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想撤离,仓库四周瞬间涌出大批吸血鬼将他们包围。天花板轰然碎裂,更多黑影落下,为首的德拉斯特持一柄长剑,剑身反射冰冷寒光。他嘴角挂笑,地面暗红纹路如蛛网封锁出口。
筱娅展开四镰童子防御,持细剑的吸血鬼疾冲而来,她挥动四镰童子抵挡。君月士方腰间双刀“鬼箱王”出鞘,与吸血鬼细剑碰撞,火星四溅。德拉斯特走近筱娅,剑尖擦过她脖颈:“你的血液该装点我的陈列柜。”早乙女与一拉开鬼咒装备“月光韵”化作的长弓,箭矢破空射向血线,却被德拉斯特以剑引动的血网弹开——血线瞬间暴涨成网,将众人困在仓库中央。
德拉斯特盯着众人紧绷的神情,猩红瞳孔里溢出愉悦的笑意,突然纵身跃回高处石台。他指尖轻掸剑刃,以剑柄抵胸行了个绅士礼,声线裹着金属般的冷调:“在座的各位——在你们成为我下午茶的点缀前,有权利知道猎人的名字。”
他扬起下巴,墨色披风荡开暗纹:“吾乃德拉斯特,身负高贵血统的吸血鬼贵族。”长靴踏碎地面血纹时,他忽然低笑出声,鞠躬的弧度精准如礼仪教科书:“请记住这个让你们灵魂颤栗的名字——毕竟,能被我亲口告知身份的人类,可不多呢。”
德拉斯特轻笑一声,挥剑划出弧线。四周吸血鬼立刻遵令围拢,身着白色斗篷的身影肩并肩组成密不透风的圆形防线,斗篷边缘在气流中翻卷如苍白羽翼。他抱臂倚着石柱,看众人握紧武器的指节泛白,眼中贪婪如火焰跳跃:“别急着送死——”
长靴碾过地面血纹,他慢条斯理地踱步:“先让我的孩子们陪你们玩玩,等到筋疲力尽时……”舌尖舔过獠牙,猩红眸光扫过筱娅队每个人的脖颈,“温热的血液才会像美酒一样,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那才是享用猎物的最佳时机。”
优一郎握刀的手骤然收紧,阿朱罗丸的刀柄传来鬼咒的灼热——德拉斯特的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正沿着他脖颈血管的跳动游移。他余光瞥见筱娅将四镰童子展开成巨型镰刀,咒光在镰刃上流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叶下意识往君月身后缩了半步,喉结滚动着没发出声音。
君月士方的双刀“鬼箱王”在掌心震出嗡鸣,刀身咒纹随呼吸明灭。他盯着德拉斯特舔牙的动作,突然想起古籍里“吸血鬼会在猎物恐惧时注入麻痹毒素”的记载,后槽牙咬得发酸。早乙女与一拉开“月光韵”化作的长弓,弓弦震颤时咒光凝结成箭,却发现手臂比平时沉了三分——那些翻卷的白斗篷像无数张失血的脸,正从圆形防线的缝隙里死死盯着他们的呼吸。
“滑进胃里……”筱娅突然低笑一声,四镰童子的巨型镰刃划破空气,咒光震落墙灰,“这家伙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但她发颤的尾音还是让优一郎听见了——所有人都在等,等谁先绷断这根名为“冷静”的弦。
柊筱娅猛地将四镰童子拄在地上,镰刃刮擦地面迸出火星。她回头时,额角已浮起鬼咒符文的暗纹,声音混着咒力震颤:“看来只能战斗了!”
话音未落,咒光顺着她脖颈爬向眼睑。君月士方双刀紧握,鬼箱王的咒纹在手臂上逐渐亮起;早乙女与一拉开长弓,月光韵的弓身泛起银色咒印;三叶深吸一口气,掌心咒具的纹路渐渐发亮——众人脸上相继浮现鬼咒符文,舍弃恐惧后径直冲向直面的吸血鬼,刀锋与箭羽在密不透风的白斗篷防线中撕开第一道裂口。
众人冲向吸血鬼的瞬间,仓库对角楼的阴影里,柊真昼单眼抵着长筒望远镜,紫色长发随动作微扬。镜筒中映出筱娅被白斗篷人墙逼退的身影,她忽然放下望远镜转向身边的天翔,指节紧叩镜身:“月鬼组快被吸血鬼压制住了——我们要下去帮忙吗?”
他沉默片刻,目光从战场收回到楼檐瓦片上:“不用这么着急。这也是给他们历练的机会,以后这样的战斗多的是,我们不可能无时无刻帮着他们。”
就这样,他们继续观察,等待出击的时机。