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宁堂让他随意。
冷星收拾回来后发现南钲走了,只剩宁堂坐在一边等他。
“找到原因了。”宁堂指着拆出来的能源仓,“你把导出口的那点双导液给蹭掉了。”
双导液没了,消耗的能源自然也就翻倍了。
画面里的他为了方便把袖子拉了上去,注视着眼前的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袖口擦过导出口把上面的透明液体带走了。
山坤用的是最初研究出来的透明双导液,不是后来改良过的有颜色的,他没发现也正常。
他拆的地方也不是导出口,所以他才怎么都找不到原因。
“还有问题吗?”宁堂把视频和问题都给他指出来了,没有问题就该她回去睡觉了。
冷星很想说有问题,他就睡了一觉,她怎么就把整个能源仓都给卸下来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细线都裸露在外,能源仓都被她搬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冷星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个能源仓,“你不把它装了再走?”
宁堂把山坤的资料全部都分享过给他了,此时理所当然回答道:“这不是有你嘛。”
“放心,装不回去了我们可以找材料给它换个新的,放开手去装就行,我相信你。”
八级机甲的材料有多难找且不说,这要是他接错那根线上去,一旦重启机甲,就会出现全面故障的事故。
冷星拦住她:“我……”不行的。
“我相信你。”冷星压根拦不住她。
拦不住的冷星跟在她后面继续挽留:“你……”要不要坐在这看看也行啊。
“你就自己玩吧,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给他机会,把人往旁边一推,自己帮他把门关上。
随着大门的关上,冷星彻底心死了。
她居然真的干得出来把他和能源仓留下的事,他还以为自己敢拆能源仓已经是很大胆的事了。
光脑响了一下,是宁堂发来的拆解视频,上面还带有详细的讲解,宁堂负责讲,南钲负责拆的那种。
冷星再次心梗了,要是他没睡着,应该是他亲自拆才对。
连南钲都敢上手,他还怕什么?!
冷星慌乱的脑子不过片刻时间就冷静下来了。
殊不知这正是宁堂的意图,南钲敢上手是因为不知道拆这东西有多难装,宁堂说什么她就干什么,根本不带怕的。
冷星太过于小心了,这本是好事,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少了自主性。
而丢弃这种过度的小心,他需要一点刺激。
南钲是学药剂出身,她的动手能力就很强,手还很稳,她都能动手去拆了,那冷星是一定会要求自己完好无损地装回去的。
宁堂不想隔三岔五就过来给他扫尾,干脆逼了他一把。
实在不行,到时候她再去老师那抠点材料,重新给八级机甲换一个能源仓,理由她都找好了,就说她想研究怎么提高能源的传输效率。
宁堂的好心情直到回去宿舍的时候都没有消散:“看什么,发一份。”
像小朋友要零食一样,开心了什么都想看一眼,南钲解开光脑隐私:“早给你发过了,帝国的药剂配方。”
还是那个从大街上‘捡’到的光脑上得到的资料。
“哦,那算了。”宁堂凑过去看了一眼就撇开头了,没有她的一代机甲手稿好看。
光脑页面上都是南钲摘抄出来的关于荒芜草的记录。
荒芜草在帝国的药剂中应用得比联邦还广泛,不止在精神力安抚剂的领域,在破坏精神力的药剂领域也有它。
南钲不断对比着两方数据,试图找出他们之间的共性。
“你的草,好像有点死了。”宁堂跷着脚在床上,目光落在摆放在门口的那盆草,前几天不还是挺茂盛的吗?怎么今晚回来就蔫巴了。
南钲起身去查看,是老师送的那盆无花草。
“没事,它要开花了。”南钲检查了一下它的状态,估计晚上得开花了。
无花草从开花到枯萎也就几个小时的事,一旦花开它就不活了。
宁堂探出头:“它这么随意的吗?”
听说还是不好养活的名贵植物,这盆摆在她们门口的就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难养活,长得枝叶茂盛不说,这花也是说开就开啊。
“可能是我刚刚搬动了它,它不乐意了吧。”南钲仔细查看,没找到什么异常的,“你要不要下来看看,听说花开的香气能洗涤精神力的污浊。”
无花草的自然生长环境恶劣,现在已经找不到纯野生的无花草了,只有移植培育的。
能洗涤精神力的污浊这个说法一开始是为了炒作野生无花草而产生的,现在也有人信这个说法,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甚至无花草都没有当作药植在培养。
“它开花真的能安抚精神力暴动吗?”宁堂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也听过那个传说,在精神力安抚剂没有出现前,人们是用无花草来安抚精神力暴动的。
“那得是野生的才有可能。”南钲把花盆放在桌子上,把桌子拖到房间的最中间,
宁堂把自己的座椅挪了过去,拿上自己的小毯子,椅子展开调成适合睡觉的模式,舒服得靠在上面,“万一你这盆也是那我们就赚大发了。”
南钲也把椅子挪到桌边,一人一边,中间摆着一盆无花草。
宁堂盖着小毯子侧身对着南钲,“你为什么要来当机甲单兵?我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应该没有。”南钲还在比对着上面的信息,“开学的时候被星盗抢走了要卖给别人的药剂,身上又没有多余的星币就打机甲单兵入学考核奖励的主意,拿到它我就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然后我就成了机甲单兵了,你呢?”
“你好倒霉啊。”宁堂翻了个面,盯着上面的天花板,“我为了有自保能力吧。”
南钲看了她一眼,“你现在不仅能自保,当安保都没有问题了。”
“那是,我不白练的,以后陪你去抢星盗都没问题……”宁堂越说越小声。
许久没听见说话声的南钲看过去,发现宁堂已经睡着了。
她轻声说:“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