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这天。
公寓里暖意融融，与窗外形成鲜明的对比，众人围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忙碌着，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这棵圣诞树枝干遒劲挺拔，翠绿的枝叶间还点缀着些许仿真的白色雪绒，远远望去就像从北欧森林里移栽而来的精灵。
胡一菲、诺澜、秦羽墨、唐悠悠四个姑娘挽着袖子，叽叽喳喳地忙着给圣诞树装点配饰——胡一菲动作麻利地举着一串闪烁的彩灯，指尖翻飞间就将彩灯缠绕在枝干上，暖黄的光芒顺着枝叶蔓延开来，瞬间点亮了整棵圣诞树。
诺澜则捧着一盒精致的水晶挂饰，她身姿优雅地踮起脚尖，将一颗颗剔透的星星、铃铛小心翼翼地挂在错落的枝桠上，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连带着那些水晶挂饰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秦羽墨手里拿着几个毛茸茸的圣诞袜，时不时凑到鼻尖闻闻上面的绒线香气，嘴角噙着笑意将袜子挂在树的下半部分，方便后续塞礼物。
唐悠悠最是活泼，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彩球，蹦蹦跳跳地穿梭在树旁，一会儿将彩球挂在高处，一会儿又蹲下身调整低处的装饰，时不时还会对着树比个剪刀手，引得姐妹们阵阵发笑。
周景川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落在诺澜身上，待姑娘们把圣诞树装点得差不多了，他才转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装饰材料，开始细致地布置房间。
他先是将一卷金色的丝带沿着天花板的边缘缠绕，丝带垂落的弧度经过精心调整，既不会显得杂乱，又充满了节日的仪式感。
接着又拿出一个个小巧的圣诞主题摆件，圣诞老人、驯鹿、雪橇的玩偶被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客厅的各个角落，甚至在茶几上还铺了一块带有雪花纹路的桌布，桌布中央摆放着一个晶莹的玻璃果盘，里面装满了鲜红的草莓和翠绿的青提，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
他做事向来细致周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装饰细节都不放过，比如在沙发的靠背上搭一条带有圣诞元素的毛毯，在窗台摆放几盆点缀着小红果的绿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严谨又温柔的气息，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等房间彻底布置完毕，整个公寓都焕然一新，浓郁的圣诞氛围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之中。
大家各自散开忙活自己的事，胡一菲回到自己房间。
唐悠悠抱着平板窝在沙发上刷圣诞主题的影视剧，诺澜则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刚用来装挂饰的盒子，周景川则走到她身边，顺手给她递了一杯温热的热可可，杯壁上还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英挺的眉眼，却更显温柔。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隙，秦羽墨像只偷腥的小猫似的，踮着脚尖溜了进来，还不忘回头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外，确认没人后才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她猫着腰，脚步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到声音，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客厅里扫来扫去。
走到房门口又犹豫了一下，转而钻进了客厅的储物柜区域，开始了地毯式的翻找。
她先是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把里面的杂物一股脑地倒在地上，眼神急切地在杂物中穿梭，没找到目标后又迅速把东西塞回去，接着又打开上面的柜子，踮着脚伸手在里面摸索，指尖划过一个个物品，脸上满是焦急又兴奋的神色，连额角渗出的细汗都顾不上擦。
诺澜听到动静，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秦羽墨的方向，放下手中的盒子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好奇问道：“羽墨，你这是在干嘛呀？怎么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翻箱倒柜，弄得这么大阵仗，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还是说不小心把什么贵重物品弄丢了？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要不要我们帮忙一起找？”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秦羽墨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放下咖啡杯，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秦大美女，这架势，一看就是又在偷偷找一菲准备的生日礼物吧？我说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急性子，离圣诞节正式到来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呢，就这么点耐心都没有，非要提前找出来，难不成还怕一菲给你的礼物藏得太好，到时候找不到？”
毕竟周景川、胡一菲和秦羽墨是从高中就认识的老同学，一起度过了青涩又难忘的青春时光，彼此的脾气秉性早就摸得透透的，秦羽墨这点小习惯，周景川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
秦羽墨被戳穿了心思，也不掩饰，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坦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在找一菲给我的圣诞礼物，反正每年都这样，早找晚找都是找，提前找到才有意思。”
诺澜看着秦羽墨坦荡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趣，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追问道：“既然一菲肯定会把礼物给你，为什么不等到圣诞节当天，等她亲自交给你呢？那样不是更有仪式感吗？提前找出来，万一被一菲发现了，岂不是会扫了兴致？而且拆礼物的惊喜感，不就是要在未知的期待中才更强烈吗？”
秦羽墨闻言，先是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角，那弧度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嗔怨，像是被勾起了尘封多年的“旧怨”，眼底却悄悄漫开一层朦胧的回忆光晕，像是透过时光的滤镜，瞥见了年少时那些热热闹闹的圣诞光景。
她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指尖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轻颤，语气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哭笑不得，还掺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怀念与无奈，娓娓说道：“嗨，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每年圣诞节都得这么折腾一趟，这毛病啊，都是被一菲给逼出来的！从上初中那会儿起，我俩就爱互相给对方准备圣诞礼物，可气人的是，每一次，不管我把礼物藏得多隐蔽——藏在课本夹层里，塞在教室后门的储物柜深处，甚至偷偷埋在学校花坛的冬青丛下面，总能被她抢先一步找出来！”
