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流浪动物救助站门口。
林凡付钱下车，看着眼前比昨天似乎更显破旧的院门，心情复杂。昨天他是揣着“投资”心态来的散财童子，今天却像个来验收项目的包工头，还是那种项目资金来路不太正经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荒谬感，推开铁门。
“汪汪汪！”
“喵呜~”
院里的狗吠猫叫比昨天似乎更响亮了些，带着一种…嗯…饱餐后的慵懒？
王站长正拿着一个大扫帚，费力地清扫着院子，看到林凡进来，脸上立刻绽开热情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笑容：“哎呦！小林！你可来了！正想着怎么联系你呢！你说你这…你这真是…太让我们惊喜了！”
她放下扫帚，激动地拉着林凡的胳膊就往院子旁边的简易仓房走：“来来来！你快看看！昨天下午突然来了好几辆大货车！说是你捐赠的物资！我的天哪！那么多！堆得满满一仓库！我们这小地方都快塞不下了！”
林凡被她拉着，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亲眼看到仓库里的景象时，还是被震了一下。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仓库，此刻几乎被各种印着外文logo的高级宠物粮袋子填满！猫粮、狗粮、宠物罐头、营养膏…分门别类，堆砌如山！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粉和谷物混合的奇特香味。
绝对不止一吨！委员会这帮大佬，打赏都这么实诚的吗？！
“这…这都是你朋友送的？”王站长眼睛发亮，看着林凡的眼神就像看一尊活菩萨，“这得花多少钱啊！小林，你真是…真是我们救助站的大恩人！”
林凡干咳两声，脸有点发烫，含混道：“呃…算是吧…一个…热心公益的朋友…听说咱们这儿困难，就帮了点小忙…”
“这哪是小忙啊！”王站长声音都哽咽了，“够这些毛孩子们吃上好一阵子了！还是这么好的粮！你看它们吃的多欢实！”
林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狗舍猫窝里的那些小家伙们，一个个肚皮滚圆，毛色似乎都光亮了不少，显得格外满足安详。
【叮！宿主捐赠的大批物资已到位，极大改善流浪动物生存状况，功德+20。】 【叮！宿主的善举带来持续积极影响，功德+1\/小时（持续效果，视物资消耗及动物状态而定）。】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林凡看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以及那个罕见的“持续+1\/小时”的buff，心中一阵激动。
虽然+20相对于巨债来说依旧是毛毛雨，但这个持续buff简直就是细水长流的希望之光！委员会这波打赏，值！
“对了，小林，”王站长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林凡手里，“这是昨天你走了之后，有个跑腿送来的，指名要给你。我看你没留联系方式，正愁怎么给你呢。”
林凡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一沓崭新的人民币，看厚度至少又是一万块。信封里还有一张小纸条，打印着一行字：【“街头卖艺”额外打赏，望再接再厉。】
林凡：“……”
所以昨天那888是评分打赏，这是…额外鼓励？这帮观众老爷们，打赏还分基本工资和绩效奖金？
他默默收下钱，心情更加复杂。这来钱速度是快，但方式也太…考验心脏了。
“谢谢站长。”林凡道了声谢，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处。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除了验收“项目”，更重要的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试验一下那张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残符。
他跟王站长寒暄了几句，借口帮忙搬东西，溜达到了仓库最里面一个堆放废弃杂物、相对安静的角落。
左右看看无人，林凡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那张破旧的符纸。
符纸触感粗糙，上面的朱砂纹路淡得几乎看不清，但握在手中，那种微弱而奇异的波动感再次传来。
“系统，这玩意儿…具体怎么用？”他心里没底。
【注入微量灵力或精神力即可激发。警告：该符箓结构极不稳定，效果未知，请谨慎使用。】
灵力？精神力？林凡一脸懵逼。他哪来的灵力？精神力又是什么鬼？集中注意力算吗？
他回想昨天使用系统符箓的感觉，似乎是心念一动就生效了。难道…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要“隐藏起来”，然后将这股意念投向手中的残符。
一秒，两秒…
就在林凡以为这玩意儿彻底是个废品时，残符上的黯淡朱砂纹路，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笼罩了他！
