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突破到召唤禁咒以后，心情大好。
“是时候试试这股新力量了。”莫凡来到了训练室。他心念一动，身后骤然撕裂开一道远超以往的召唤之门，门内翻涌的空间乱流中，隐约可见星辰般的光点闪烁。仅仅是门扉张开的瞬间，整个训练室的温度都仿佛被抽走了几分，墙壁上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莫凡目光扫过召唤门，忽然将意识沉入契约空间。那片原本只能容纳数只契约兽的空间，此刻已扩张到如同一片小型秘境，空间壁垒上流转着禁咒级的符文光泽。
他的视线落在训练室角落，那里，一头身形比寻常巨狼魁梧近倍的苍狼正闭目养神。它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冰雾，皮毛上布满了宛如冰晶雕刻的纹路，偶尔睁开的狼瞳中，能看到属于帝王级生物的威压——正是已进阶为冰纹疾皇狼的老狼。
“老伙计，”莫凡走过去，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前空间不够，委屈你一直待在外界。现在，该给你个正式的位置了。”
说着，他抬手画出一道远比中阶、高阶复杂精妙的禁咒级契约魔纹。魔纹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向老狼飘去。
老狼猛地睁开眼，当看清那道契约魔纹时，即便是帝王级的心智，也难掩眼中的震动。它跟着莫凡太久了，从莫凡还是个初阶法师时就一路相伴，见证了他无数次突破，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到这样一道禁咒级的契约。
魔纹落在它额头，与它体内的冰系能量、帝王级气息完美融合。一股前所未有的联系感瞬间建立，它能清晰地感受到莫凡契约空间的广阔，也能感受到莫凡此刻心中的认可与珍视。
“嗷——”老狼低低地吼了一声，不同于面对敌人时的凶戾，这声吼叫里充满了激动。它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莫凡的手臂，冰纹闪烁的尾巴难得地轻轻摇摆起来。
莫凡笑着拍了拍它的脖颈，感受着契约空间里多出来的那道强大气息，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从今往后，这头陪伴他最久的伙伴，终于能名正言顺地与他并肩，驰骋在更广阔的天地了。
老狼正用脑袋亲昵地蹭着莫凡的手臂，冰纹闪烁的眼眸里满是近乎动容的温和，连周身萦绕的冰雾都仿佛柔和了几分。就在这时，莫凡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牧奴娇”三个字。
莫凡笑着拍了拍老狼的脖颈，示意它稍等，接起了通讯。
“莫凡，忙呢？”牧奴娇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亮，透过通讯器传来，还夹杂着一丝窗外的风声。
“刚忙完点事，怎么了？”莫凡靠在训练室的石壁上，指尖无意识地用手将老狼的毛发打卷。
“提醒你个事儿，”牧奴娇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回忆的意味，“七天后就是魔法学院那边的觉醒日了，今年轮到新一批孩子觉醒魔法天赋，你要不要回来看一眼？”
莫凡愣了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自己当年觉醒时的场景，那些紧张、期待又忐忑的情绪仿佛还在昨日。他看了一眼身边安静伫立的老狼，又想起这些年从博城走出来的种种，嘴角慢慢勾起：“行啊，回去看看也好。”
“那到时候我叫你？”牧奴娇的声音轻快了些。
“没问题。”
挂了通讯，莫凡望着训练室顶部透下的天光，眼神里多了几分回味。老狼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轻轻用尾巴扫了扫他的脚踝，像是在询问。
“没什么，”莫凡笑了笑，揉了揉它的狼头，“七天后，带你去个地方转转。”
晨光刚漫过凡雪山的峰顶，莫凡已经洗漱完毕，带着老狼往州龙融合魔法学院赶去。禁咒法师的速度远超常人，不过半个时辰，学院那标志性的盘龙石雕校门便已出现在视野里。
觉醒日的学院格外热闹，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空气中弥漫着既紧张又兴奋的气息。莫凡刚走进教学楼大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公告栏前核对名单——牧奴娇穿着一身利落的浅灰色职业套裙，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正低头和身边的老师交代着什么。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落在她身上，勾勒出认真专注的侧脸轮廓。那一刻，莫凡忽然有些恍惚。记忆里，唐月老师当年在博城魔法学校时，也是这样一身简洁的装扮，也是这样耐心细致地为学生们忙碌着，连低头时发丝滑落的弧度，都有几分莫名的相似。
“发什么呆呢？”牧奴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摘下眼镜冲他笑了笑，“来得挺早啊。”
莫凡回过神，挠了挠头笑了笑：“毕竟是觉醒日，总得早点来看看。”他走上前，目光不自觉地又扫过牧奴娇那身职业装，心里暗道：还真有点像……
牧奴娇正低头整理着手里的觉醒登记表，眼角余光瞥见莫凡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带着点怔忡，却被她下意识解读成了以往那种带着戏谑的打量。
“看什么呢。”她顿时俏脸一热，下意识抬手拢了拢领口，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在莫凡胳膊上，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的嗔怪。方才整理衣襟时，指尖无意间扫过胸前，更让她觉得莫凡定是在想些不正经的。
莫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连忙摆手：“没什么，真没看什么。”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唐月老师当年的样子，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此刻被这么一说，反倒有点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
牧奴娇见他这反应，更觉得是被自己说中了，脸颊红得更厉害，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却没再追问。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倒添了几分平日少见的娇羞。
莫凡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暗自嘀咕：天地良心，这次是真冤枉啊……他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别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再说了，我莫凡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