说到这里，秦羽墨像是想起了当年胡一菲拿着礼物耀武扬威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语气里的不服气愈发明显：“你都没见过她那得意劲儿，每次找到我的礼物，就攥在手里，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嘴角扬得能上天，还故意拉长了语调说‘秦羽墨，你这藏礼物的水平也太次了吧，我三分钟就找到了，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啊’，那语气，简直能把人气个半死！”
她顿了顿，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的怨念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哭笑不得的纵容：“我那时候年纪小，性子也倔，哪受得了这份气？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暗自发誓一定要赢她一次，让她也尝尝被人抢先的滋味。就这么着，一年又一年，从初中到高中，再到现在工作了，这找礼物的比拼就从没断过，慢慢的，倒也成了我和她之间独一份的圣诞传统。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不用谁提醒，我俩就自动进入‘备战状态’，一边小心翼翼地藏自己的礼物，一边挖空心思找对方的礼物，跟上演一场紧张刺激的‘寻宝大战’似的，现在想想，倒也挺有意思的。”
诺澜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一双澄澈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亮得惊人，连带着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显然是被秦羽墨口中那段充满童趣的圣诞往事勾住了所有注意力，听得格外入神，连指尖捻着的抱枕边角都忘了松开。
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新奇与好奇，仿佛挖到了什么宝藏般的有趣秘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勾起兴致的雀跃。
等秦羽墨话音刚落，诺澜立刻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身边的周景川身上，视线在他英挺的侧脸上轻轻打了个转，像是在脑补他上学时的模样，随即又迅速转回头，看向秦羽墨，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好奇与期待，声音都比平日里轻快了几分：“对了，那阿川上学那会，也和你们一起玩过这种‘寻宝大战’吗？他那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偷偷摸摸找别人的礼物，或者藏好自己的礼物等着别人来找？”
说到这里，诺澜又忍不住侧头看了周景川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补充道：“我总觉得，以阿川的性子，要是参与进来，肯定是那种既能把礼物藏得严严实实，又能飞快找到别人礼物的厉害角色，说不定还能把你和一菲都比下去呢！他上学的时候，真的也加入过你们这份特别的圣诞乐趣吗？”
秦羽墨听到诺澜问起周景川，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和怀念，对着诺澜说道：“他？他可没这闲工夫跟我们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我们上学的时候，送他礼物的女生多到数都数不过来，每次一到节日，教室门口、他的课桌里、甚至是他的储物柜，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礼物，还有不少女生专门在学校门口等着他，排成长龙一样的队伍，就为了亲手把礼物递到他手里。那些礼物里面，还夹杂着一大堆写得密密麻麻的情书，有的女生还会在情书上画满爱心和小图案，看得我们这些同学都眼花缭乱的，那阵仗，简直比明星见面会还要热闹。那时候我们都开玩笑说，周景川根本不用自己准备圣诞礼物，光收同学们的礼物，就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诺澜听完秦羽墨的话，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带着满满的惊讶和笑意看向身边的周景川，眼神里像是藏了星星，闪烁着狡黠又甜蜜的光芒，她伸出手轻轻挽住周景川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得意说道：“原来你上学的时候这么受欢迎啊，居然有这么多女生喜欢，还收到了那么多礼物和情书，简直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嘛。我以前只知道你长得帅，没想到上学的时候就这么有魅力，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住了。想想那时候，肯定有很多女生偷偷暗恋你吧？是不是还有女生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你当时是不是特别得意？快说说，你那时候收到的情书，有没有认真看过？有没有哪份礼物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
周景川被诺澜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听到她一连串的追问，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吐槽和嫌弃说道：“别听羽墨在这里夸大其词，什么大排长龙，什么堆成小山，都是她故意说得夸张了。那时候确实有不少同学送礼物，但大多都是同学之间的心意，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至于那些情书，我基本上都没怎么看，要么是随手交给老师了，要么是直接放在储物柜里，时间久了就忘了。而且那时候我一门心思都在学习和练拳上，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东西，哪有什么得意不得意的，反而觉得有些麻烦，毕竟那么多礼物和情书，处理起来都费时间。”
“我今年一定要打败她，绝对不能再让她抢先找到我的礼物了！”秦羽墨攥了攥拳头，眼神里充满了斗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向周景川，眼神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语气严肃地说道：“诶！诺澜我倒是不担心她会说出去，毕竟她是第一次知道我们这个传统，肯定会帮我保密的。但是景川，你要是敢把我在这里找礼物的事情告诉一菲，你知道后果的！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仅要让你帮我打扫一个月的卫生，还要让你请我们所有人吃大餐，顺便把你珍藏的那些限量版球鞋拿出来给我们当摆设！”
周景川挑了挑眉，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语气平淡地说道：“不，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后果是什么，你又没提前告诉我，我可不会随便被你威胁。”
秦羽墨没想到周景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顿时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瞪着他说道：“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好歹也是个女生，你就不能稍微让着我一点吗？居然还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你上学的时候收到情书的事情全部仔仔细细的告诉诺澜，让她好好‘审问’你一番！”