不是消失，不是透明。
而是…存在感降低？
就好像他自己变成了背景板的一部分，颜色、气息都似乎与周围环境更加…融洽？但非常非常微弱，效果范围大概只限于他周身几厘米？
而且，这感觉怎么有点…别扭？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什么变化。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试探着往外走了两步，想到仓库门口找个反光的东西照照。
刚走到仓库门口，正好遇到王站长抱着一袋新开的猫粮走过来。
“小林，你还没走啊？正好，帮我…”王站长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林凡，忽然顿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古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眼神还有点…躲闪？
“站长，怎么了？”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没…没什么！”王站长迅速低下头，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肩膀微微耸动，“就是…嗯…年轻人…挺…挺别致的…”
别致？
林凡一头雾水。他猛地冲到仓库门口一个积满灰尘、勉强能照出人影的旧玻璃窗前。
模糊的倒影里，他还是他，穿着那身旧衣服，戴着口罩帽子。
但…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等等！
林凡猛地凑近玻璃，眼睛瞪得溜圆！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他的帽子！他那顶普通的蓝色鸭舌帽，在玻璃倒影里，颜色居然变成了极其骚气、极其扎眼的荧光粉红色！！！
不仅如此，帽子上还用歪歪扭扭的白色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咧嘴傻笑的哈士奇头像！！！
这特么是什么鬼？！
隐身没隐成，反而给帽子加了特效？！还是这种耻度爆表的特效？！
“反向…隐匿符？！”林凡瞬间想起了系统的扫描结果——【效果反向可能】！
这哪是可能！这简直就是必然！
这破符的作用根本不是降低存在感，是特么提升存在感！还是以这种社会性死亡的方式！
林凡手忙脚乱地想把这破帽子摘下来，却发现这荧光粉哈士奇帽子像是焊在了他头上一样，根本摘不掉！
不仅如此，他感觉周围似乎有细微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不是人声，更像是…
他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狗舍里，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狗子，不知何时全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蹲坐在笼子前，歪着脑袋，用一种极其专注、极其好奇、甚至带着点…崇拜？的眼神，盯着他那顶闪闪发光的荧光粉哈士奇帽！
就连高冷的猫咪们，也有好几只从窝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聚焦在他的头顶。
【叮！宿主使用未知变异符箓，引发局部范围内小规模生物（犬科、猫科）的强烈关注（非敌意）。效果评价：奇特。功德+0.5。】
林凡：“……”
他站在原地，顶着个摘不掉的、骚气冲天的荧光粉哈士奇帽，接受着全院猫狗的目光洗礼，整个人都石化了。
所以…这符的真正作用是…吸引猫狗？？？
这玩意儿有屁用啊？！去动物园当活体诱饵吗？！
就在他内心疯狂咆哮之际，口袋里的老人机又震了。
【‘诸天吃瓜互助委员会’（临时频道）：观测到目标‘林凡’开发出新奇道具：‘兽群焦点·粉红哈士奇之冠’。行为评价：创意惊人！效果拔群（对特定物种）！娱乐性：S+！综合评分：+15！打赏结算：‘犬科亲和’微弱临时加成（24小时），现金人民币250元（已发放）。】
林凡看着那“250”的金额，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未知监控：记录行为：使用危险变异符箓，效果…难以归类。风险评估：轻微上调（因不可预测性）。予以记录，优先级维持：中等。】
林凡欲哭无泪地看着玻璃倒影里那顶闪闪发光的帽子，又看了看满院子盯着他看的猫狗。
所以…他花了50块钱+2点功德，买了个一次性耻度装饰品，赚了0.5功德+250块钱+24小时的狗缘？
这生意…好像…又亏了？
但为什么…委员会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林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或许…赚功德和赚打赏的路子…真的不一样？
（第10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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