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屠龙者，终成恶龙？
电话挂断的瞬间。
秦建没有丝毫犹豫。
他越级，将名为“龙息计划”的宣战书，
直接捅到了最高层！
半小时后。
燕京西山，地下三百米的战略指挥中心。
灯火通明。
十几名肩上扛着金星的老人，
死死盯着沙盘。
他们调集了最顶尖的智囊，
进行了一场最高级别的战略推演。
凌晨四点。
一份薄薄的报告，
放在了主位上那位老人的面前。
报告的结论，只有八个字——
若计划成功，
国运，
将倒退三十年！
……
凌晨五点。
苏律的加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秦建。
苏律划开接听，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熬夜的疲惫。
“苏律师。”
电话那头，秦建的声音，
第一次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我刚从西山下来。”
“上面的意思……”
秦建的呼吸，重了一分。
“从现在起，所有相关行动，由你全权指挥。”
“我们需要做什么？”
苏律走到窗边，
他笑了笑。
“不急。”
“黑石的公关团队，应该开始干活了。”
苏律的声音很轻，却让电话那头的秦建，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准备好迎接一场，铺天盖地的舆论反击吧。”
……
龙盾律所，气氛凝固。
“黑石官网发文了！标题是——警惕非市场力量对自由经济的干预！”
“狗屁！他们找了三个经济学家联名，说我们的新能源产业是泡沫！”
“完了……你看这篇，直接把我们打成‘靠补贴存活的巨婴’！”
办公室里，刚跳槽来的精英们，一个个盯着屏幕，
这不是商业竞争。
这是诛心。
林小小冲进办公室
屏幕上是一个财经大V的直播切片。
男人唾沫横飞，义愤填膺。
“……我们必须承认，黑石就像一条鲶鱼，
它搅动的，正是我们一潭死水的资本市场！
阵痛是难免的，但这是市场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
林小小的胸口剧烈起伏，
“苏律师！舆论……舆论全倒了！”
“他们把黑石包装成了‘市场吹哨人’，
把我们……把我们说成了阻碍进步的恶龙！”
苏律靠在老板椅上，
他手里拿着两张设计图，一张是红色巨龙，一张是金色巨龙。
“你觉得，哪个颜色更霸气一点？”
林小小整个人都僵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快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了！”
苏律放下图纸
“通知下去，一个小时后，在国际会议中心，召开媒体发布会。”
电话那头，行政主管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苏律师，可是我们没预约场地啊！”
苏律的目光，落在窗外。
“跟秦处长说，我说的。”
“我要最大的那个厅。”
……
国际会议厅后台，林小小一脸担忧看着苏律，
……
一小时后，国际会议中心。
发布会现场，长枪短炮，座无虚席。
苏律一个人走上台，
他甚至没走到发言席，
台下，金发碧眼的记者，第一个站起来，
“苏先生！黑石基金指控你们用民族主义情绪，绑架市场，
掩盖华夏新能源企业的技术缺陷和财务问题！”
“请问，您对此有何回应？”
所有镜头，瞬间对准了苏律。
苏律笑了笑，冲着那个记者点了点头。
“很好的问题。”
他没有回答，而是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大屏幕，亮了。
出现的不是华夏的任何一家公司，而是一家欧洲企业的LoGo。
【圣光能源，欧洲最大光伏企业】
苏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
“三年前，黑石基金发布做空报告，指控圣光能源财务造假。”
“他们说，这是市场的自我修正。”
屏幕上，圣光能源的股价K线图，断崖式下跌。
“结果，圣光能源破产清算。”
“黑石基金，用不到十分之一的价格，收购了它全部的核心专利。”
苏律又打了个响指。
屏幕切换。
【盐湖之钻，南美最大锂矿公司】
“五年前，同样的手法。”
“黑石说，这是为了挤掉行业泡沫。”
“结果，盐湖之钻资金链断裂，被黑石旗下的子公司，强制收购。”
“四年前……”
“六年前……”
苏律每说一个名字，屏幕上就多一个“亡魂”。
从欧洲到南美，从亚洲到非洲。
台下的记者们，呆呆地看着“死亡商业屠宰图！
“现在，他们来了。”
苏律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环视全场，
“他们说，我们是靠补贴的巨婴。”
“他们说，我们是阻碍进步的恶龙。”
苏律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有没有一种可能……”
“当屠夫，指责别人是恶龙的时候……”
“只是因为，那条龙，他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