周景川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语气坦然地说道：“又没人教我这个！我师父师娘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刚正不阿，不能随便迁就别人，尤其是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更不能妥协。他们还说，谁敢惹我，就直接弄他，不用客气，反正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所以怜香惜玉这种东西，不在我的学习范围内。”
秦羽墨听完周景川的话，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脸的生无可恋。诺澜坐在一旁，看着周景川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看秦羽墨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宠溺，心里暗暗想着，自家男朋友这直白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无奈。客厅里的气氛，在这啼笑皆非的对话中，变得更加热闹温馨，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圣诞的甜蜜气息。
秦羽墨听完周景川那番耿直得近乎“不近人情”的话，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像是被点燃了委屈的引线，一双漂亮的杏眼瞬间染上了几分水润的嗔怨，她轻轻跺了跺脚，身体微微向诺澜的方向倾斜，声音软得像裹了一层，带着十足的撒娇意味拖长了语调：“诺澜～你看看他！看看你家周景川！简直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一点都不懂温柔，还故意气我，你快管管他嘛！”说着，还不忘冲周景川皱了皱鼻子，眼底却藏着几分玩笑般的不服气，显然没真的生气，只是想借着诺澜的势头“扳回一局”。
诺澜看着秦羽墨那副娇嗔又委屈的模样，又瞥了眼身边一脸坦然、仿佛什么都没做错的周景川，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哄小孩：“好好好，我管他，我这就管他。”
话音刚落，诺澜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头顶，她的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亲昵，指尖划过他柔软的发丝，眼神里满是宠溺的无奈，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大型犬。
周景川被诺澜这么一拍，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脸上的淡然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顺从，他微微垂下眼眸，语气乖乖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完全没了刚才那副“谁惹我就弄谁”的硬气模样：“那好吧，听你的。”
秦羽墨见周景川终于“服软”，立刻收起了撒娇的姿态，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得问问，今年圣诞节，你们两个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别告诉我你们还没准备，我可不信！”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眼神紧紧盯着两人，生怕错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周景川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调侃，像是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反正你肯定找不到，你就放心吧，等圣诞节到了，该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现在问了也没用。”他故意卖着关子，眼底藏着一丝狡黠，显然是想好好“为难”一下秦羽墨这个急性子。
诺澜也跟着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的神秘，附和着周景川的话：“是啊羽墨，我们准备的礼物，肯定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我和阿川可是费了好一番心思，特意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敲定了藏礼物的位置，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就算你把这公寓翻个底朝天，估计也很难发现它的踪迹。”她说着，还故意冲秦羽墨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秦羽墨闻言，瞬间垮了脸，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撅了撅嘴，语气里满是委屈又倔强的抱怨：“你们俩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吧！知道我最受不了这种悬念，还故意吊我胃口，简直太过分了！”嘴上这么说，可她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真生气的模样，反而透着几分越挫越勇的劲儿。
周景川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淡然，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悠闲：“哪有？我们只是想给你留个惊喜而已，怎么能算是欺负你？”
诺澜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温柔地看着秦羽墨，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又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细细解释道：“羽墨，你可别冤枉我们呀，我们真的没有合起伙来欺负你。你想啊，要是现在就告诉你礼物是什么，或者让你轻易找到，那圣诞节拆礼物的惊喜感不就没了吗？我们也是想让你能好好享受这份期待的乐趣，毕竟每年的‘寻宝大战’之所以有意思，不就是因为这份未知的好奇吗？等你真的找到礼物，或者等到圣诞节当天拆开它的时候，那种开心和满足感，肯定会比提前知道一切要强烈得多。”
秦羽墨听完两人的话，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可骨子里的倔强却丝毫未减，她攥了攥拳头，眼神里满是不服输的斗志，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你们越是不让我找，我就越好奇，心里的痒痒劲儿就越厉害！我就越想现在就找到它，看看你们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我还就不信了，凭我的本事，找不到你们藏的礼物！”
周景川看着她那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只是淡淡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的随意，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那你就慢慢找吧，我们不打扰你。”说完，便转过头，重新看向身边的诺澜，眼底的笑意温柔又缱绻，仿佛秦羽墨的“宣战”与他无关。
秦羽墨看着周景川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微微泛白，眼底闪过一丝愤愤不平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就把整个公寓翻过来，找到那份让她心心念念的礼物，狠狠打一下周景川的脸。
可转念一想，又怕自己动静太大被胡一菲发现，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底的冲动，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只被惹毛了却又无可奈何的小仓鼠，模样又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