的。
“可以拍婚纱照,但是婚礼上还是别穿了,不是还要请媒体吗?”夏寒舒语重心长的劝道。
他可不想第二天的新闻,第一条就是他们在婚礼上穿婚纱。
“真的吗?”许灿惊喜的看着夏寒舒,眼睛都在放光。
那他不就可以每天都能看到穿婚纱的夏寒舒了吗?
到时候,要是夏寒舒敢抛弃他,他就…天天给他发两人的婚纱照骚扰他!
夏寒舒轻轻点了点头,“你先挑婚纱,等婚纱送来我陪你拍。”
“什么样的都可以吗?”许灿更激动了。
夏寒舒有些犹豫,脑子里出现些不能播的画面。
许灿应该不会那么过分吧?
虽然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是如果让他穿成那样,他还是接受不了。
“你…”
许灿知道夏寒舒想歪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亲昵的亲了亲夏寒舒的唇角。
“想什么呢,我才不舍得给别人看呢~”
“你穿婚纱的样子我也不想给别人看,要不我去学摄影吧,到时候我帮你拍!”
夏寒舒无奈的捏住许灿的脸,“你是要拍婚纱照还是我的单人写真啊?”
许灿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那…让夏清瑶拍吧,我只放心她!”
除了夏清瑶,许灿觉得其他人都在觊觎他的宝贝,而且女装的夏寒舒那么漂亮,万一看一眼爱上怎么办!
“别太离谱,再这样我就不拍了。”
许灿瞬间蔫了,无奈,他只好收起他的那些想法,并决定一定要亲自找一个安全的摄影师。
两人把事情敲定,又在庄园里住了两天,最后还是楚政霖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腻歪的样子,把人赶了出去。
“夏寒舒,你个死恋爱脑,到时候腰子被人噶了别来找我哭!”
“呸!还结婚,你要是敢请我去,戒指上的钻石我都给你抠了喂猪!”
许灿心虚的捂住夏寒舒的耳朵,护着他上了车。
“老婆…”许灿委屈的抱着夏寒舒,但错的是他,他还没有立场告状。
夏寒舒安抚似的拍了拍许灿的手,“没事,到时候给他买一箱戒指,让他慢慢抠。”
夏寒舒这几天有许灿陪着,心情好了不少,回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开始忙工作了。
许灿也没闲着,一边忙婚纱照的事情,一边忧心夏寒舒的特效药,每天早出晚归的还要照顾夏寒舒,人都瘦了一大圈。
年底,夏寒舒终于在休年假前收购了墨家九成的产业,剩下那一成也被墨家的旁支蚕食了个干净。
不过,墨家怎么说也是老牌豪门,根基在那摆着呢,要想彻底清理干净,还要再费些心思。
倒是夏家,那些关系都被一代代的争斗清了个干净,只剩了些利益关系,倒是省了夏寒舒的心。
公司年会上,夏寒舒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高定西装,身边站着一身红色抹胸鱼尾裙的夏清瑶。
夏寒舒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雕花的半脸面具,完美遮住了脸上的疤。
繁复的雕花和眼尾的红色泪痣相得益彰,让那清冷的脸多了几抹艳色。
两人手里端着香槟,一人矜贵清冷,又透着股懒散,一人优雅冷艳,眼神里写满了野心。
“cheers~”
夏清瑶主动碰了下夏寒舒手里的香槟杯,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夏清瑶喝了一小口,玩味的看着夏寒舒。
“有话就说。”
夏清瑶轻笑一声,懒懒的贴在夏寒舒身上。
“我听说墨江亦要带着夏语安出国,不过两人好像都不怎么甘心,你最近最好小心点。”
夏寒舒眼睛半眯,审视的看着夏清瑶。
“好吧,我是想问你许灿的事,”夏清瑶无奈妥协,她挺自然的,夏寒舒是怎么看出来的?
“问什么?”
夏寒舒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把夏清瑶从自己身上推开。
夏清瑶把手里的香槟随手递给一旁的侍应生,拉过了夏寒舒的左手。
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时间,夏清瑶直接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里面的翡翠珠串,双圈紫色的,许灿送的那串。
“之前不愿意对他动手,装失忆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但你这零帧起手,突然和好,还要结婚是怎么回事?”
“夏寒舒,你脑子坏了?”
夏寒舒嫌弃的抽回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被弄乱了的衣袖。
“小朋友要死要活的,就当是临终做件好事了。”
夏清瑶简直要被气笑了,她面前这尊活菩萨好像和以前那个威胁要扣她眼珠子做刺身的是同一个人。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这许灿随便闹闹他就这么水灵灵的揭过了?而且,据她所知,夏寒舒可是从头到尾就没改过遗产。
表面说着两人一刀两断,背地里把几百亿的遗产都留给人家,现在更是连自己都送出去了!
她怎么就没许灿那死丫头这么好命呢,她也想有个冤大头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夏清瑶被夏寒舒这无所谓的态度堵的无话可说,只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的无语。
“假的,满足他的小心愿而已,看看就好别当真。”
夏寒舒意外的多解释了一句,不知是怕夏清瑶误会,还是担心自己也当了真,忘记初衷。
闻言,夏清瑶冷笑一声,“真不怪楚政霖气成那样,你还真是个顶级恋爱脑!”
“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块墓地,省的你哪天又要为了人家去死,来不及买!”
夏寒舒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
他自己都不理解他怎么能做出这么蠢的决定,就当是上辈子欠许灿的吧。
夏寒舒一个人站在远舟的楼下,外面,大雪洋洋洒洒,现在已经落了十几厘米厚了。
风不大,只是吹在脸上跟小刀割一样,又冷又痛。
一把黑伞挡在头顶,遮住吹过来的几片雪花。
“寒舒,怎么站在这吹风,多冷啊~”
唐誉边说边帮夏寒舒拍掉了落在肩头的几片雪花。
夏寒舒温柔的笑了笑,“在等我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